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什么了!?”我加大了嗓音,但显然对她这种层级的人一点用也没有。
她一句话也不说,直勾勾盯着我,那双眼睛就像是在问:帮?还是不帮?你自己看着办。
我气得两耳冒火,幻想把手边东西直接往她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上砸过去,但我实在没这个胆。
于是我只把手一甩,气冲冲地走出了教室。
关于我和事儿姐认识的事,我想暂时先回忆到这儿吧。
那一周我一共接了两个单子,其中一个让我印象深刻。我一直很想跟人讲讲。
这位客户客人或者主人?我一时也不知怎么称呼比较好住在一栋高层公寓里,那栋公寓的环境很差,电梯吱吱作响而且散发着一股厨余垃圾的酸味。我一进入走廊就看见一排坏掉的灯泡在神经质地反复熄灭着。
穿过阴森且冗长的走廊,走到他门前。我抬眼核对了一下门牌号,[已删除]f,那没错。
敲敲门,没人应。
我加大力度敲了敲,同时摸索着门铃在哪里。
我的秘诀是假如凭肉眼看不到门铃,那么就去找对联里拱起来的部位,十有八九,门铃就在当中静静躺着。
但我还没来得及摸到,门就已经开了。
开门的人穿着一条黄不拉几的白背心,满身的肥油简直要从他那脂肪过剩的皮肤下溢出来,在灯光下泛着油光。他踩着一双人字拖,脚趾上的毛像是有自己的生命力,在拖鞋皮带和脚的缝隙之间来回扭动。
他挺起的肚腩暗示着他鸡巴的绝大部分会被掩埋在脂肪中,换言之伸出来的部分大概率都很难达到差强人意的长度。他的身上——其实根本是整个客厅都弥漫着一股猪脚饭的油味。
有那么几个瞬间,我觉得他长得竟然无比像我的高中历史老师,尤其是头顶那几抹稀稀疏疏的,半透明的余毛,和他那一嘴的胡茬简直相映成辉。
他很友好地打开了门,我目测他的年纪应该过了四十不惑的坎儿。
“小点声。”他嘱咐我。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也没想着多问,因为我的脑海里正激烈地斗争着,究竟要不要把这单子撂了跑路。
说到这儿,我想为自己辩护一句。我并不是鄙视丑,我只是受不了客户特别特别丑。当然,通常的应对方法是,我会有礼貌地拒绝一些其实情有可原的请求。比方说接吻。
我相信这是人之常情,即便是对于我这样从小以来被培养成信守承诺——尤其重视契约精神的人而言。当我客户的某些特质已经触及阈值时,战斗或逃跑机制绝对是心理学家已经验证过无数遍的应激本能。
唯一可惜的是,我们这一行并没有什么围炉夜谈的机会,只有满地乱爬的中介饥肠辘辘地等着从我们身上刮一笔。我从没能跟任何我的同行交流过这样的经验,但我相信假如有,交流的结论也不会跟我的猜测相去甚远。
对于我而言,这个工作毕竟只是一种暂时的状态。我并无意将其发展成一生的职业,否则这对我的梦想来说根本就是一种侮辱。尽管这一点在我心中现在已经动摇得越来越厉害了。
不过再怎么样,我也没真的逃跑。假如我是一个极其平庸且碌碌无为之辈,那么也就算了。
可我并不是。与之相反,从小到大无论做什么事情我都一定咬着牙也会做到底——这也是我能考上[已删除]这种大学,并且能毫无破绽地维持双面生活的根本原因。
对此我毫不谦虚地感到自豪。
我把背包放在一边,坐在木制的釉面硬沙发上,尴尬地相视无言。
“嗯……”他试图跟我破冰,“多大了你?”
“二十。”我下意识地撒谎,但仍然比我通常的谎要保守一些,因为我怕我说出“十八”之后会遭遇袭击。
二十,听起来足够年轻,又像是成熟到足以动脑自卫的样子,正合我意。
“包里带了什么东西?”
“玩具。”这其实也不完全是真的,里面还有一些必要的防身武器以及一只备用手机。
又一阵死一般的沉默,只有电视台主持人聒噪且过于饱满的声音在叭叭叭的说个不停。
我注意到电视机上的平台摆着一些相册,上面是几个年轻的小伙站在海边,风华正茂地朝相机大笑。我想,其中的一个人应该就是他吧。
“这个要怎么玩?”他的口音是浓重的广东客家味道,听起来让人又亲切又奇怪。
“口,”我犹豫了一下,“口爆,颜射,玩具,调教——肛交要加钱。”
“一个小时对吧。”
“一个小时。”
“那现在开,开搞?”他不知怎么就把自己逗笑了,极其猥琐地自个在那儿嘿嘿嘿笑着。
我反正是一点也笑不出来。
只见他朝我这儿逼近,那股猪脚饭味也越加浓重。
“我可以舔你吗。”
我根本还没来得及回应,他那条舌头就已经上脸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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