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惜:“彩蝶从哪来的,就回哪去吧,我们齐王府有你一个吃白饭的就算了,容不下第二个。”桃叶站出来。“小姐,彩蝶是从迎春院里出来的。”“既然如此,就让她回到那里去吧,记得亲手交到鸨母手里,让她好好教教她规矩。”闻言,彩蝶脸上全无血色。沈若惜这意思,是让她回到勾栏院,而且还是做那种最低级的妓子?!她是从那里跟着宁兰雪出来的,自然知道,底层妓子的处境。不行!她不要回去!她好不容易跟着宁兰雪过上了好日子,以后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成为齐王的妾室,她才不要去那种地狱!“不,我不去,我不去!”彩蝶叫得撕心裂肺。冷霜嫌她烦,直接打晕了她,带了出去。看着这一切,宁兰雪面无血色。她眼神恨恨的看着沈若惜,但是却一个字都不敢说了。沈若惜宽大的袖摆一甩。“咱们回去!”桃叶和一群家丁跟在后面,浩浩荡荡的朝着禹香苑的方向走去。慕容羽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午膳之后,他和慕容珩被留下来。仁景帝让他将水灾的各项筹备事宜,跟慕容珩对接。他原本还怀着一丝期待,希望慕容珩不能胜任这份差事,他能继续去冀南救灾。然而慕容珩过目不忘,智商异于常人。大半日下来,所有的事交接得七七八八了。出宫的时候,慕容羽看见慕容珩也出来了。他有些诧异。“九王弟不是在东宫居住么,怎么也出宫了?”“出来,想见个故人。”“什么故人?”慕容珩却没出声。他俊美的侧脸掩在夜色中,长睫微扇,神色忧郁而冷淡。风吹过,他一缕墨发贴在玉白的脸颊,让他原本矜冷的气质,平添了几分柔和。慕容珩突然从怀中摸出一个香囊。“齐王兄觉得,这香囊怎么样?”慕容羽有些不明觉厉。不过还是看了一眼,瞥见上面大气的牡丹,点了点头。“绣工算的上一等。”慕容珩突然笑了。“本王也觉得,牡丹国色天香,适合本王。”说罢,他将香囊收好,重新放回怀中。然后准备上马车。慕容羽喊住了他。“九王弟留步。”慕容珩转身。却见慕容羽欲言又止。“九王弟,我有些好奇……你以往对治理水灾一事,并不热衷,今日怎么突然一定要去冀南,跟我抢这个差事?莫不是王兄平日里有哪里不周到,惹你生气了?”“王兄多虑了,你并未惹我不快。”慕容珩转头,眸色淡淡。“我只是单纯觉得,齐王兄不足以胜任此事。”慕容羽脸当下绿了。但是却不敢发作。只能眼睁睁看着慕容珩上了华贵的马车,悠悠离去。
他站在原地,半晌,低声咒骂了一句。“一个短命的病秧子,我倒是看你还能得意多久!”……天色渐暗,晚月挂上枝头。慕容羽刚回到王府,就听到一阵痛哭声。他正心烦意乱,被这声音一吵,瞬间怒声道。“谁在哭丧!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府死了人呢!”旁边跑过来一个下人。“回王爷,是宁姑娘!”闻言,慕容羽气消了大半。“兰雪怎么了?”“是……是王妃,今日去了兰苑……”下人支支吾吾,将今日沈若惜处罚丁乐贤,还有搬空兰苑的事情简单说了下。慕容羽又惊又怒。“沈若惜人呢?”“王妃用过晚膳,现在正在禹香苑歇息。”慕容羽拧着眉,想了想,率先去了兰苑。刚走进院子,就见宁兰雪拿着条白绫悬在院中的柳树上,正在寻死觅活。下面两个丫鬟抱着她,不让她寻死。慕容羽快步走过来。“兰雪,你这是做什么?”“王爷……”宁兰雪一转头,两个眼睛已经肿成了核桃。她扔下白绫,扑进了慕容羽的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哭,一边添油加醋的将沈若惜今日来兰苑的事情,跟慕容羽说了。她咬着唇。“虽然我没有名分,但是我与王爷情投意合在先,是她沈若惜横刀夺爱,如今不仅占了王妃的位置,还这般侮辱我!今日她将彩蝶卖去迎春院,明日是不是就能将我随意打发了?王爷,我这般窝囊的活着,不如死了算了……”慕容羽听得一阵火大。他搂着怀中的人儿,又心疼又愤怒。“兰雪,你放心,你是本王的人,没人可以随意打发你,她沈若惜算什么!我马上就去找她,让那个贱人给你下跪道歉!”宁兰雪声音哽咽,“可是她终归是你的正妃,虽然只是个名分,但是顶着这个头衔,她就始终压我一头,王爷,你什么时候休了她?”闻言,慕容羽身子一僵。想起今日在御书房的事,他眼神闪烁。“这件事……兰雪,得从长计议。”宁兰雪眉头微微蹙了蹙。但是很快,她便将眼里的不悦压了下去:“没事,我相信王爷,我可以等,即使没有名分受到外人的流言蜚语,我也不在乎,只要王爷心里有我就行。”听到这话,慕容羽更加愧疚了。他将宁兰雪扶起来。“你今日都没怎么吃饭吧?我马上让下人给你准备晚膳,你先吃晚膳,我去禹香苑那边,将沈若惜那个贱人带过来!”“我听王爷的。”安顿好了宁兰雪,慕容羽立刻转身出了兰苑。直奔着禹香苑的方向去。刚走到门口,却见王府大门被打开。王德福拿着拂尘走在最前面,后面浩浩荡荡跟着一行宫人。“圣旨到!”慕容羽一愣,随即立刻迎上去。“王公公,夜深了,怎么还劳烦您亲自过来宣旨?”王德福笑道。“这是皇上的意思,今日齐王妃有功,皇上特地让我过来给王妃行赏呢,王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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