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巴和他的命运,已经绑在一起,无法分开了。
要不怎么说——
时听最高的价值,就是她的信息价值呢?
祁粲闲闲地心想:怪不得…怪不得她一开始的心声里,那样对他的控诉。
他眉目松散,捏着眉心回忆。
她说什么来着?
祁粲除了脑海中被尘封的记忆部分,剩下的脑结构里记忆宫殿井井有条清清楚楚,很快就想起来了她泼他的脏水——
“他会变成精神病、红眼病、还是大色皮!”
“和我这样那样、逼我叫出声、按着我夜夜疯狂!”
祁粲:“?”
祁大少忽然换了个姿势,闲适而运筹帷幄的气场突然发生改变,那双修长双腿交迭又放开,最后面色严肃。
干什么?
她想的这些,他同意了吗?
“…”祁大少伸手,松了松自己喉结下方的领带。
下次她要是再敢这么说……祁大少咳了一声,然后飞快地止住了自己滑向未知领域的意识,重重地又咳了两声。
沈助理敲门而入,“大少,是否需要清心润喉茶水?”
清心,什么清心?
他什么都没想。
他没有这种欲望。
“不用。”祁大少面无表情地挥手。
“好的。”沈助理微笑退下。
祁大少面色如常,思维飞转,已经迅速地分析出了局势。
顺水推舟,他要继续蒙蔽对方,因为信息差是这场棋局最关键的决胜条件。
让他们以为他们以为的。
让他们相信他们相信的。
……不正是,他们惯用的策略吗。
祁粲淡淡一笑,透过窗户,看向庄园中抱着画板涂抹写生的少女。
想看他失控,想看他为这个小哑巴沉沦,然后被背叛?那就给他们看,给所有人看。
反正祁粲非常清醒。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这一切都是策略,他是不可能真的沉迷其中,对小哑巴完全失控的。
祁粲笑了。
霸总文学?甜宠小说?
有他能给的多吗?
祁大少要用狂风暴雨的宠爱灭了她。
他可以做出一点牺牲,在所有人面前展露滔天灭顶的宠溺。
谁能不被他迷惑?
到时候时听还不哭出来?
祁粲:“。”
漆黑眼底缓缓浮现出了暗爽。
以至于睡前,祁大少不着痕迹地瞥了时听一眼,都还是带着这种非常隐晦的暗爽。
和期待。
时听:?
——「干什么大骚货?」
祁粲:“……?”
这成他新的爱称了是吧!
说谁骚?
这就骚了?
祁大少咬牙,他要是真骚起来,她就等着哭吧。
…
但是,既然已经决定要暴风宠溺,祁大少觉得可以适当给她一些纵容。
免得她不适应。
入夜,庄园别墅顶楼,总裁的卧室里。
两人终究还是在晚上躺到了同一张床上。
气氛莫名涌动。
祁粲靠坐在床头,翻看着一本似乎已经看了很多次的财经杂志…里边的材料,充满知识魅力和男性荷尔蒙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银边眼镜。
时听已经躺直了。
祁粲瞥了她一眼,轻嗤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杂志。
“时听,”总裁神色淡淡地找了一个切入点,“修路的事情已经开始进展了。”
时听点点头,——「这件事确实多亏祁大骚了,谢谢啊,谢谢!」
祁粲:“?”
祁大少修养极佳地忽略了她越来越多样化的称谓,深黑的双眸带着探究落在了她的身上:“——所以,你可以信任我。”
时听心想,他这是干嘛??
祁大少意有所指地说:“以我们现在的关系,如果你有什么任务要完成,我其实可以帮你。”
时听:???
任务?他怎么突然提到任务?
时听忽然一个激灵,祁大草不会看出了什么吧?
祁粲是觉得,为了避免下一次再突然出现干扰他的心声,他其实是可以用商业谈判的技巧,来暗中把控全局的。他说的任务可以理解为她的事业,也可以理解为她那莫名其妙的节点。
既然时听每一个任务节点无法避免,那不如让他来帮她达成,这样就算情况来临,他自己也有心理预期,更加可控。
上上次为了消解她的电音,祁粲无奈下抱了她。
这一次为了消解她的倍速,祁粲不得已亲了她。
如果下一次再出现什么奇怪的音效,她的心声再次变质,到时候他似乎需要更进一步的接触?
祁粲的手指无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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