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不但看了,甚至下一秒手掌就贴上来了。
那一瞬间海莉西皇女在想什么呢,她想的是,等到她登上皇位那天,一定要一亮,指挥他们帮受灾平民重建房屋。
内厄姆城主旁击侧敲几次,都没弄明白原本气势汹汹的监察骑士们为何对领主俯首帖耳,他同为索默家族的一员,与提尔森沾点亲缘关系,见他骄傲得有点得意忘形,只好隐晦提醒:“上次匪兵的埋伏一定有人暗中指使,还希望领主大人早日查明情况。”
海莉西送走他,已经快到傍晚。城主说中了这几日她的思虑,单凭自己一人无法揪出想害她的人,这件事还需要阿尔缇诺的全力配合。
监察长大人被关在一间屋子里,送餐的人都不允许与他交谈,海莉西眼下有求于他,于是亲自给他带了晚饭。
夕阳洒在窗棂上,男人仍保持着骑士的姿态站在窗前,一只麻雀正低头啄着米粒,阿尔缇诺用手指轻轻梳理着小家伙的羽毛。
“看起来很招小动物喜欢呢,阿尔缇诺阁下。”
他转身,目光对上海莉西身后瞪着他的兰斯:“除了您身后的小动物。”
“多余的客套我就不讲了,明天我要借你的骑兵一用,我怀疑皇家矿区内部与匪兵有勾结。”
阿尔缇诺摊手:“我的徽章都送给您了,这种事还需要征得我同意吗?”
“你这是明知故问了。”海莉西皮笑肉不笑,“我看骑士团效忠的不是皇帝,而是你吧,监察长大人。”
帝国监察骑士团的骑兵出自元老家族豢养的部下,以丰厚的赏赐与苛刻的军纪闻名,筛选留下来的往往是绝对忠诚的精英。自从某位皇帝罗织罪名,滥用监察骑兵屠戮反对他的贵族后,元老会便严禁皇帝直接操控执法机器,避免重蹈覆辙。
因此,阿尔缇诺虽效忠皇帝,但骑士团只服从监察长。
“怎么,皇女殿下放心让我出面,不怕我造反?”
“看在龙的份上,我相信你。”
等房间又只剩他一人后,阿尔缇诺吹了声口哨,随即一只硕大的猎隼从树梢飞出,落在男人的肩膀。
“好孩子。”他把海莉西送来的丰盛晚餐端给它,解下猎隼脚上绑的羊皮信卷。
入夜,海莉西躺在床上思索阿尔缇诺提到的祭龙圣坛,头一回对爱德维的信生出了怀疑。
爱德维作为前任大主教的亲弟弟,与海莉西有无需言说的默契。如果他的密信不是这个意思,难道他只是目睹了提尔森的尸体被送上祭龙圣坛吗?
那他是如何看出尸体不是海莉西的呢?
她无法怪罪爱德维没能让弟弟的肉身安眠,毕竟他作为被放逐的罪人,终其一生都无法抵达大主教的位置了,众教会愿意重新接纳他,已是莫大的恩赐。
闭上眼,那张只会在梦中出现的面庞正温柔地注视着她,仿佛下一秒便会用责备的语气:“公主殿下,你怎么如此胡来,受伤该怎么办?”
“我才不会受伤,他们都是一群废物。”记忆里她是这样满不在乎地回答的。
可是现在,海莉西双手抚上自己中箭的伤口,喃喃说:“老师,我受伤了,原来受伤这样疼。”
赫穆尔,倘若我再向你撒娇的话,你能回来吗?
沉浸在回忆中的海莉西没有发现,黑夜中一双燃烧着金红色火焰的眼眸正注视着她,那头感知到不安和嫉妒的野兽终于亮出了獠牙。
少女从不曾在他面前露出这般模样,她让兰斯联想到清晨的花苞上一滴悬而未滴的露水。人们常说露水最无情,它亲吻土地,而后转瞬消散。
兰斯瞧着自己的主人,鬼使神差般将手伸向她的脖颈。有一束火在他胸腔中灼烧,带来酸涩与苦楚,以及最原始的饥饿感。
“兰斯,你怎么在这里?”海莉西对他的出现并不感到冒犯,这家伙时常半夜饿了就来她房间寻觅食物。
“自己去厨房——你身上怎么这么烫?”她急忙伸手覆上男人的额头,“难道是生病了?”
“海莉西,我好饿,不舒服。”兰斯贴上她露出的半只胳膊,模仿着阿尔缇诺对她的那个称呼。
“不能这样叫我!”海莉西连忙纠正,“叫提尔森领主大人。”
谁知她说完,兰斯直接扑上床,声音低沉得宛如兽类的嘶吼:“你新捡来的可以叫,我为什么不能?”
被这么大一个压着,海莉西倒吸口气,没好气地吼他:“什么捡来的,你要吃东西就赶紧去吃,别耽误我睡觉,我伤还没好!”
那双金眸燃烧得更旺盛了,带着黏稠熔岩般的颜色,兰斯突然松开撑在她耳边的手,撕掉隔在两人之间的被子,在海莉西的尖叫声中,埋头舔弄她锁骨下的一小块肌肤。
“疯了你!滚出去!”海莉西哪里受过这种冒犯,简直像养了几年的狗突然坐到沙发上要你给它洗脚一样荒谬。
男人只顾着用滚烫的大舌头舔吻,随着范围扩大,时不时还用犬齿轻咬带着弧度的肉乳。
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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