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在做早饭,冰箱里东西不多,只能凑合着煮个粥蒸个鸡蛋羹,宋时安自己在家也不知道是不是从来不开火,那灶台都落灰了也没个人收拾,估计也就偶尔下个方便面吧,毕竟刚才在柜子里看见一堆方便面。
“吃什么……”宋时安揉揉眼睛,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看在厨房忙活的江辞林,自顾自的从零食柜里拿了个火腿肠吃,随后就呆愣愣的看着江辞林盛粥端鸡蛋羹。
“凑合吃。”江辞林已经开始动勺子了。
“哦……”
味道还不错,鸡蛋羹上面放了葱花香菜,宋时安不喜欢吃葱花,对香菜倒是偏爱的很,动筷子把葱花挑了挑,一口鸡蛋羹一口粥的就着吃的一干二净。
江辞林垂着眼,看着他把葱花一粒一粒挑出来,心里默默记着下次不放葱花。
……
为什么要记得。
只是炮友而已,今天是例外才会给他做早饭……这个房子要住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总有一种被包养的感觉……
他手一顿,拿着勺子的手悬在半空中,停了几秒才继续吃饭。
先这样吧……要找个工作。
但他的确给的不少,自己也存了存款,或许……可以不做程序员了。
安静的吃完饭,江辞林收拾收拾准备出门。
临走前江辞林问他晚上会来这边住吗,宋时安歪了歪头:“你不乐意和我一起住?”
江辞林不说话,视线落在他隆起的小腹上,凑近摸了摸,低声开口:“不解决一下吗。”
“今天没什么事,可以玩。”他挑着眉,双手自然而然环上他的脖颈,将对方向下拉了拉,柔软的唇瓣贴近另一张嘴,舌尖撬开贝齿,里面盘着的舌蓄势待发夺回主权,宋时安被他亲的身子骨发软,喘息着摩挲他的锁骨,轻轻啃咬一口,他抬起头:“等你回来玩我,行吗。”
江辞林垂眸,推开他换衣服去了。
关了门分道扬镳,江辞林继续找工作,宋时安打算晚上去姜且那儿溜达溜达。刚交完设计图,未来一段时间都会很闲,姜且前两天消息轰炸他,一堆长达五十几秒的语音条宋时安听都没听,甩了个表情包过去他发的更猛了。
亲自去看看好了,这倒霉催的小玩意儿难办的很……
耍耍手机玩玩自己,时间悄无声息过去,昨晚睡前没喝水,憋了一宿半天也只是6分急。他抬眼看时间,已经是5:30,姜且那小酒吧下午6点就开准备了,宋时安垂眸,“吨吨吨”灌了一整瓶矿泉水,换上江辞林同款的皮衣套装,简单抓个大背头下楼了。
边走边抽着烟,烟雾缭绕中,那双丹凤眼里沉着不一样的情绪,他晃晃脑袋,有些焦躁的夹了夹腿,三口两口把烟抽完,叼着第二根上了车。
算得上是发小吧。
宋时安第一次见到姜且的时候只有8岁,小小一只的姜且躲在他妈妈身后,看着面色铁青的宋时安不敢出声。
那是宋时安不太愿意回忆的一段时光,但因为出现了姜且这个不稳定因素变得好了一些。
第二根烟抽完,宋时安打了转向灯。
8岁时,正是父亲病重的一年,高大威猛的父亲在一年前生了病,生命力在一年之内极速下降,最后只能瘫在床上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
“小安啊……爸爸走后,要照顾好妈妈,知道吗,妈妈很爱你,只是她生病了……需要我们小安照顾……”小宋时安抿着唇,站在一旁冷漠的看着病床上这个瘦骨嶙峋的男人,捏着的拳头缓缓松开,父亲还在絮叨些什么,宋时安一个字也没有听清,面色寻常的走近电源处,看着那个白色的插头蠢蠢欲动。
“小安?……”男人声音带着颤,看向自己儿子的眼神也变得恐惧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
“我想让您不那么痛苦。”稚嫩的童声在房间里回荡,男人的眼神从恐惧到麻木到最后泪眼朦胧,他喃喃自语着,最后很小声的笑了出来,艰难冲远处的宋时安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小安啊……拔吧……爸爸这样也确实很疼,我们小安是好孩子……知道心疼爸爸……拔完后,爸爸不动了,你再插上,好吗……”
“嗯。”
男人握住他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像是做什么最后的告别一般,宋时安一步一步走过去,蹲下身子看了两眼插头,又回头看了看病床上的父亲,仪器“滴滴”的叫着,沦为一条直线。
由于男人的意愿,最后的日子他想要在家里过,于是所有医疗器械被搬进别墅的一间里,没想到最后竟然方便了宋时安。
病床上的人面孔狰狞,得不到氧气的他大张着嘴,因为生病而憔悴的面孔变得扭曲。
仪器尖锐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男人逐渐不再挣扎,动作迟缓,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的一双眼紧紧盯着不远处的宋时安,仿佛想从他脸上看到什么想要的东西,可惜没有。
宋时安仍然面无表情,那双丹凤眼下是沉寂的大海,幽蓝色静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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