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掉头就走,捧着破碎的心都不会再回来。
可他不是。
严盛夏轻轻掰开桌上的手指,插入进去,如同十指相扣。他在无垠的黑暗中,对着余知崖轻声说:“其实我刚才和你说的这些事,都是我想和你做的,只想和你做。余知崖,我知道你不讨厌我,可能还有点点喜欢。你给我一点机会好不好?”
湿热的气息迎面而来,近得余知崖完全躲不开。然后他的嘴唇就被两片柔软的物体覆盖,带着一点点烈性朗姆酒气味和可乐甜味,是严盛夏喜欢的鸡尾酒味道,自由古巴,和他人一样坦率放纵。
那是严盛夏,是他看了十年的小朋友。他在低声呢喃中卑微请求:“就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一次。我不会勉强你。”
他的手逐步向下,一直握住了余知崖的凸起处。余知崖想说“不”。他的右手被十指交缠挣脱不开,左手无意识地拽着严盛夏的衣服,发不出声来。
严盛夏的浓烈香甜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勾起他心底从未有过的独占欲。是他的,本来就该是他的!严盛夏就该围着他笑,围着他哭,围着他问“你管不管我啦”……他见识过他所有的快乐和悲伤,见识过他的所有成长,还是谁呢?
嘴唇中的亲吻逐步从温柔变得猛烈。严盛夏似乎感觉到了余知崖的默许,大胆地舔吮着他的舌尖。余知崖头向后仰,半坐在案几上。黏腻的津液交换从舌尖到口腔壁,几乎让他的意识与呼吸陷入停滞中。
太过了,他想,过到让人头皮发麻到失去理智。
唇齿相交的亲密感让他的阴茎很快勃起。严盛夏解开他的皮带,拉开拉链,从内裤边缘伸了进去。
黑暗掩盖了一切不堪与不应该,让人变得堕落。
余知崖发出了一声软绵色情的低吟声,连他都没发觉。严盛夏退出他的嘴唇,沿着他的下巴一路吸吮,一直到锁骨位置。他的右手裹着坚硬的阴茎,轻柔缓慢地上下抽动。
然后他蹲了下来,虔诚而卑微,脱下余知崖的裤子,含住了他的阴茎。
“不行……”余知崖仓促地推开他的脑袋。
严盛夏仰头向上,睁大双眼,低哑地说:“给我一次机会,就这一次。”
余知崖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脑袋在晃动。视觉的丧失让耳朵变得异常敏锐,祈求声像是小虫子钻入了耳道,怎么都赶不走。
严盛夏抓住了这片刻的犹豫,将勃起的阴茎含入了嘴里。余知崖嘴里发出一声倒吸气声,身体微微往后退了一点。
严盛夏没有松开,他将半个柱身含入嘴里,舌尖在马眼处绕圈。余知崖双手紧紧抓住案几边缘,脑袋靠在墙上,时不时发出短促粗重的呼吸声。
片刻之后,严盛夏松开湿润的阴茎,一只手托着两个阴囊舔舐,另一只手握着跳动的阴茎来回抽动。
“不要了……”余知崖低声呢喃,似乎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言语的拒绝在此刻显得如此薄弱,他的脑袋、身体、灵魂此刻都已经掌握在了严盛夏的口中,仿佛那是他唯一真实的反应和想法。
严盛夏跪在了他的脚下,臣服的却是他。
灵活的舌尖从阴囊游走到了阴茎,从最根部开始,一寸寸向上舔舐,发出令人羞耻的嘬动水声。严盛夏扶着他的大腿外侧前后移动。阴茎在潮湿温暖的口腔中来回抽插,瞬间加剧了感官上的刺激。余知崖的喘气声越来越急促,泪水差点从眼角滑落。
大约几分钟后,严盛夏站了起来。他将余知崖翻了个身,让他半趴伏在案几上,一手继续不断地撸动他的阴茎,另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腰,下半身紧贴在余知崖臀缝中,向前撞击。
余知崖双手撑在桌面上,额头几乎抵住墙面。阴茎的刺激和身后明显的异物触感将他困在案几边缘,欲望和羞耻双重交叠,他忍不住发出喘叫。
“小七。”他叫得几乎不成调,自己都不知道是想让他停下来,还是想要更多。
环在腰上的那只手从余知崖的衬衫边缘钻入,一直向上,捏住小小的乳尖。严盛夏舔着柔软的耳垂,下身鼓涨,迫切想要楔入小小的缝隙中。他一边应着余知崖的叫声,一边加速手中的撸动。他太想要褪下两人的裤子,然后狠狠进入他的身体。那感觉一定非常好!
但不行,还不是时候!如果他今天这样做了,余知崖一定会把他赶得远远的。
严盛夏忍住了。他竭力忽视自己的难受,以各种说不上生疏的技巧帮助余知崖发泄出来。高潮来临那一刻,余知崖脖颈向后,半倒在他身上。喷薄的液体洒在光滑的桌面上,有些溅到了严盛夏的手背。他没有松开,依然缓慢来回帮助延长快感。他在余知崖耳边轻声说:“余知崖,你答应我了吧。”
余知崖没有动。黑暗屏蔽了他的许多情绪,严盛夏什么都看不到,心里七上八下。他刚想去按旁边的开关,余知崖伸手摸了下他的侧脸,嘴唇似有若无地擦过他的下巴,在寂静无声中掉下一声“嗯”,又跟了句:“别这样做了。”
他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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