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缓缓睁开,一双盈满惊惧的墨色瞳眸紧盯着眼前人,唇齿打颤的问道:
"你、你是要来杀我的吗?求求你…放过我……"
"我不是要来杀你的人。"锺惟清看到白衣男子脸上浮现的害怕,他连忙安抚地回应。"我只是路过此处,正好看到公子你倒在地上。"
"真、真的吗?"白衣男子因不安流下了眼泪。
"是真的。不过公子你究竟遇到何事?为何你会浑身是血倒在此?"
白衣男子一副像是忆起什么让人害怕的过往般,浑身发颤道:
"在下叶清臣,是从一个叫玄元观的道观里逃出来的。"
白衣男子向锺惟清娓娓道出自己的身世,他说自己的父母遭道观中歹人所害,外祖父带着他避世而居,没想到外祖父后来也惨遭歹人毒手,一众亲属遭陷后他无依无靠被囚于道观内多时,今日却有人突袭道观,放走几个和他相同遭遇的可怜人,遂将里头的歹人全都杀了,还炸了道观,他逃了许久才终于找到一处无人之境,因体力不支才会昏倒在这儿。
"清臣多谢公子相救,此生当结草衔环……以报……"
话尚未说完,叶清臣便又再次昏厥过去。
"所以你当时所说的一切,都是骗我的吗?"
锺惟清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人。
夜倾尘此时邪魅张狂的神色,哪还有当时被他救下那浑浑噩噩不知所措的模样。
这也表示他们朝夕相处月余,夜倾尘所展现的种种姿态,皆是他化名叶清臣那身份所演示的假象。叶清臣柔弱无依,动辄得咎的样子,因他的不辞而别,还让锺惟清着实担心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些年也偶有想起的时候,却不曾想原来都是假的。
夜倾尘扯唇轻轻一笑,伸手抚着锺惟清的脸庞,柔声细语地说:
"将军说错了,当时倾尘所说,并非全然是假。"
锺惟清将脸别过一旁,想避开夜倾尘温热掌心的撩拨,但夜倾尘却恍若不觉,他继续轻柔地抚着锺惟清的脸,纤细的指尖轻触着他挺拔的鼻梁,若有似无地描绘着脸上每一处,边与锺惟清说起当时说了哪些真话,又有哪些是假,手指缓缓往下落,滑过青筋绷现的颈部,来到袒露的胸口轻轻挑弄。
锺惟清感受着夜倾尘在他胸口轻挑慢捻,气息逐渐有些不稳,却还是尽力维持面上的平静。
"我的父母,外祖父,以及一众亲属,确实都被玄元观内的歹人所害,所以我屠了道观里那些道貌岸然,为非作歹之辈,将道观夷为平地。"
夜倾尘面上带着笑意,但这笑意却丝毫不进眼底。
锺惟清听到夜倾尘说自己的亲人都被歹人所害,想起救下他的那段时间里,叶清臣曾经说过玄元观的背后势力错综复杂。原应是援助众生心灵安稳的信仰之处,却藏污纳垢,将有颜色之男女囚禁于牢笼,作为有权有势之人任意亵玩虐待的玩物,并另辟多处暗室开设地下赌场,出入者皆为达官显贵,因此官官相护,互相包庇。
"我不敢说我是在替天行道,但他们的确死有余辜。"
开肠破肚算是对他们最大的仁慈,现在想来,夜倾尘觉得有些可惜了,应该让人将他们一个个倒吊起来,从头颅慢慢削肉剃骨,再将心给挖出来喂狗吃。
"所以那一夜,是你将道观里的人都杀了?"
锺惟清盯着夜倾尘艳丽无双的外貌,难以想象他竟会是将道观毁灭之人。
"没错。"夜倾尘对着锺惟清嫣然一笑。"我的仇人,我必定亲手杀之,刃之,令他们尸骨无存。"
"当然,我锺意之人,我也定会竭力爱之,护之,就像保护将军你一样。"
夜倾尘指尖抚触着锺惟清身上的旧伤,结痂后泛白的痕迹,遍布在他身躯各处,夜倾尘就这么温柔地抚过那一道一道的伤疤,直至见到位于腹下的一处刀伤,他低下头,俯身吻上那处。
夜倾尘柔软又温热的唇瓣贴在那处刀伤上辗转吻了数次,锺惟清呼吸稍稍凝滞,下身竟不由自主地起了微妙的反应。
因锺惟清衣衫下毫无遮蔽,所以他一有反应,夜倾尘便一目了然,看的一清二楚。
这不是夜倾尘第一次见到锺惟清的阳物。
他们在相处的那个月余,锺惟清曾在某次酩酊大醉时与他滚在一张床上。
当时锺惟清已醉的分不清方向,误进了夜倾尘的屋里,他脱去了自己衣衫上了床,夜倾尘也就由着他如小狗般乱蹭。
直至锺惟清抬头醉眼朦胧地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咧嘴欢喜道:
"你真好看。"
夜倾尘才笑了笑,拉下裤腰带掏出自己的阳物,与锺惟清的握在一起彼此磨擦。
那一夜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因此锺惟清晨起只道自己是误闯了夜倾尘寝室,做了场荒谬的春梦而已。
夜倾尘灿然一笑,伸手握住锺惟清半勃的阳物,虎口仅能勉强扣住粗壮的根部,他将脸颊贴在锺惟清的腹部,贪恋地看着他的阳物在自己掌下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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