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角,我不自在的把它往后藏了藏,不想王滕发现,也说不清理由。
“帮一个朋友取点东西。”
“朋友?”他笑了声,喉咙里挤出一声冷哼,“苏絮?我记得他一直住在这里。”
现在是上午九十点,酒店外面就是条马路,有熙熙攘攘的人从我们身边经过。
王滕比我还高点,我看着他的时候得稍微抬头,他逆着光,虽然在笑,眼神却冷冷的。我终于确认了,他他妈根本就没翻篇儿,刚刚那么热络熟悉的样子都是演的。
“对,是苏絮的,我就帮他取的东西。”我迎上他的目光,打算如果他要现在撕破脸皮质问我我也破罐子破摔爱怎样怎样,大不了不做朋友了,既然他可以一声不说就消失不见,凭什么我还要顾及那些情分。归根到底,他爱上我是我能决定的吗?我不也是受害者吗?
想象之中的对立和冷视并没有出现,短暂的沉默过后,他又开始无所谓的笑,我几乎要怀疑刚刚某一瞬间那个面色阴沉的王滕是我眼花了。
“哈哈,行,你小子上手还挺快。”
我说不出话来。王滕不在的这段时间,我跟苏絮折腾这么一遭,似乎关系拉近了一些,但一看到他,我就瞬间不知道如何去整理这些关系了。好复杂。
他看出来我的不自然,没困着我太久,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准备走。
我尴尬的回应他的笑容。
往前没走两步,他又转过来看着我,冲我摆摆手,“开心点啊李意,玩儿的开心点。”
玩儿?玩儿什么。
给王滕这么一搅和,我本来还算得上愉快的心情又被久违的烦闷和困苦缠上。回去的步子也轻快不起来了。
我没带房卡,就喊苏絮给我开门。
我进去了,他接过袋子一边往外掏一边问我:“见到王滕了吗?”
我大惊:“你怎么知道的?”
“他告诉我的。他说他在衡天门口见到你了。”
“他连这都告诉你?”
“怎么,不能说?”他把衬衫撑开往自己身上套,“他还跟我说过很多你的事情呢,想知道吗。”
“什么?他跟你说我的事情干什么?”
“那你得问他。”
“他都说什么了?”
“我想想,”他停下手里扣扣子的动作,煞有介事的想了会儿,“不能说。”
口子扣到,情节跌宕,引人入胜,让人想一直听下去。我融入不了他们,就开始一口接一口的喝酒。有时候我真觉得他俩才是应该同框出现在一个画面里的人,都那么会玩儿,都那么让人猜不透。
他们也不管我,我就自己趴到桌子上不停的喝,让酒精顺着血管流到脑子里去,把每根神经都灌醉,这样就不用想那些我想不懂的事情了。
迷迷糊糊间,我似乎觉得王滕在看我。但他还在说话,跟苏絮说话,嘴巴张张合合,双唇上下翻飞,我于是又觉得我看错了。
他怎么这么会说话呢,他明明,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啊。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好像看见王滕朝我走过来了,他穿着小一号的校服t恤,抿着嘴,瘦的像根竹竿,他攥着拳头跑过来,推我的脑袋,对我说:“李意,谁打你了,谁打的你?我帮你干他!”
一夜过去,宿醉后的脑袋仿佛干硬老化的墙皮,稍微一扯动神经就四分五裂,碎成一片。
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我艰难睁开眼睛,好亮,突来的强光让我的视线一片模糊。
我花了几分钟才找回昨天最后的记忆:王滕喊我去喝酒,结果去了他自己跟苏絮说说笑笑聊个不停,把我一个人晾在那,我就不停的喝酒,不停的喝,终于把自己喝倒了。
所以这是在哪?入目一片陌生的白色,看陈设是酒店。一阵莫名不详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我一下坐直了起来,惊恐的左看右看。
果然,苏絮躺在左边,王滕在我右边,我跟个夹心饼干一样躺在他们中间。
操!什么情况,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我又想起来什么,忙不迭的掀开被子往里看。
还好还好,我穿着内裤的,苏絮呢?苏絮也穿了。王滕?王滕没穿!他那根棍子还精神勃勃的硬着,我跟见鬼了似的赶紧把脑袋移上来。
顾不上脑袋里一阵一阵跳跃的神经痛,我努力回想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强迫每个在酒精里泡了一夜的脑细胞恢复工作。
酒后乱性应该是没有的,我醉成那样应该硬不起来,屁股也没什么感觉,肯定也没被上。
那他们俩呢?我又转过头去看苏絮,他把自己裹得像个鹌鹑,只有半个脑袋露在外面,什么也看不出来。
这么个尴尬的位置和情况我一秒都呆不下去,小心翼翼的撑着床把我的腿从中间抽出来,跨过苏絮下了床。
我感觉我现在能连着说出一万个草泥马。
去卫生间草草冲了下脸,脑子总算稍微清楚了点,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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