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鬣狗食生肉、腐肉,身上的细菌在草原上名列前茅。
光是看着这群斑鬣狗嘴角流下的黏液口水,奥科斯就对这种生物恶心到不行,不想跟它们纠缠,叼起小白熊的后脖颈,扔到自己背上,企图离开。
席悠回头看了一眼,那具死去的斑鬣狗尸体,转眼间,便被它的同伴们分食得只剩下残骸。
同类相食,真是印证了那句俗话‘物竞天择,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一狮一熊被迫白天赶路。
奥科斯害怕小白熊中暑,一路上走走停停。
而那群斑鬣狗也锲而不舍的尾随着他们,保持着远距离,不死心地等待着时机。
燥热的草原,闷热无风。
泥土因为缺水,已经干涩裂开。
再往前走,一狮一熊遇上了迁徙的角马群。
角马,属牛科,体型比较大,有着锋利的尖角,一旦戳下去,能洞穿最坚硬的头骨。
它们在非洲草原十分常见,总是成群结队地出没在一片片水源充足的地方。而干季的来临,令它们不得不离开,去找到最近、最大的水源。
这一块是角马的必经之地。
这群角马已经三天没有喝水了,如果今天再不抵达水源,它们中的绝大部分都将面临死亡。
烈日的烘烤,使得它们行动迟缓,即便如此,它们依旧保持着紧密的队形,避免给食肉动物可趁之机。
它们至少一二百万头,密密麻麻的,一望无际,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震撼,也被成为“自然界七大奇观”之一。
可席悠知道,这种气势磅礴的震撼背后,还有着一种悲壮。
植物枯黄,水流干涸,长达几个月的迁移途中,它们必须经承受住残酷的考验,最终存活率不足40。
席悠看见角马群中有一群刚出生的小角马,它们被护在最里面,蹬着蹄子,努力的跟上大部队的脚步。
可某些体弱的,承受不了长途跋涉,最终倒了在迁徙的旅途中。
一只母角马焦急的围绕在孩子旁边,几次用头怼小角马,也没能将小角马站起来。直到大部队离去,这对可怜的母子已经掉队。
比起凶悍的雄狮,斑鬣狗更愿意对付老弱病残的角马。
它们一直奔跑在角马群附近,很敏锐的发现了这一对母子。
它们非常讲究团体,借着高高的灌木丛遮挡,向猎物靠近。
角马母子并没有发现鬣狗的到来。
直到耳畔传来极速奔跑的风啸声,母角马才发觉情况不对,撒蹄子逃跑。
跑到半路,意识到孩子还没站起来,又踌躇着返回。
短短几十秒,已经足够斑鬣狗咬死小角马。
鲜血渗透出来,小角马失去了生命。
母角马瞧见小角马倒在血泊中,疯狂的奔跑过去,用尖角驱赶斑鬣狗。
可一只瘦弱的小角马顶多算是开胃菜,饥饿的斑鬣狗早已将目标放在了母角马身上。
十几只斑鬣狗围上来,轮流对它肛门进行疯狂撕咬。
哪怕身体被咬得鲜血淋漓,母角马依旧固执的停留在小角马身边,不肯离开。
席悠看着这一幕,眼眶湿润。
无论是人类,还是动物,母爱都是最伟大的。
他惹火了平头哥!
小白熊抬起毛绒绒的熊掌,伤感的抹了抹眼泪。
怎么办呢?
好想帮母角马。
它已经没了孩子?难道还要眼睁睁看着它死掉吗?
小白熊一副欲泣泫然的模样儿。
奥科斯心头一紧,安慰的蹭了蹭身侧的小熊。
大自然就是这样残酷……
善良的人总是难以适应。
奥科斯的理智告诉他,没必要去管母角马的死活,因为他知道,哪怕驱赶了斑鬣狗,母角马也活不下去。在小角马死亡的那一刻,悲惨的结局已然注定。
可看着小白泪眼摩挲,奥科斯终究狠不下心。
哪怕是无用功又怎样,只要能让小白熊开心一点,他都愿意做。
轻轻舔去小白熊的泪光后,奥科斯便朝着斑鬣狗走去。
短短俩分钟,母角马被攻击得遍体鳞伤,痛苦的啼叫。
奥科斯身形如炮弹般冲刺过去,发出一声警告的长吼,仿佛震动了整个草原。
凶狠的金色雄狮无情地咬碎了正在攻击母角马的斑鬣狗的喉咙。
大狮叽体长2米,头宽大而浑圆,站在一群斑鬣狗面前,威风凛凛,是当之无愧的草原王者。
一群斑鬣狗被吓到,纷纷警惕的后退。
这头狮子不止护着那头熊,还护上母角马了?
斑鬣狗们饿得龇牙咧嘴,眼看到嘴的肉要飞,决定铤而走险,对大狮叽发起攻击。
它们的咆哮声惊悚狰狞,让人听了一身冷汗。
席悠的心提到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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