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惜夜里被那个盗贼的事,弄得有些累。便多睡了一会。起来的时候,打开门看见院内的情景,有些懵。院内除了将军府的护卫,还多了许多的陌生面孔。都穿着紫黑色的衣服,衣摆处绣着鱼纹状的图案。是慕容珩的人。她走到前厅,果然,远远地,就看见客厅内,慕容珩正与沈天荣相对而坐。他穿着深色的蟒服,一条腰带系在腰间,衬得整个人器宇轩昂。只是俊美的脸上,神色不太好看。他修长的手指拿着杯盖,拨着水面的浮叶。声音淡淡。“大将军府内护卫有限,本王再拨一些人过来,保护将军府的安全。”沈天荣微微咳嗽一声。“臣已经呵斥过府里那些吃白饭的东西了,让他们看紧点,翎王放心,臣的女儿,臣一定护好,就不劳烦翎王了。”慕容珩不为所动。“若惜如今与本王有婚约,本王自当有义务保护好她。”沈天荣微微拧眉。心中到底有些不快。将军府到底是他的地方,慕容珩如此强势,不仅让他觉得自己的地盘被人占据,还有点打他的脸了。“大将军是觉得本王干涉过多了吗?”慕容珩突然出声。浅色的眸子朝着他看过来,微微一压,带着凌人三分的气势。沈天荣身子一僵。随即有些不悦道。“臣没这个意思,臣就是担心翎王殿下关心过度,会让若惜感到压力。”说话间,沈若惜已经朝着二人走近。二人收住了话头。“爹。”沈若惜走过来,唤了一声。随即向慕容珩弯腰。“翎王殿下。”慕容珩转过头,冷白雍容的脸上,眸光温和,荡出一丝暖意。与刚刚凛然逼人的模样截然不同。“你昨夜受了惊吓,怎么不曾多休息一会?”沈若惜缓缓道。“我没那么娇弱,倒是殿下你,阵仗弄得太大了,院中派了好些人。”“本王担心你。”“有冷霜在,府里的护卫也加派了人手,贼人不会再得逞的,殿下放这么多人在将军府,反而会惹得外面的人猜忌,还请殿下撤去这些人。”沈若惜自然知晓慕容珩一片好心,不过这插手太过强硬。她估计她爹会不高兴。闻言,慕容珩缓缓点头。“听你的。”那就在暗处护着她。沈若惜露出一个笑意。随即也坐在一旁。“不过我倒是纳闷,那贼人从哪里来的。”“刚刚本王查探了将军府,后院有个洞。”听到这话,沈天荣立刻应道:“是有个洞,不过洞口不过三十公分,寻常人是进不来的。”“大将军应该听说过缩骨功吧?”闻言,沈天荣面色一怔。随即抚着自己有些花白的胡须,缓缓点头。“知道是知道,不过从未见过,难不成那贼人会这门江湖秘术?”慕容珩点头。“洞口处有被刮落的泥土,在库房内的地上,也发现了类似洞口泥土的痕迹,重重迹象显示,贼人是通过那个洞口进来的。江湖中会缩骨功的人不多,本王查出他,只是时间问题。”话音落下的瞬间,慕容珩的眸中不动声色的划过一丝杀意。沈天荣拱手。“既是如此,那就有劳翎王殿下了。”“本王分内事。”他将手中的瓷杯放在桌上,开口道:“大将军,本王想与若惜单独去后院说说话。”沈天荣迟疑了一下,正想要开口婉拒,却听见沈若惜道。“爹,女儿也有话想与翎王殿下说。”沈天荣神色一僵,只能同意。……后院,深秋的风夹着日光吹来,带着慵懒的痒意。
慕容珩与沈若惜并肩走在后院的廊桥上。碧水荡漾,倒映出二人的身影,显得如此登对。沈若惜道。“我知晓殿下有什么话想与我说。”“什么?”“是荷包的事吧?”沈若惜抬眸看向他,主动提及:“殿下是不是想问问,慕容羽派人送那个荷包的事?”慕容珩俊美的脸上,神色平静。“本王并不在意。”“殿下说谎。”沈若惜突然伸手,指尖隔着他的蟒袍,点在他的心脏位置。“殿下心胸广阔,但是某些时候,却又狭隘别扭得很,明明心中不快,却假装不在意。”慕容珩没说话。被她点着的位置,似是有些痒。他承认刚开始是有些不快。但是如今,是真的不怎么气了。“那若是本王在意,又能改变什么?”“不能。”沈若惜缓缓道:“过去已经发生的事,谁也改变不了,但是最重要的是当下和未来,我的过去殿下不曾参与,但是我以后的日子,都会有殿下。”她微微仰头,眸中晃着涟漪:“所以殿下,不需要不悦。”说完之后,见慕容珩神色有所松动,她放在他衣襟的手,慢慢放下。中途却被抓住了。慕容珩拉着她的手腕,带着她走了一阵,转过廊桥,到了一处假山处。沈若惜疑惑。“殿下?”“刚刚那边有人。”“是我爹派来的人吧。”沈若惜有些失笑:“殿下,我爹是太关心我,绝对没有要对殿下不敬的意思。”沈若惜能察觉出来,慕容珩与她爹之间,关系并不是那么融洽。慕容珩摇头。“是你府里那个所谓的表小姐。”“陈双双?”沈若惜微微拧眉,随即哂笑:“她胆子还真是大。”“这种人,不便久留将军府。”他说得委婉。若是他,早就已经扒了那对母女一层皮。沈若惜垂下眸,冷声道。“她们不会留太久。”“那,要我帮忙吗?”“像陈双双这种人,实在不必劳烦殿下,她自己便会自找死路,只是她闯祸的时候,殿下不必顾忌我的面子,让她找死就是了。”“哦?”慕容珩伸手,轻轻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大拇指摩挲着她的红唇,神色玩味。“既然你开口,那本王自当听话。”他眸中一贯的清冷褪去,染上一层欲色。按着她唇的手指,力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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