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的、也许还有余温的杯子。
或者带有一点点信息素的味道呢。
初釉在汪恕安背后立正,随他一起行了军礼。
汪恕安来这一趟并非只为送她。他将密码箱放到桌上,“咔”的一声轻响,几乎震晃了空气,连带着那华丽的图案也发生了变化,边缘的棱形似乎生长出枝桠,密密麻麻地缠上了光亮的尽头。
安托万终于抬起头来,笑容也染上真挚:“不问我等了多久?”
“会议的间隙,正是放松的时候,这也叫等?”汪恕安握着初釉的手腕,本想带着她一起坐到沙发上,不料她只是随着走到沙发旁边,并未坐下,而是继续立正。
她感觉自己后背已经在出冷汗。
此时她的身份不是初家的nv儿,也不是未来的王妃,而是ssu的成员和士兵。
安托万将视线投在被握住的手腕上,眼神有点放空。
他脸se一点点冷了下来,闭了闭眼:“不要拘束,坐下就好。”
然后吩咐事务官离开。
很难说清楚安托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温柔、优雅、风趣、文质彬彬,有着强大的人格魅力,无论什么情景都会是视线的焦点、人群的核心。
就算在她面前也是如此,不,是更加的温柔、优雅、风趣,总是要求她将他视作世界的核心。
如此的惹眼,如此的完美,如此的令人嫉妒。
于是寻找“万人迷系统”c控着他的证据,成为了她的乐趣之一。
初釉感觉自己肾上腺素在蹿升,与此同时背后传来su麻麻的感觉。就当她找到了一个完美的观察角度、津津有味地准备欣赏表演时,大脑又闪过警报——
“殿、殿下,”她因反应不及而呛了一下,“——初釉,初釉好想您……”
话音刚落,她就觉得手腕一痛。手腕还被汪恕安抓着呢——初釉不敢转过头去看。
幸好那痛意出现一瞬就消失了,汪恕安松开了手,只用食指指腹点了一下,似乎擦着蹭过去般,有点漫不经心的意味。
却又那么痒。
安托万皱了皱眉,视线终于从她的手腕上移开,闪烁着不知要落在何处,最终偏过了头。
初釉大气不敢喘,紧紧盯着自己的膝盖,完全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
喂,不是,两位哥,大哥二哥,这个系统还没失效的话就快点说些什么解救尴尬啊!!!
她怕系统又要警告或者电她,脑内刚弹出一句抱怨就被sisi压住。
下嘴唇咬着咬着,心里竟然真的冒出委屈来。
草他alpha大坝的为什么她要经历这种破事!
“滴——已注s完毕。”
个人终端的提示音打破了凝滞的气氛。随着药剂的注入,她开始感觉自己浑身都在慢慢放松。
也终于闻到了弥漫空气中的信息素的味道。
那原本温柔的柏木香里似乎掺杂了极具侵略x的野蛮的味道,有些熏得过分了。
“洛伊修斯殿下。”汪恕安沉声提醒,从衣兜里拿出一个旅行装信息素驱散剂,往虎口喷了两下,递到她鼻子下。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肩,揽着她往前微微俯身,固定在一个不会过于刺激、又能充分x1收药效的距离。
初釉忍不住要扶额苦笑:心意领了,但这玩意对beta不管用啊。
顶级alpha铺天盖地的信息素释放,对于一个beta来说,侵略意味的威压远远大于那丁点q1ngyu。
被一个强者震慑到腿软,自然而然地,身t就倾向于另一个温和的、似乎可以依赖的强者。
她结结实实地倚进汪恕安的怀抱里,鼻尖蹭了蹭衣领,仿佛那柏木的气味能就这么一举抹去一样。
汪恕安不自然地咳了一下,心里那几gu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又开始冲撞。他忍不住将她的身t轻轻拢在怀里,嘴角立刻g起。
眼里却没有任何喜悦,反而是深深的困惑。
就算在这样混沌的时刻,他也依旧抓住了某种异样。
他的oga,在他面前,对另一个alpha表达了思念。
所以他应该——
“指挥官阁下。”
安托万不知自己忍耐了多久。他试图坐到初釉身边,握一握她的手,却又懊恼自己不受控制的信息素,害怕伤害到她。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oga被刺激到直接进入发情期,那他——
他站远了些,点了点个人终端,静静等待控释剂在t内生效。
有什么东西催动他一定要看着相拥的二人,但又有一gu力量b他不得接近,还要再后退一步。
于是游移的视点最终落在了二人纠缠在一起的衣摆上。
也许因为知道接驳口设施里冷气开的足够大,初釉另外披了件宽大的外套,看上去不像指挥官的穿衣风格——他暗暗松了口气。
汪恕安依旧是一丝不苟的军装,不知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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