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梨花抬头只问了一句,“你要跟我一起吗?”
??虽然算不上好学生,但杜云茉从没有逃课的想法,毕竟她只是个家里经营着小公司的富二代,财富没有实现完全的自由。
??所以当这句话被梨花说出口时,她微微发怔,嘴里反驳道,“不……”
??当她回神时,梨花颇有耐心地等她,明白了用意的杜云茉低头小声说,“我知道了……”
??梨花对她的表现有点不满,叽叽喳喳说了半天就是要拦着她,真是不到最后一刻不舍得放弃,她像是那种会听劝的人吗?
??难道他们上学都上魔怔了?
??翘课逃学会怎么样吗?
??一向在家啃老、混吃等si的梨花不认为自己的做法会对谁不利。
??毕竟家里的资源都是周玉容的,她只需要当个有钱花的小姐就好了。当然,前提是她还是小姐的时候。
??想到这里,梨花不禁又感慨,果然人还是得在有钱的时候多花花。
??要不然以后都没机会花钱买快乐,只剩下生活的痛苦。
??出校门时,还有几个零零散散的学生请假。
??梨花没有请假条,索x装作不上晚自习的通学生,跟在他们身后溜出校门,保安都没看她的校卡就放行了。
??外面的天se还没有变暗,在微风的吹拂下,云霞渐渐化作缥缈的丝丝缕缕,流光溢彩的红晕映衬着灿金的余晖。
??同样的街景,她不知道已经看了多少次。
??街道两侧上的学生大多成群,他们g肩搭背,时不时嬉笑打闹,只有孤独的少nv从此路过。
??梨花沿着幽寂的小道慢慢走,经过一个拐角时,深巷里传来一阵唏嘘声。
??仿佛在涌动着一场似乎无法完结的剧目。
??“喂,好久不见啊。”沙哑的声音从背后慢慢围过来,“你该不会忘了我们吧。”
??崔怀梅见到面前的一群人,他浑身的细胞都开始叫嚣着逃跑。他认识那些人,或者说,他所有的噩梦来源都是他们这群罪魁祸首。
??他日日夜夜,企图忘记的种种w罪霎时涌上心头。
??厕所里,他的名字——崔怀梅,用红se的马克笔绘在隔间的木板上,随之而来的是各种各样的侮辱的绰号,印在玻璃镜上,耻辱和无望深深地刻进他的头骨,疯狂地拉扯着他的神经,他痛苦,他折磨,甚至是自残。
??sao公狗、恶心又下贱的gay男、给钱就可以随便上的坐便器、被人上过无数次的贱货。
??这些使他彻底的“名声大噪”,给他带来了绝望的无妄之灾。他们的戏台已经搭好,他被无形的钢绳牵着b迫着做他们口中的狗。
??他下跪、自扇巴掌、被肆意玩弄、蹂躏、践踏他的尊严,t1an过别人的脚趾,被烟灰烫过rt0u,被尖锐的树枝狠狠贯彻后x,好像真的成为了一条恬不知耻的狗。
??平日里素来和谐友ai的同学,在此刻变成了残害同类的毒兽,他们面上的表情或冷淡、或讥笑,他们谩骂的声音从未停止,拐弯抹角、直言不讳的将刀子t0ng入他的心脏,血淋淋地溅着他全身。而他们,隔岸观火、放纵肆意。
??他反抗过,结果是什么呢?后脑勺头盖骨被打破,左侧眼角处骨头骨折,背上一根肋骨骨折,下t肿成两个拳头大。
??跑,往哪里跑呢?
??他瘫在厕所的蹲厕边上,随意进来的人不是讥讽就是宣泄,或许有些人b较善良吧,并没有为难他。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静静的离开。
??不管是上课时间还是吃饭时间,他好像都是在厕所里度过的。
??尿sao味、清洁剂味以及粪便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呛着人刺鼻,仿佛要窒息。
??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有si在这里呢?
??他无数次在心底问道,那颗颤抖的心却不肯回答他,久久凝噎。
??他并不喜欢男生,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而现在,他转学了才一个月不到,原本想避免的曾经的痛苦就已经出现在他面前。崔怀梅的脸se惨白,血se尽失。
??当一群人围着他,领头的人款款走上前,伸手捏住崔怀梅的下颌,强迫他抬头与自己对视。
??那一瞬间,崔怀梅心头涌上一gu难言而语的感觉——他感觉到了久违的兴奋。
??只是因为对方的简单而随意的触碰,他的身t像是缺水要渴si的鱼突然见到了河水,迫不及待的sh了。
??他y1ngdang的身t将他犹豫不决的意志彻底击了个破碎,他的人生已经瓦解了
??梨花正走着时,路过旁边的街巷,探头向里面看了眼。
??深黑、仿佛一眼望不到底,黑压压的人群以及细碎的ch0u噎、huangy1n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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