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锺惟清被人从狱中救走后,京城内外随处可见悬赏告示,百姓经过告示瞥见悬赏千两,仅仅只是无奈叹息,为锺惟清感到不值。
征战十年,锺惟清前后为天元国收复数座城池,立下汗马功劳,功勋不计其数,却因佞臣欺上瞒下,害他被打入死牢。个中原由百姓们虽不知全貌,但多数人们皆不相信锺惟清会是欺君叛国之徒。
身为锺惟清随侍,葛三乾在锺惟清被压解回京之前听从他的吩咐,快马加鞭赶至御灵山,打算带大公子锺惟德先至别处暂避一阵,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葛三乾赶到锺惟德的居所时,里头纷杂踏乱,早已人去楼空。
不知锺惟德是得到消息提前离开,还是同样被人押走下狱,为了打探锺惟德的下落,葛三乾冒险潜入京城,四处搜集情报。
眼看锺惟德不知去向已逾一旬,京中悬赏锺惟清的告示也日益增多,葛三乾心中的无力感挥之不去,不知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你们兄弟就算手足情深,也别抛下我一起消失无踪啊!"
夜雨纷纷无声落在青石板道上,葛三乾独自站在告示板前,趁着夜下无人偷偷摸摸地将悬赏锺惟清的告示一一撕下。
葛三乾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满京城里里外外贴满的悬赏让他看了的心气不顺,于是干脆动手撕了。
正当他刚撕下第二张告示,便见远处亮着一簇火光,半晌另一处也冒了火,在这雨夜接二连三燃起大火,实在诡异的很,葛三乾看有些人忙着扑火,他却注意到冒火的这几处,皆是贴着悬赏锺惟清告示之处,不由得心中暗自拍手叫好。
于焕七吩咐数名手下往京城各处告示倒火油放火,隐身暗处默默注视纷飞雨夜中盛开的火花,却见有一人行迹鬼祟地绕着告示游荡,他亲自将人揪住,发现此人不算面生,细细回想后,想起这些年夜倾尘命他暗中监视锺惟清时曾见过此人,此人名叫葛三乾,是锺惟清的近侍。
"你、你是谁?抓我做甚!"
于焕七没有回应便直接将人打晕,丢给结束任务的手下,命他们将人一起带回走,待他问过夜倾尘后再决定如何处置。
是夜,夜倾尘身着一袭胭脂红衣衫,独自来到暖阁。
楚荆睡梦中隐约听见咿哑地开门声,微微睁开爱困的眼望向门口,一抹肩披银发的红色身影映入眼帘,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教主,您来了啊!"
楚荆连忙起身相迎,夜倾尘只是轻抬一双墨瞳,淡漠地让他随便找个地方待着去,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走进内室,一只素白纤手拨开将外厅与内室分隔开的厚重云织,冷不防地与侧头望向外边的锺惟清四目相对。
锺惟清方才便在里头听见夜倾尘的声音,那夜两人春风一度后至今也已数日未见,这几日他清醒时总觉心中愤恨不平。
想他堂堂一个征战沙场杀敌无数的将军,面对将他关押在此的夜倾尘他却束手无策,竟让这个魔教教主利用自己解身上奇毒,还是用那种不能与外人道,屈辱至极的解法。
每每思及此处,锺惟清便不管楚荆的劝说硬是强用内力冲破铐住四肢的枷锁,催动太过气血受阻吐血后,锺惟清甚至后悔当初不该轻信夜倾尘,不该因一时怜悯救了他,更不该在夜倾尘不告而别后,还心中有所挂念,担忧他独自一人会再受欺凌。
现在他见到夜倾尘那张艳丽无双的绝色之姿,只觉着怒火中烧,心烦气躁。
夜倾尘自然能感受到锺惟清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怒意,他盈盈一笑,脚步轻移至锺惟清身畔坐下,见他别过脸去不看自己,夜倾尘片言不语,伸手扣在锺惟清的手腕上,指尖在他的脉搏上游移。
"看来有我身上的千尺寒催动神仙骨的药性,锺将军就算天天吐血,也仍旧身强体健,雄风不减。"
夜倾尘说的话虽逐字逐句并未有任何不对之处,但听在锺惟清耳里,总有几分弦外之音,让他不知不觉耳尖隐隐泛红了起来。
"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硬着声回应,锺惟清不知自己此刻的表情已全数落在夜倾尘眼底,夜倾尘扯唇魅惑一笑。
"将军,我说您雄风不减呀!"
夜倾尘俯身卧在锺惟清轻敞的胸前,将手掌贴在胸前滚烫的裸肤上轻轻摩挲,状似无奈地叹道:
"那夜若不是你我初次交合,药性与毒性尚未调和,我们应能缠绵榻上数日数夜都精元饱满,气血充足。"
锺惟清虽知夜倾尘无耻,殊不知他竟能恬不知耻到这种境界。
扭头瞪着夜倾尘那张可恶的笑脸,锺惟清心中暗暗打算,待他恢复自由之日,定要夜倾尘为折辱他这件事付出代价。
"将军,气着了?"
夜倾尘抬眸凝视着锺惟清怒气蒸腾的脸色,满足地笑了笑。
这人,真是有趣极了。
"别气了,嗯?"夜倾尘抬头亲了亲锺惟清紧绷的嘴角,感觉他上身一震,夜倾尘又故意将吻落在了别处,在锺惟清的喉结上轻轻舔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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