几张活动中露面的伤残军人的照片。由于法案失败这件事已经报道过了,这篇文章重点强调了抗议者指责投反对票的参议员是“没有同情心、没有同理心的”。同时作者还点出民主联盟党内部可能存在关于军人待遇问题的分歧,这种分歧或许会影响到下次大选。
塞涅尔昨天在和克莱蒙斯共进晚餐时就给和他有秘密往来的《公理报》政治头条记者发了短信,告诉他把两件事放在一起写。对方是个beta,但文字功底了得,笔锋犀利,曾经在塞涅尔,以点出oga参选者在民主联盟党内糟糕的境地助力塞涅尔的竞选,可以说是艾希曼兄弟的老合作伙伴。
当然他为这对兄弟执笔也不是白打工,塞涅尔时不时会给他一些消息。
上午处理完一些事务后,塞涅尔按照惯例在议会的餐厅吃了简单的午餐,然后去咖啡厅买了一杯冰的黑咖啡、一杯热的加奶咖啡和一块小布朗尼。他走到议会大厦内部的一个后花园中,果然找到了一个人坐着的迈克·索兰。
丹告诉他,老迈克自从儿子回家后,经常会一个人在午后去小花园坐一会儿。
他知道老迈克喜欢吃布朗尼,好几次用午饭的时候都看到,只要有布朗尼,这位六十多岁的alpha就会去拿一块。不过他觉得餐厅的布朗尼实在有些难吃,还是咖啡厅的更好吃。
“迈克。”塞涅尔走到他身边,轻声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长凳很宽敞,而迈克只占了一小块地方。
迈克没有看他,不冷不热地说:“就算我说不能,你也会坐下的。”
塞涅尔笑了笑,在alpha身边坐下了。他把牛奶咖啡和布朗尼放到迈克的手边,温声说:“饭后甜点,尝尝?”
“午饭已经够饱了,谢谢你的好意。”迈克始终没有看他,双眼放空似地直视前方,“如果是来替你哥哥说话的,不必了。我不想听。”
比起之前来,alpha看上去一下子苍老衰颓了很多,两片眼皮像枯叶一样耷拉着,总是矍铄的眼神失去了神采。命运突如其来的打击总是令人防不胜防,哪怕是强硬了快一辈子的老alpha也经受不起这种伤害。
“迈克,我感到非常抱歉。”塞涅尔的声音十分轻柔,眼神也变得哀恸,“这样的意外对于乔来说太过不公……”
“塞涅尔。”迈克打断了他的话,抬起头来凝视着他的眼睛,“不是意外。这不是意外。这本是可以避免的。”
面对这样一双充满了痛苦的眼睛,塞涅尔心中涌出一丝苦涩。
人所谓的深谋远虑和一切伟大志向都是虚妄而自欺欺人的。无论战争的计划如何严谨周密,都无法违抗死亡降临的命运。每个人都不希望死亡的阴影落在自己的头上,但每个人都无法保证自己就是足够幸运的那个。正如迈克所言,如果不扩大战争规模,那么他的儿子并不需要去前线。
一切死亡和伤害的罪恶本源就是战争本身。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说道:“可不幸已经发生了。命运给出了这样的裁定,我们没有拒绝的能力。迈克,我们现在需要想的是,能为乔做些什么。”
“塞涅尔,你无需绞尽脑汁为了你的哥哥在这儿与我说一些虚情假意的话。你没有什么能为乔做的,请你回去吧。”迈克似乎有些生气,共事这么些年,他很清楚这个善于动摇人心的oga打的是什么算盘。
“迈克,我的丈夫也是一名退伍军人。他没有去做伤残认证,但他的左手被子弹打穿后,神经无法修复,他每天抚摸我的脸颊时,那只手都在颤抖。曾经有一段时间他也无比痛苦,甚至拒绝履行与我的婚约。”塞涅尔没有放弃,继续放低了声音,对迈克说起凌深的事情,“他的oga父亲死于战争,alpha父亲受了刺激后逐渐精神失常,后来自杀了。这些我想你都听说过。但他还是走出来了,尽管我没能为他做什么,他自己走出来了。”
“他现在有一个慈善基金会,专门帮助战后身心受创的退伍军人进行心理康复训练。我或许无法为乔做什么,但我的丈夫能。他知道乔需要什么。”
迈克看着塞涅尔的眼睛,很难得在里面没有看出一丝算计。他有些恍惚地觉得塞涅尔似乎是认真的,或者说这个狡诈的oga至少在这一刻是真诚的。
良久的沉默后,他叹了口气:“乔现在不愿见人,也不愿出门。”
塞涅尔拿起他手边的布朗尼,塞到他手里:“如果你允许的话,晚些能让我去见见他吗?”
迈克的眼皮颤了颤,脸上的皱纹缩紧了一下又舒展开一些。又是一阵沉默后,他接过了塞涅尔塞给他的布朗尼,打开了包装袋。
“我会让太太为你多准备一份晚餐的。”他的眼皮松弛地垂着,视线落在了手中那块布朗尼上。
塞涅尔点了点头:“多谢。结束工作后我会去拜访的。”
傍晚边从议会大厦里出来后,塞涅尔让司机送他去了迈克家。坐在车里时,他收到了李林赛的电话,说是了解到了参议员帕特·瓦纳那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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