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没接管公司之前,你继续在医院待着吧。”
“你都办好出院手续了。”瞿庭说。
瞿思杨故作惊讶:“哦,好像办好了。”
他在瞿庭的震怒下离开了医院,去了和安娜约定好的那家餐厅。
刚坐下,安娜就看着他说:“很久没见面了,但你和我心里的样子还挺相似。”
她侧头看了眼,视线瞥到他脖子上的痕迹,低头一笑。
“12年没见了。”瞿思杨坐在她对面,看了眼桌上的咖啡。
“瞿庭是你打的?”安娜问。
“嗯。”
“打的很好,你应该直接把他打到瘫痪。”安娜微笑着,眼里透着恨意。
“有喜欢的人了?”安娜问。
瞿思杨看了眼窗外,手指挑了一下银勺,“没有。”
安娜神色渐冷:“你和你父亲一样了。”
“那不是喜欢。”瞿思杨闷闷不乐道,“我能感受到。”
安娜喝了口咖啡,深吸一口气,表情略显凝重地问:“是男的对吗?”
瞿思杨看向她,眼里疑惑但又有被拆穿的无措,“你知道……”
安娜给他看了眼手上的戒指:“六年前我再婚了,对方是位很完美善良的女人。”
“我和你都有潜在的同性恋基因。”安娜笑了下,把手收回去,“你是因为对方是同性所以才不确定自己的爱吗?”
瞿思杨摇了摇头,盯着某处出神:“他很危险,他……随时可能被警察抓捕,我感觉我和他并不能走到最后。”
“哦?”安娜撩了一下头发,漫不经心地猜测,“是罪犯?杀过人?贩过毒?还是……”
“都有。”瞿思杨抬头看她,“你说的这些他似乎都做过。”
安娜表情微怔,很快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宽慰道:“我的儿子……你,你很爱他吗?”
“不,当然不。”瞿思杨看了眼她,但在看到那双晶蓝的眼睛后,他立马心虚地挪开了。
“他有伤害过你吗?”安娜说,“他有对你表现出恶意吗?”
瞿思杨被问的有点烦躁,他忍不住搅了搅咖啡:“没有,都没有。”
“那就和他在一起。”安娜看他。
瞿思杨扯出个笑容,“您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
“和他在一起,”安娜语气淡定,“又怎样?”
“他没有害你的心思,你又喜欢他,你脖子上的痕迹也是他留下来的吧,”安娜捂嘴笑了笑,“看得出他也爱你,那就在一起,在警察没有逮捕他之前,和他在一起。”
瞿思杨捂了下脖子,“那是他喝醉了。”
“哦——喝醉了,”安娜笑得更深,“喝醉的时候最容易真情泛滥。”
“你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安娜按着他的手,“你在自己的世界里走到了最顶端,你没必要去找一个和你完全相似的人,和名媛千金,和富家公子在一起,并不适合你。”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身体里有瞿庭和我的基因。我们从来不追求安逸,你也是,不要过自己不想要的生活,但在玩火之前,记得保护好自己。”
瞿思杨注视着她,瞳仁里却倒映出年轻时的安娜,张扬自信。
“你变了好多,妈妈。”瞿思杨反握住她,看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你才是,”安娜抽气,鼻头泛红,“你已经长大了,过好自己的生活,结婚的时候记得邀请我。”
“结婚?不,不,”瞿思杨神情变得不自然,手也慢慢抽回,“为什么要结婚,和谁?结婚然后离婚吗?像你和瞿庭,我才不要。”
“好,好,”安娜拨弄着头发,“不结婚很好……她快来了,你要见见吗?”
“不用了,”瞿思杨起身,“我先走了。”
出咖啡厅门时,一个拿着蓝色绒面手拿包,身着青色长裙笑容明朗的女人迎面走来,见到他时视线微不可查地停留了一瞬。
瞿思杨和她对视了一秒,视线很快又挪过去。
他去了别墅一趟,之前有人来打扫过,把沙发套和一些家具都换了。
瞿思杨又检查了一会儿,确实没有什么恶心的污渍了。
他会把瞿庭安排在这边住,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每天只有菲佣来定时打扫卫生。
既然他想退休,瞿思杨就让他后半生过得安逸一点,但同时也会孤独。
瞿思杨低头看了眼手机,之前预约的医生到现在还没排到,他扯了扯嘴角,看着屏幕呢喃:“想见你还真是难。”
手指一划,界面又跳转回去,看着置顶的那个聊天,瞿思杨犹豫着要不要点进去。
同样,拉查克也在犹豫要不要给他发消息。
他去了昨天的那家酒吧,那间监控室,他靠在门框上,语调懒洋洋的,“昨天是谁值班的?”
那个工作人员木木地转过来,指了一下自己。
拉查克走过去,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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