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为何
晚上睡得晚,早上便起得迟了些,已经吃过一次早餐的芍药理直气壮的陪着又吃了一次,吃得比花芷还要多。
抱夏的手艺虽然比不得拂冬,却也是和拂冬一起被调教长大,远非一般厨娘可比,在外边还能吃得这么合心意,芍药满足得不得了。
「花花,你今天还要去那个地方?」
「之前答应了王瑜,自是得去,你要不想去也没事。」
「我当然要去。」芍药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花花,「喻薇薇中的那个慢性毒虽然可解,拖久了就算解了身体也垮了,你把这个给喻薇薇,让她找机会餵她爹喝下去,能缓解些毒性,等到解毒的时候身体也不至于垮得太厉害。」
花芷点点头,「这些时日我每日都会去那边玩上半日,她应该会找机会出来。」
顾晏惜看过来,「每天都要去?」
「做戏做足,让他们以为我嗜赌也挺好,只一个来巡视买卖的理由却久留在此难以让人信服。」
顾晏惜心里还是希望阿芷能尽快回京,便是那里也有对她不安好心的人,有皇上的不善,可那里也有朱家、孙家、陆家等等自己人,而且再窝里斗那也是同族。
但朝丽族不是,他怕自己会护不住。
只是再担心他也不会强行将人送走,他对阿芷的担心一如阿芷对他的担心,她要留下一如他想要她离开,再危险她也希望能和自己一起并肩退敌,将心比心,这份心意他无法拒绝。
顾晏惜看向阿芷,他的阿芷武力上的欠缺头脑足够补上,若她没有来,他便是对齐秋生疑在担心打草惊蛇之下也只能暂时看住,可她却如此巧妙的和喻薇薇接上了头,他的阿芷就是这么能干。
「这里不比其他地方,出门多留心。」顾晏惜拿起一边放着的舆图打开,「这是手下的人绘製的金阳城,你多看一看,熟悉熟悉,遇事时不至于慌不择路。」
花芷意外的看向这称得上精细的舆图,晏惜手底下还真是什么人才都有。
芍药蹭过来挨着花花一起看,她平时看着耐性不好,但是该有耐心的时候又比谁都有耐心。
片刻后,花芷脑子里就勾勒出了金阳城的地形,她把舆图推到芍药面前,抬头道:「城外有布置吗?」
顾晏惜点头,「安排了接应的人手,和驻守豫州青柳营的陆将军也取得了联繫,若金阳有变,他会立刻驰援。」
是了,花芷想起九州皆有驻地军营,且都拱卫在府城附近,若和那边已经通了气,他们底气倒是足了些。
时间还早,花芷在城中不急不慢的逛了逛,熟悉了下地形后往那个宅子行去,她如今也算张熟脸了,无须本地人带着也没人会拦她。
马厩里停了三辆马车,显然有人比她更早。
在别的赌场玩纸牌的更多,毕竟能玩的花样也更多,可在这个宅子里却是麻将比纸牌更受欢迎,所以虽则已来了三人却也没有玩纸牌,而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边等人来,看等到的是花灵这个大方的她们立刻笑开了,前儿她来可是输了有近两千两,做为一个生手,今儿要赢她一笔应是不难。
王瑜惦记着和花灵的约定,正是早来的三人之一,看她这般守约对她更多了几分好感,起身道:「总算是等到一个了,缺个人都玩不起来。」
「可不就是,只能摸牌过干瘾。」一个挽着髮髻的年轻妇人笑瞇瞇的朝着花芷打招呼。
花芷也不客气,在空位上坐下就抓了骰子扔了,「那还等什么,玩几局再说。」
「哈哈,就喜欢花姑娘这爽快劲,不像有些人,墨墨迹迹没个完。」
花芷依旧做着她的新手,出牌的速度不快,但是给银子痛快,不知不觉就玩到了午时,把个芍药熬得不行,明明不爱玩这个还得装得兴致十足,她都快把大腿掐紫了才没睡着。
这里有厨娘准备午膳,其他人自是留下了,花芷不着痕迹的看了王瑜一眼,起身道:「我肠胃弱,就不在外边吃了,免得遭罪。」
赢了她将近千两银的小妇人用看金娃娃的眼神看着她,「下午还来吗?」
「可能须得明儿下午。」
小妇人有点失望,她明儿就算来了却也不见得还有机会和这金娃娃玩,多少人都等着呢。
王瑜也起身,「我可是偷溜出来的,也须得回了,改天再来。」
两人大大方方的一起离开,抄手游廊上,两人并肩而行,花芷低声道:「王姑娘不妨留意这边,薇薇过几天应会过来。」
王瑜看了眼周围,「你去了?薇薇究竟如何?」
「王姑娘,有时候什么都不做对别人来说就是最好的,毕竟你就算知道了其实也什么都做不了。」花芷朝她福了一福,越过她先行离开。
王瑜万万没想到花灵会说这话,脑子里都有瞬间的空白,可认真一想却不得不承认花灵这话说得有道理,就算薇薇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或者她的新婚夫君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她又能如何?
就像花灵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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