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
“我从前是来不了这么名贵的地方的。”云雀站在窗边看着下面人竞拍,眼中有些惊异。“竟不知在这些地方,就连这么小的珠子,那么小的玉饰都能值那么多钱。”
“唔,拍卖会嘛,买的不止是商品本身,更多是附加价值啦。”宁行舟有些无趣往下看。
“那颗珠子,放在普通珍宝阁也不过十来两的价格,只是叫价那个卢公子与王公子平日总看不对付,每年鉴宝会对方看上的东西都忍不住下手去抢,这才硬生生把一颗琉璃珠炒到百两银子。”
“再看那莲花玉饰。雕工,石料,水样皆算不上上品。然而捐赠玉饰之人与当朝将军有几分沾亲带故,有人想巴结他,自然要花几倍的价钱把这玉饰买下来。”
“这些东西本是不值钱,又或者只值那么些钱,背后赋予了那些价值后,身价便成倍的增长了这便是拍卖会每年都有劣品,拍的人却源源不断的缘由。”
宁行舟语气并非是嘲笑或鄙夷,只单纯觉得有些无聊。这些人,要么争权,要么争气,一掷千金的理由不过就这么点,他们却年复一年乐此不疲。
不过自己的身份摆在那,钱权不缺,说这些难免有站着说话不腰疼之嫌,宁行舟选择安静闭嘴,老老实实当自己的名门正派大少爷。
“云雀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云雀将目光从台下转向宁行舟。“只知那颗被他们争锋相对竞价的珠子已够买下数十个我了。下人是不值几个钱的。”
宁行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支吾:“谁跟你说不值钱的你要看上了什么东西,我替你拍下来”
云雀好像并不在意,只笑了笑回答:“云雀不过是下人,用不得贵重东西的。”
琉璃珠最后由一百四十两银子被卢公子拍下,虽是多花了几倍的价格,卢公子却笑得满面春风。
越到后面,拍卖会呈上的东西也就越珍贵,东西珍贵了,叫价的人反倒少了许多。多数人来鉴宝会不过看个热闹,而真正的珍宝光起拍价都让人望而却步,能看上一眼已算有幸。
往后几样东西没什么好看的,云雀看上去有些无聊,宁行舟翻着拍卖会册子倒若有所思,挥手叫来了守在门口的报价童,贴耳吩咐了几句。
到后面甚至流拍了好几样。珍贵的宝物光看热闹的人买不起,买得起的人又并不缺。像金簪玉镯这些东西虽是好看,但能来这拍卖会的家中怎么可能会少?若不是出自大师之手或本身就大有来头,任主持说得嘴皮子冒火也反响平平。
有人在悄悄抱怨拍卖会今年宝贝质量不佳,宁行舟垂目:一场拍卖会又怎么可能从始至终都是至宝?自然是在几样重磅宝物之间掺杂些亲民小物件兼顾每一个消费水平的买家。鉴宝会目的是赚钱,不管是多是少。何况这些小物件恰能做到个缓冲作用,拉高所有人对之后宝物的期待,更容易炒高接下来珍宝的价格。果不其然,拍完个玫瑰金簪后,之后几样宝物又珍贵起来,引得不少买家出价。
这些东西拿出去都是万中无一的珍宝,放在这拍卖会中倒显得是最寻常不过的物件了,真称得上纸醉金迷。气氛又逐渐炒热,应是快到压轴藏品了。
前面那么多宝贝,皆是为了给今日的压轴之宝做铺垫。
最后一件宝物陈列上台时,拍卖会一改先前活跃起了的氛围,分明无人说话,空气中却充斥火药味。
就连先前主持拍卖的主持都被换下,改由站在台后守着鉴宝会的商会会长亲自上台介绍。
“前朝铸剑大师倾尽心力铸造两把神器。一把名为焱火,一把名为凝霜。世人皆知焱火为我朝大将军所有,而凝霜时至今日才现世传闻剑身冰凉,触之生寒。杀人百步之外,乃万中无一的神兵。”
“别多说这些有的没的!”坐席中早有人等不及,粗暴打断会长的介绍,急不可耐大吼:“老子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件宝贝!能不知道它啥来历吗!?”
这人话糙周围却无人反驳,都耐不住想早日看到这把神器,这次拍卖会最珍贵的宝物。会长被打断也不恼,抬手掩面轻笑一声道:“也是,想来诸位也早等不及,我也不卖这关子了。”
说罢一把掀开身旁陈列台红绸。
只见一宝剑放置台上,远看剑鞘精美,剑刃反光,隐隐似有寒气逼人,光看都能想象何等锋利。
观众无不是深吸一口气,便连在台下有些兴致怏怏的陆见星都瞬间双目带光,一副想倾家荡产买下神剑的架势。
“此剑便是不懂的外行人看了都喜欢。”云雀来了几分兴致。“想来也在江湖掀起过腥风血雨。”
宁行舟回忆了一下原作剧情:何须江湖?马上这剑在这也要引起“腥风血雨”了。
还不待会长说起拍价,二楼包厢已有叫价:
“五千两!”
能来鉴宝会的大都非富即贵,听到这等大手笔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要知寻常家庭,五两银子都够一年的花销!
有人听这起价已打消了念头,余下手中有些闲钱的无一不是跃跃欲试,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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