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忌讳:“主动送上床。”赵景晴在另一边噗嗤笑出了声。
严盛夏没话了,心里想着这事早就做过了。他挺想知道当舔狗还要做些什么,真想对余知崖全做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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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司结束后的圣诞节假期,严盛夏关在画室里没出门。他画了一组油画,每一幅都以不规则的分割线为界,塑造对立的世界:奢华舞会里的跳舞人群和黄沙地上干瘦的身影、庞大璀璨的宫殿和矮小如蜗牛壳般的土坯房、穿金戴银的扭曲怪物和衣衫褴褛冷漠大笑的路人,还有一张丁笙的画像,脑袋漂亮得犹如巨型仙人掌的花朵,双腿陷入泥潭中,邪恶的毒蛇在一旁虎视眈眈。
严盛夏将这组画取名为“feedtherich,burythepoor”喂饱富人,埋葬穷人,来自老牌摇滚乐队枪花的《civilwar》这首歌歌词。每幅画的标题都是一对反义词:有和无、好和坏、美和丑。allenzhang教授来看过他几次,给了一些细节上的指导。最后一次来,画作已经全部完成,这位着名的当代国际艺术家认真地欣赏了十五分钟,用称赞的语气对严盛夏说“保持愤怒。”
严盛夏觉得自己不愤怒,或者说他的愤怒在bruce被判五年时已经消除了一大半。他觉得自己更多的是不理解,不理解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对立?
他把画完的作品拍照发给余知崖,余知崖给了五个字评价:很有冲击力。他不懂艺术,但他懂严盛夏。如果以前的画更多是纯粹的情绪宣泄表述,现在的严盛夏已经开始用审判的角度去尝试理解看待这个世界。他成长得那么快。
完成要交的作品后,严盛夏放松了下来。元旦过后某个早上,他边在家里吃着brunch,边和留在办公室加班的余知崖视频。
“我后天就要回去了,过完年再回来。你过年有没有什么计划?”
余知崖正在理手上的文件:“没有,应该是在家里。”
“伯母恢复得还好吗?”
“嗯,身体机能恢复得差不多,走路说话没什么问题,现在吃药控制血压血脂。”
“哦,那我……”严盛夏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嘴里还挺婉转,“能不能去看望她?”
“你要来看望谁?”视频对面突然跳出一个人,吓了严盛夏一跳,叫道,“你怎么会在?!”
余知崖的ipad摆在桌面上,霍澜山走过来站他后面,弯着腰放低脑袋,都快和余知崖凑一块。严盛夏已经四个月没见到余知崖,本来就挠心挠肺想的不得了,现在看到霍澜山呆在余知崖身边,又嫉妒又不爽,恨不得自己现在能直飞过去。
“我来做客。”霍澜山又是那幅欠扁的迷人笑容。
“你做什么客?余知崖又不会请你。”
“你刚才怎么说的?看望伯母?哦,我也来看望伯母。”霍澜山一脸逗弄。
严盛夏气得牙痒痒。霍澜山明显是扯淡,他又不好意思反驳,总不能说看什么看,你知道余妈妈发生什么事了吗?
还是余知崖先发了话,将ipad往旁边一挪,对霍澜山说:“我桌面上都是公司机密内容,以你现在的身份不适合看到。”霍澜山现在的对外身份是凌空汽车集团副总裁,毕维的大客户之一。
霍澜山逗得严盛夏正开心,被余知崖这么打断,顿时又觉得无趣起来:“我被撤职了,才逃难到你这儿来。”
“没有收到公告。”商场上多的是尔虞我诈,余知崖对霍澜山可没什么信任。
严盛夏听到了,隔着将近上万公里远,在那张牙舞爪:“霍澜山你识相点快走开,不要害余知崖!”
霍澜山不服气,站在桌子对面弓着腰,脑袋从上往下凑到镜头前,露出一张倒转的大脸:“我怎么会害他?前阵子新订单还是我促成的。我这么知恩图报的人,以身相许还来不及!”
他越说越不正经,严盛夏最近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涵养瞬间被丢到一边,龇牙咧嘴炸毛地说:“谁要你以身相许了?余知崖才不要你!还有你逃难逃到他这儿来干嘛啊?他又不是收容所。”
“余知崖可没说不要我。他还给我房子住了,说不定明天我就能住进他家里去!”霍澜山笑得得意。
“你做梦!我明天就赶过去,你别想奸计得逞!”
余知崖受不了这俩幼稚的人,拿过ipad,对严盛夏说:“你吃饭吧,已经11点了。霍澜山自己住酒店,和我没关系。”
严盛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理直气壮地埋怨:“那他怎么会在你办公室?”
“当然是来看望我的恩人,问他要不要以身相许?”旁边传来画外音。
余知崖冷厉地瞥了霍澜山一眼,一点不给他留面子:“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以后非公事不要来我办公室。”
“我都不是凌空副总裁了,能有什么公事找你?来找你当然是为了私事。”霍澜山在嘴上封了个拉链,“行,我不说话了。”
他不说话,对面的人可着急了:“你找余知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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