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众人目光立刻都朝着她看了过来。沈若惜道。“这闷头草,乃是长在苗域一带的毒药,中原这边比较稀有,尤其是宫里,基本不会用到,这点于太医应该清楚,否则凭于太医德高望重,这闷头草不会不怎么认识。”于太医点头。“确实如此。”“所以说,寻常人并不认识这闷头草,更不会知道它的用处,秦贵妃出身公侯之家,不会知道这种毒药,所以,臣妾觉得,此事另有其人。”话音落下,场上安静了几秒。而后秦海棠一转头。“方妃,我记得你祖籍就是苗域那边的,你自己以前也略懂点医药?”方蕙立刻否认。“臣妾虽然是苗域的,但是自小就到了中原,哪里知道什么闷头草,贵妃岂不可乱说!”“呵,我乱说?本宫只有明华公主一个女儿,以后公主又不会继承大统,我犯不着去害她,而你就不一样了,你有儿子,你才会忌惮魏贵人生出皇子,你说是么?”闻言,方蕙也跪下。她目光定定的看着仁景帝。“皇上,臣妾多年来一直恪守本分,绝不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臣妾发誓,若是臣妾做的,一定不得善终!”她说得极其诚恳。仁景帝盯着她看了会,而后目光重新落在莲香身上。“看样子,不动点手段,你怕是不会说了。”说罢,挥挥手。示意拉下去。就在此时,莲香突然一咬牙,看向秦海棠。“秦贵妃,你竟然骗我!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说着,突然猛地起身,朝着一旁的桌子撞了过去。砰的一声!脑袋撞在桌角,鲜血飞溅。“啊!”有胆子小的嫔妃,吓得立刻尖叫起来。于太医过去,探了探莲香的鼻息,而后摇了摇头。已经死了。秦海棠明艳的脸上,带着怒意。“这贱婢不知道受了什么人指使,一心要攀咬臣妾,皇上,您一定要查出幕后之人!”魏珍珍哭得伤心。“你还在演戏,莲香已经说了,是你指使的!是你,秦海棠,是你害我!”说着,突然从床上跌落下来,跪在地上,对着仁景帝使劲磕头。“皇上,您一定要为嫔妾做主!秦海棠是凶手,是她杀了嫔妾肚子里的孩子,皇上!”一声一声,撕心裂肺。让人动容。仁景帝起身,过去亲自将她扶了起来。在魏珍珍绝望又含着期待的眼神中,他缓缓道。“这段时间,朕会让皇后对你多加照拂,你眼下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末了,他拍了拍魏珍珍的手:“不过,秦贵妃绝对不是害你的人。”魏珍珍眼里的光,瞬间熄灭。摇晃一下,差点摔倒。说完之后,仁景帝转身,看向苏柳儿。“皇后,这里就交由你处理吧,若惜,你跟我过来一下。”说着,朝着殿外走去。沈若惜立刻跟上。仁景帝一走,其他人也开始告辞了。魏珍珍脸色煞白的被人扶到了床上,跟丢了魂魄一样。只是眼神始终落在秦海棠身上,恨意汹涌。秦海棠看都没看她。她缓缓起身。“本宫乏了,也该回去了。”说着,给苏柳儿福了福身,转身准备离去。经过方蕙的时候,秦海棠脚步一顿。忽然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啊!”方蕙被打得措手不及,差点摔倒。她捂着脸,又惊又怒。“你!”
“今日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以后想要对本宫耍小心机,就不是一耳光这么简单了!”苏柳儿厉声呵斥了一声。“秦贵妃!”秦海棠抚了下华服,转身离开。方蕙捂着脸,不甘的看着苏柳儿。“皇后娘娘,她……”苏柳儿叹气:“秦贵妃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你何故招惹她,以后慎言,下去吧,”方蕙只能红着眼退下了。一出瑶光殿,见四处没人,方蕙立刻变了脸色。“贱人!再怎么嚣张有什么用,膝下只有一个公主,以后等我羽儿成了皇上,一定让她不得好死!”“还有苏柳儿那个怂货,这么多年了,一直在后宫不温不火的,天天就知道礼佛种花,白瞎了皇后的位置,既然没有能力管理后宫,不如趁早让位算了!”她身边的贴身宫女竹心道。“娘娘莫要生气,都忍了这么多年了,何必在乎这一时。”“本宫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她就是气得不行,要发泄发泄。“娘娘,您说魏贵人小产这事,究竟怎么回事?”“本宫也疑惑,但是今日莲香一口咬死秦海棠,不是她也得惹一身骚。”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方蕙眼里露出一丝冷意。“今天沈若惜那个蠢货,突然提什么闷头草是苗域的,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下次过来,本宫非得好好罚罚她!”带着一股子怨气,方蕙满脸阴沉的回去了。而瑶光殿内。魏珍珍如提线木偶一般靠在床上,只有眼泪在无声的流。苏柳儿走过去。“魏贵人,本宫那里还有一些上好的补药,稍后会送过来,这些日子,你就不用去我那里请安了,养好了身体再说。”“皇后娘娘。”魏珍珍一伸手,死死攥住了她的袖子。她眼神灼灼。“是秦贵妃害了我的孩子,皇上他一定会为我讨回公道的,他会觉得秦贵妃心狠手辣,是个不能容人的毒妇,是不是?”苏柳儿端庄清丽的脸上,神色怜悯。“就连本宫都看出,这事并非秦贵妃做的,皇上又如何看不出呢?”魏珍珍一愣。随即手一松。整个人似是灵魂出窍了一般,脸色苍白如纸。苏柳儿见状,叹息一声。吩咐了魏珍珍身边的宫女好生照顾她,又交代了膳房这几日对魏珍珍的饮食多加注意,之后便转身离去了。踏出房门的时候,听见魏珍珍突然爆发出一阵痛哭。似是悲愤,又似是绝望。苏柳儿攥着手里佛珠,摇了摇头。“她这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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