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走了算了!”“走?往哪儿走?”小伙子脖子梗梗着,一脸不屑。“小兄弟,常言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不能太过分。”“哎,你们是打哪儿来的?我看你们就是三鼻孔,多出这口气。再不滚,连你们一起揍!这银子,我不让给,就不能给!”马伯通一看,知道是遇上地头蛇了,本来不想惹事,但是现在被逼到这份儿上了,实在是骑虎难下。小伙子可不管这套,见马伯通站在对面一声不吭,有些来气了,抡拳头朝着马伯通就是一拳。马伯通一愣神的功夫,见拳头过来了,赶紧闪身,勉勉强强地躲开了这一拳。一看这小伙子玩阴招,说动手就动手,老爷子也压不住火了,撸胳膊挽袖子就冲了过去。要说马伯通的确不含糊,上去不到三个照面,就听“啪”的一声,让人家给揍趴下了。这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快了,魏宝山和杜拉尔。果果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马伯通就被打倒了。练把势的一见,人家因为自己反倒是挨打了,也是急眼了,拉架子就冲了上去。要说这练把势的还真有两下子,插招换势,几个照面就转到了那个小伙子的身后,抬腿就是一脚,那小伙子躲闪不及“扑通”一声就趴在了地上,胳膊都摔出了血。杜拉尔。果果挤到前面,看了看地上的小伙子,笑了笑,用手指蘸了蘸小伙子流出来的血,用手捻了捻:“唉,你这人啊,血都臭了!一点儿人味儿都没有!”围观的人们在旁边哈哈大笑。这小伙子从地上爬起来,面红耳赤道:“好,你们等着!”说罢,分开人群就跑了。练把势的一看,赶紧从地里头把那银子抠出来,来到马伯通面前,双手奉还道:“几位,我十分感谢您们!为了赏我银子,惹您们生气,我实在于心不忍。这银子我不能收,您拿回去吧!”马伯通揉着pi股,咧嘴道:“甭说别的,这跟你没关系。出门在外,本来就得相互照应。银子出手就不能再收回来了,你带去吧。”旁边有好心的老百姓赶紧提醒魏宝山他们,趁早快走吧,等一会儿,人家搬回兵了,想走就不好走了。练把势的这位把朴刀捡起来,披上大褂,往前走了两步,又回来了:“请问几位尊姓大名?有朝一日我得了地,一定加倍补报!”魏宝山一指马伯通道:“这是马掌柜,我是他的伙计,我姓魏,来这里是做些小买卖的。”“噢,好,我铭记在心,永世不忘!”练把势的转身走了。魏宝山也没问他的姓名,但那人的长相魏宝山记住了。这个人到了后文书中,帮了魏宝山等人的大忙,此是后话,暂且不表。单说魏宝山等人,从街南走到街北,问了十几家客店,所有的客栈都满员。这下可把魏宝山给急死了,心里说:怎么,莫非要露宿街头?要光我和师叔倒没关系,可还有果果呢?总不能让一个大姑娘也跟着蹲街口吧?说什么也得找个地方。干脆就一条街一条街地问,最后总算找到了一家客店住下了。虽说条件差点儿,但是好歹能遮风挡雨,几个人要了两间客房,吃过晚饭后,也就洗洗睡了。工夫不大,马伯通打着呼噜就睡着了。魏宝山心里有事,睡不着觉,瞪着眼珠子盯着房顶,寻思着如何护住龙气风水的事情。正在似睡非睡的时候,忽然听到房上“嗖”地响了一声,这声音似有似无,一般人的耳朵根本听不见。魏宝山在道观跟着师傅没少练习吐息之法,耳聪目明,听到动静后,心里就是一动,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房顶上有人?想到这儿,魏宝山赶紧悄悄地下床,走到门口,侧耳听了听,然后小心地拉开房门,到了院子里。闪目观瞧,院门紧闭,四处冷冷清清,没有一丝杂音。魏宝山听了听动静,然后走到了隔壁,把耳朵贴着窗户上,凝神细听。屋里什么动静都没有,魏宝山轻轻地用手叩了叩窗棂,半天后仍无动静,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赶紧推了推门,果然,门没有闩,一推就开了。魏宝山进了屋子往床上再看,杜拉尔。果果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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