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天就要黑起来了。”
陈鱼站在不远处的海浪边,白皙的双腿被即将殆尽的残日余光照着,光线将他整个人包进去。
从陈时的角度看去,陈鱼的影子很长,逆着光的他好似要变成碎片消逝掉,周身泛着光明明灭灭。
“小鱼。”
一声呼唤,不是为了确认心底的恐慌,反而,是彼此间永远的坚定。
陈时走过去拉住陈鱼的右手,他们都脱了鞋放在岸边,而后慢悠悠的顺着这条海岸线走了下去。
时间放慢了速度,秒针咔嗒声更加停顿的清脆,余烬的细光逐渐消失在海空一线里,躲进黑色的拥抱里。
“哥哥,海浪声……好像心跳。”
陈鱼眉眼弯弯,他抬起头双手搭到陈时的颈肩上,唇瓣的色泽在黑色的瞳底里被当作果冻。
陈时已经揽住陈鱼整个腰身,他用一种掠夺者的姿态掌握陈鱼的所有,指腹摩挲着布料下细嫩的皮肉,一寸一寸,暧昧的。
潮湿的水汽如蛆附骨般顺着陈鱼的身体向上爬,温凉又黏腻,被手骨揉在掌心里贴住,而后热度升温。
唇色被一瞬间点燃,红肿的肉被吮吸到充血再丢弃,却永远无法失去兴趣,复而舔舐,啃咬。
陈鱼张着小口急促地喘息,被深吻的激烈情绪鼓动到脑袋窒息,却又幸福到连牙齿都是甜蜜。
“哥哥,好甜好甜,虽然嘴巴痛痛的。”
陈时眼神黏连地流转在陈鱼那张红晕的脸颊上,湿漉漉的如同一条阴冷的跗骨的蛇,吐着芯子绕上陈鱼青紫痕迹可怖的脖颈。
腕骨触碰到陈鱼精致的锁骨,点燃了一瞬间的温度,陈时没有用力,他在海风中摸住陈鱼的颈侧,聆听心跳。
“天黑了,我的小鱼。”
陈鱼主动侧弯脖子将脸贴上那有些温凉的手背,神态眷恋而带着近似天真的无辜感,从圆碌碌的眼珠里透出来。
“哥哥,这里天黑掉,只剩下我们了。”
陈时垂首神思兴奋地注视着手中漂亮而姣好的头颅,颌骨的侧线完美无比,稍往上抬眸,猎物变撞进猎人贪婪恶狠的眼神里。
摔倒在海水里冰凉的触感像滑溜的鱼儿从指缝里游走,打湿的布料紧紧贴在肌肤上,裹着细胞艰难呼吸。
陈鱼的双腿被踩在脚下,他抬头仰望向黑色天地里如同撒旦般俊美的哥哥,那双漆黑的双瞳寂冷点点,却在视线对撞中点燃星火。
脸上感受到水液淋漓的脚掌,唇舌尝到了海水的咸味,陈鱼感到口腔有点发苦,却控制不住喉结想要滚动的欲望。
“哥哥,哥哥……”
颤抖的双唇叫喊出气音,陈鱼双眼失去焦距般,整个人呆呆地躺倒在海浪与沙子的交界线上。
陈时单手拽起陈鱼湿漉的黑发,半蹲下去将视线与狼狈的小脸齐平,巴掌瞬间将陈鱼打翻在潮湿的沙滩上,水浪挤进手指缝隙里。
眼神逐渐模糊,泪水生理性刺激流出,臀部被踢踹着向后翘起,双腿在钝痛中向前攀爬,却很快被拽回来。
隔着层层叠叠的沙子,留下蜿蜒而曲折的爬痕,陈鱼颤抖着双腿将背靠在巨大漆黑的岩石壁上,呼吸疲累地喘息。
陈时手型漂亮白皙的指骨轻轻一挑,那白玉般的肚皮便露了出来,陈时示意自己撩住,陈鱼乖乖伸出双手抖着手捻在手心抬高。
“小鱼,你的肚子真可爱。”
陈时的手指流连在陈鱼的肚脐眼边上,眼神迷恋地表达出赞美之意,在抵达最中心位置的时刻,手指慢慢蜷缩握成拳,陈鱼就咬着下唇感受,心底恐惧着等待下一秒。
“哥哥。”
没忍住轻喊了一声,下一刻,肚皮瞬间就被砸得凹进去,陈鱼的双手紧紧握拳抓着衣角抖动,肚子上的皮肉紧紧绷住又飞速松落力道,“嗬嗬”声从胸腔里发出来。
“不要发出声音,小鱼,我不想你被看到。”
陈鱼却突然顶着疼痛的痛苦面容扯开唇角笑了下,他呼着气咬紧齿根一字一句认真对着陈时道。
“哥哥,我知道你早就清空了这里,即使我大喊大叫也没关系。”
岩石周围扑打的海浪突然泛起一圈又一圈的莹莹蓝光,朦胧又模糊的光圈,照在两人的侧边,陈时听见陈鱼柔软的嗓音。
“因为你爱我,所以你会顾虑到一切,而我,不会错过感觉哥哥的每一秒钟。”
蓝色的莹珠代替了爱的眼泪,陈时轻抚上陈鱼澄澈的眼珠。
“小鱼,心跳声,比海浪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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