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量不多。经过楚老师几番指导怎么调动真气,搞了半天,终于在右手浅浅搞了一层非常薄的护体真气。
楚狂真只敢手指尖轻轻搭在少年右手背,用了能控制的最少量护体真气试着接触,等着理论中意料中的相斥反弹,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护体真气毫不见外地从少年的右手扩散开去,就像对方就是自己的半身,肉体延展部分一样,弹指间将对方全身轮廓护了个严严实实。
事实胜于雄辩,少年差不多是欢呼着跳起来,在小厨房里扭着屁股手舞足蹈,得意地大叫:“我赢了。”
楚狂真定定看着他,这完全颠覆了他之前对武道的认识,怎么可能,却被开心大笑的少年拉起来,手搭在腰间肩膀,没有任何音乐地,一起律动着移动着摇摆着。他纵然有一脑子的武道理论知识,曾熟练跳过一箩筐的多种舞蹈,本身是对身体各部分能控制到极致的武者,也只能像初见者,像初学者,像初恋者,身体被少年密密贴着,随他摆布。
两人在小厨房,从这头到那头,这边到那边,舞步丈量着空间距离。偶尔兴奋的少年还会不小心碰到啥撞到啥,楚狂真确能在瞬间护住他,这种氛围下,自然随他去,听着他偶尔的惊呼声和笑声。随意跳了一阵,渐渐慢下来,少年的笑容仍像朝阳般灿烂,感染力即使是他也难以抗拒,回了一个笑容。
“真真,谢谢你救了我。”少年收住笑容,郑重地亲了亲他额头。
是我,差点杀了你。曾经确实在心中谋划怎么杀了沈鲸,楚狂真无论如何说不出口这句话,不讲逻辑和道理地生怕一语成箴。
他腹稿挣扎几句,最后一一删去,只能挤出一句:“你先救了你自己。”这倒是实话,如果少年没有奇迹般先召唤护体真气,自家护体真气也不会做出对应反应。
虽然知道楚狂真八重武者,正常情况下,整个二层楼坍塌他身上,也不会有事。沈鲸还是有点儿后怕,道:“今晚,一起去会客厅打地铺。”
“好。”楚狂真这时候唯有这样回答,然后他通知加祝贺对方:“你体内真气可储量已达到了元初境九分,再有进益,将会是有史以来最快成为第二重锻体境的武者。”
哎,到了锻体境,不知道作者之后要怎么折腾自己。沈鲸想高兴,却有点高兴不起来。
楚狂真一眼看出来少年并不是太高兴的情绪,任何一个初学武者处于少年的境遇,估计做梦都要笑醒,他忍不住问:“怎么了?”
沈鲸自然不能跟他如实说想到的这些,他紧紧抱着楚狂真,脸颊贴着脸颊蹭了两下,省略掉求救过程中所有疲累和不堪,在楚美人耳朵边,语气格外认真说:“真真,我好担心……你吓死我了。”
楚狂真听见他的心跳,听见他的语调,听见他的脉搏,有点遗憾中午不再有理由立刻拖少年去床上,用身体安慰他,确认彼此。
我也担心你,担心死了。
他没有说出口,转而舔了舔少年左脸颊酒窝处,说:“别担心,我在这里。”
按理说,楚家院落除了会客厅、两层x字楼,还有三栋独立房屋,不至于非要去会客厅打地铺。但贺家姑侄住到了楚家老屋,为了避免日后的说不清,以及老屋迟早要拆,里面贵重物品都由专人打包送到了此处。装箱数量较多,三栋独立房屋变成了三个大仓库,堆得地面近乎全满。
这天下午,两人都处于体能真气恢复期,没工作没活动,楚狂真便带着沈鲸随意看看。现在身处的这栋石屋,不靠水不靠竹林,比会客厅和x字楼加起来都大,干燥些,空气湿度适中,一圈窗户开得较高,避免强光。墙壁上挂有传统山水画卷,置物架、案几上摆放着琴、筝、琵琶、笛、箫……挤了一地的木箱里面估计大多也是这类不能受潮不能阳光直射的珍贵书画乐器。
楚狂真身着乌黑色香云纱长袍,对照着物品清单,挑着打开紧要的木箱,查看里面物品状况,主要核对专人有无按照不同要求打包,查遗补缺。沈鲸坐在旁边木箱上,手撑在另外一个堆叠的木箱上,静静听他介绍不同的器物来历、背后小故事,看他怎么给这箱弦乐器擦拭、松弦、润滑,间或被楚楼主支使着打下手。他看惯了这家伙拿笛子,看他一身古装,如玉的手指拨弄、调节、更换小提琴琴弦,有种古今交错的奇异感。
“你屁股下那箱,有菲利克斯·沙菲尔存世的两把小提琴之一。他生活在四百多年前,西戎国教廷乐师,生平创作了大量称颂光明神的乐曲,最有名的是《万物生》。”楚狂真手上动作不停,娓娓道来。
沈鲸不好意思地挪动到另外一箱,有种搞不好把贝多芬莫扎特的小提琴坐在屁股下的不敬感,问:“你用竹笛吹奏过这首?”
“当然,我更熟悉另一首。他43岁时,瘟疫蔓延,父母、妻子、四个孩子、三个姐妹去世,失去了信仰,作曲《诸神灭》,被光明教以火刑烧死,乐谱乐曲被禁,房屋物品被毁。这么多年过去,除了《诸神灭》,其他曲子已解禁。”
手上这把放回琴盒,和其他已理好的堆叠在一起,调整填充物,封上木箱,
BL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