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
严盛夏并不觉得自己和霍澜山能聊什么,他们俩属于话不投机半句多,没几句话就能呛起来。不过现在才九点多,他也不想一个人呆着。
他想了想,问霍澜山:“你知道这儿哪里好玩吗?”
霍澜山眼睛一亮:“想出去玩?走走走,哥带你去。”他正愁没人一起玩。
严盛夏很警惕,问他:“先说好去哪儿?”
霍澜山说:“这儿沿江边有一片都是酒吧,你看中了哪家我们就去哪家,怎么样?”
严盛夏点头同意:“位置发给我,我来叫车。”
霍澜山一边打开手机,一边轻哼:“小小年纪,还挺谨慎。”
临近深夜的酒吧区最是热闹。碰上快要过年,一群群聚会明显多了起来。严盛夏沿着石板路来来回回绕了两圈,绕到霍澜山都要翻白眼,才指着小巷里一个不起眼的酒吧说:“这家吧。”
这家酒吧门脸不大,旁边立着霓虹灯箱,是蛇发女妖美杜莎的形象。霍澜山看了眼,戏谑地问他:“你确定这里?”
严盛夏挑眉:“有什么问题?”
“是一家gay吧,你进不进?”
切,他还以为有什么大事!严盛夏推开半掩着的门进去。
霍澜山吊儿郎当地笑了声,自言自语:“早知道你小子直不了,”又不甘心地加了句,“啧,余知崖也是。”
酒吧里到处都是各色各样的男人,妖艳矫情、熊壮健硕都有。严盛夏一开始还看得新鲜,没多久就觉得没味了。
“怎么都长得不行?”他埋怨道。
霍澜山指了指右边被几个小零围着的高个子:“这个呢?”
严盛夏很毒舌:“小新眉毛长他嘴巴上了。”
霍澜山又指向左边肌肉贲张的男人:“那这个?”
“肌肉线条难看,都当不了我们的人体模特。”
得,说不定是型号不对。霍澜山换了个打扮清新的小零:“这个怎么样?”
这次严盛夏看了好一会儿,霍澜山心底有点意外他居然中意了,没成想他来了句:“霍澜山,我十几岁时是不是也像他一样清纯?”那时候余知崖都没看上他,现在他‘年老色衰’就更看不上了吧。
霍澜山吐血:“你哪儿看出来他十几岁了?装的!这人都快小三十了。”
这人正挂在一个男人身上,含羞带怯地避开对方的亲吻。严盛夏看得一身寒毛都竖起来。还没看完戏,突然过来三个男人,为首的一个指着严盛夏说:“就是他!”当中赫然是那个嘴巴上长小新眉毛的高个子。
高个子见到严盛夏和霍澜山时,眼睛稍稍一亮,心里想着怎么没注意到这里有两个绝色?以他的口味,当然更喜欢严盛夏这款清新俊秀又盖不住一身矜贵娇气的大男孩。
“ivan,可能是一场误会。”他主动伸出手,“你好,我是johnsen。”
严盛夏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抬起下巴望向刚才开口那人:“误会什么?”
那人回道:“我刚才经过听到你骂johnsen。”
“我骂他?”严盛夏转头问霍澜山,“我都不认识他,我骂他什么了?”
霍澜山笑得很轻松:“哦,他们可能觉得你说他小新眉毛长嘴上是骂他吧。不过我觉得这比喻挺贴切。”
“我草泥马!”
“怎么说话呢!”
那几个人嚷嚷起来,ivan一脚踩在低矮的小圆桌上,鞋尖碰到玻璃杯往前顶了下,液体溅了出来。
严盛夏立刻冷着脸站起来,刚要动手发话,右边过来一个男的:“怎么了这是?johnsen有阵子没见你,一来就给我闹场子?”
johnsen见到那男人,气焰收敛不少,ivan也把脚收了回来。
“哪儿的话,裴哥,就是这小子年纪轻轻说话不厚道。”
“你都说他年纪轻了,还不让着点?行了,别堵在这儿妨碍人家喝酒,回你自己桌子去吧。”姓裴的大概有几分面子,johnsen那几个人虽然面有不甘还是走了,当中ivan还回头狠狠瞪了严盛夏一眼。
严盛夏嫌弃地看了眼被踩过的桌子,对还在沙发上懒懒坐着的霍澜山说:“走了!”
“别,”裴应棠笑着阻止,“两位第一次来我店里,招待不周,我请两位喝一杯吧?”
裴应棠长相温和,说话略有些强势,严盛夏也没什么反感,只是习惯性地扬着一张看似无害的脸,话里带刺地问:“你们店新来的客人,老板都会请免费喝一杯么?”
裴应棠觉得他很有意思,笑道:“那倒没有。不过要是被怠慢或者刁难了,老板都会请一杯。你知道的,这年头生意难做,就怕新客人以后不来。”
严盛夏看了眼座无虚席的四周,皱皱眉头:“算了,桌子脏死了。霍澜山你走不走?”还跟个大爷似的粘在沙发上不动呢!
“那边有个预留桌。我请你们去那边喝怎么样?”裴应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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