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情况
花芷就着这姿势摸了摸迎春的头,她自己扛得不轻鬆,可她身边这几个丫鬟又何尝不是逼着自己成长,逼着自己独当一面来替她分担,从小伴到大的情份全在这里头了。
「快过去了。」
迎春抬头,想问却没有问,只是用力点头。
外边传来脚步声,主仆对望一眼,迎春赶紧拿了帕子过来给小姐擦脚。
刘香进来禀报,「小姐,汪容求见。」
穿上鞋袜,迎春端着水出去边让人进屋。
「大姑娘,前首领受伤了,此时在世子府。」
花芷腾的站了起来,「伤得可重?」
「不轻。」
花芷来回走了几圈,取了披风披上便往外走去,「家里守好了。」
想到什么,花芷重又回到屋内取了个小包裹出来,这是芍药给她留下的药,也不知世子府有没有,带去说不定能用上。
没人劝她大半夜的不要出去,经历的多了花家的下人也都淡定了许多,名声什么的有时候也没那么紧要,至少对她们大姑娘来说是如此。
马车驶在路上遇上几波巡夜的人,汪容持的是世子府的令牌,一路畅通。
这是花芷第一次来世子府,此时却也顾不上打量,由人领着快步进了亮灯的院子。
屋里还有着血腥气,于神医正伏案写着什么,见到她朝她点了点头,花芷行了一礼,她忘了于神医就住在世子府了,哪里还用她带药。
陈情半点也不惊讶大姑娘会过来,见了礼后轻声给她介绍床上之前昏睡过去这会又张开了眼睛的人,「大姑娘,这是七宿司前首领,老大人,这是花家大姑娘,世子的……」
「我知道她是谁,听那小子说过。」顾煊霖强撑着坐起来些,陈情忙过去相扶。
花芷屈膝一礼,「小女花芷见过老大人。」
顾煊霖指了指椅子示意她坐,「听说此事是你发现的不对。」
「小女疑心病重了点。」花芷在迎春搬来的椅子坐下。
顾煊霖少有见到如此坦然自曝其短的人,萎靡的神情都多了分精神,「我没见到皇上。」
花芷神情一紧,「您是伤在谁手里?如今宫中七宿司是何情况?」
「伤我的便是七宿司的人。」
「怎么会……」
顾煊霖哂然一笑,「揭了面具的七宿司首领就是无人识得的平常人。」
花芷却难受得慌,为之卖一辈子命,最终却无人识得,多可悲,更不用说最终还伤在了曾经的属下手里。
她脸上的难过太明显,顾煊霖愣了愣,旋即就有些明白她为何能让那对兄妹都如此看重她,有的人天生就像一束光,照亮着一方天地,让靠近她的人都能得到温暖,更难得的是她还扛得起事,真正称得上一声贤内助。
「宫中我熟,可这次进宫比之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森严许多,暗卫和七宿司交错守卫,还另有人从旁协助,按理我是可以避开的,可最终他们却让我露了行迹。」
顾煊霖现在想来都觉得不可思议,那些崽子要么是从他手里训练出来的,要么曾是他手底下的人,他却栽在了他们手里,他不知自己哪里出了纰漏,可身上的伤又实实在在的提醒了他事实就是如此。
「不过也并非毫无收穫,有人给了我这个。」顾煊霖拿出一个小小纸团,边拆边道:「这是七宿司特有的一种折迭方式,自己人才会,强行拆开什么都得不到。」
说着话,纸团已经成了一张小纸条,看了看,顾煊霖递了过来。
花芷接过来一看,『皇上有异,首领小心』八个字零落的散在纸条的各个位置,花芷隐隐看懂了其中玄机,若是落在他人手里强拆的话这些字恐怕就毁了。
竟是皇上有异吗?花芷陷入沉思,她不相信这里边没皓月的手笔,可到了此时七宿司也只说是皇上有异而不是皓月如何,也就是说她的手段都是通过皇上表露出来的,进可攻退可守,一招好棋。
陈情看她不说话,担心这样会给前首领留下坏印象,正欲提醒一声就被顾煊霖一个眼神给制止了,自己也闭上眼睛养神,他已经老了,乐得不管这些事,若非晏惜不在京中局面不好控制,他巴不得皇帝真就升了天。
花芷低头看向有着许多折痕的纸条,会送出这张纸条,说明七宿司的人并非没有发现问题,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他们什么都做不了,而能让七宿司如此的,只有皇帝。
也就是说皇帝是清醒的,至少命令是真正从他嘴里发出来的,不然七宿司不会如此遵从。
花芷不由得又想到了那个可能,莫非……皇帝真是在试探?那他试探的对象是小六还是晏惜?又或者,这个局就是针对晏惜而设的?
恰在她回京的这个时间点,不知道的定以为晏惜是和她一道回来的,以晏惜对皇上的关心,如果他联繫不上皇帝又进不了宫会如何做?
她可以肯定的是不论他如何做,他绝不会什么都不做!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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