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玄元观,为老教主和亲生父母报仇,这些年倒是沉寂的几乎失了魔教之名。
要知无冥教在老教主还在时,在江湖上可是让人闻风丧胆,提之便心惊胆战的程度。
都说虎父无犬子,但在周鸿辉心中,夜倾尘根本成不了虎,他就是只没用的病猫罢了。
"周堂主莫急。"知遥淡漠地回道。
知遥俐落地束起一头黑发,身着一袭紫兰色长袍,面色温润秀致,气韵潇洒自若。如未曾知晓她为女子,看着倒像是位面如冠玉,风度翩翩的美少年。
"教主来了。"
忽然有人发出呼喊,所有人一听见夜倾尘来了,纷纷从位子上起身。
夜倾尘今夜穿了一身藏蓝色长袍,交领处与袖口镶绣金线云纹,腰际上挂着墨底山水玉佩,这块玉佩便是无冥教代代传下的教主令牌。平日里总是随意披散的银发,今日亦让丹书为其编织操弄,串上了东海珍珠,细致的垂在身后。
所有人见到夜倾尘,都难以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若说真有什么天上谪仙人,夜倾尘必定是不幸落入凡尘的那个。
"属下们参见教主。"众人整齐一致,躬身抱拳作揖,对着不疾不徐缓缓步至主位站定的夜倾尘行礼。
"诸位堂主许久未见,都坐下吧。"
夜倾尘入座后抬手一挥,身边的丹书双手轻拍,示意侍从将准备的好酒好菜,继续不断地端上来。
"本教主此次闭关二月,听闻诸位堂主在江湖中为我们无冥教,增添不少威名啊!"
夜倾尘举起酒杯仅是碰了下嘴唇,并未冲动饮下。
入席前楚荆耳提面命的告诉他,什么都能吃,但绝对不能碰酒。酒会引发千尺寒的毒性,他这次休养不足,若是再让毒性发作,那或许真得跟锺惟清困在床上不眠不休数日才能有所缓解。
想想,倒也算是桩美事。
夜倾尘想起锺惟清那面色盛怒却欲火中烧的眉眼,忍不住抿唇轻笑。
说来锺惟清已离开逾四日了,夜倾尘更衣时正好于焕七派去的人传来消息,锺惟清和葛三乾两人一路无碍,现已进了关原城。
关原城那人定然是会帮锺惟清的忙,只是如此一来,京城说不定便要彻底变天。
罢了,国家大事,便让他们几个大将军忙活去,他在这小小的江湖兴风作浪,肆意张扬,不也是快活的很吗?
听到夜倾尘这样问,几个做贼心虚的堂主脸色都沉了下来,你瞅我我瞅你,就等有人先揭竿而起,他们便顺水推舟,将原本的计划提前进行。
"那可不是!"周鸿辉得意洋洋地说:"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是。"挨着周鸿辉边上坐的是山河堂堂主范无心。他跟着说道:"寻宗派的傅林元强娶山下村女,我们可是从他手中救了人,还把傅林元子孙袋给割了。"
范无心说的他们像是见义勇为的豪侠之士一般,夜倾尘眼神清明地扫了他俩一眼,心中嗤笑他们真是太不要脸。
据知遥在书信中的回报,周鸿辉和范无心早与傅林元有过节,这次特意去抢亲,强占那村女,污人清白,在夜倾尘入暗城之前,那名女子已悬梁自尽而亡。
"教主,周堂主和范堂主俩人见义勇为,实属难得。前不久御海城被屠,几位堂主还带回不少失怙的孩童,命人妥善照顾,属下们心知教主不愿为乱江湖,想为我们洗清骂名,因此属下们殚精竭虑为教主打算,望教主能明白我们一片忠心。"
为他们俩人说话的罗坛主,边说边偷觑着夜倾尘的表情,见他并未发怒,便滔滔不绝的说了许多。
"都说完了吗?"夜倾尘蓦然开口问道。"那便换本教主说吧。"
夜倾尘一双冷漠静然的墨瞳,低低的俯视着厅中众人。
"你们说的,本教主一个字都不信。"
扯唇冷冷一笑,夜倾尘站起身,不紧不慢从容地步下座位,站在厅堂中央位置,将众人各有心思的模样尽收眼底之后,风行草靡地对着已悄然站至门边的两位护法道:
"焕七,知遥,把门关上。"
夜倾尘绝美姿态下冷酷决绝的面貌若隐若现,无情地对着异心之人宣布。
"听闻在场有人觊觎无冥教教主之位已久,今夜本教主便给你们机会,让你们明白,想要继任教主,必须承受的重中之重。"
夜倾尘此言一出,在场不少人面露惊慌之色,但仍有多位冷哼怒目,纷纷起身拔刀相迎。
周鸿辉举起手中泛着冷光的斩云刀,此刀刃如云雾状,沉如星坠,若无深厚内力,单单想要将刀举起都十分不易,但周鸿辉却能以此刀使出诸多招式,可见其内功底蕴非常人能及。
范无心亦从腰间解下惯用的蛇形鞭,此鞭是剥下大蟒的皮制作而成,他出鞭速度疾震如电,轻轻一挥便能绞断敌人的脖颈。
除了他们两个人,还有许多无冥教的堂主将站在厅堂中央的夜倾尘团团围住,想趁此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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