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
冬天天黑得早,不过酉时便已黑透。
花家众人共聚一堂,热热闹闹的吃了饭便迫不及待的去了充作花灯场所的游廊。
天公作美,今儿无雨无风,便是有些冷多穿一件也还受得住。
此时所有灯笼都点亮了,游廊上成了昏黄色,洒在身上好像身上都多了几分暖意。
花芷扬声道:「我准备了些小礼物,解谜最多的前三名可去我娘那领奖励,大家加油。」
「谢长姐!」
姑娘们脆声道谢,三三两两的上了游廊,笑闹声时有传来。
三位老人和妇人们也都上去感受了一番节日的气氛,花芷向苏嬷嬷打了个招呼,悄无声息的去了前院。
拂冬一直在等着,看到小姐过来忙去准备上菜。
「花花,我都饿啦。」芍药拖着长腔撒娇。
花芷净了手过来,弹了她一个脑崩,「把嘴巴擦干净再说这话。」
芍药下意识的立刻擦了擦嘴,是有点油,她嘿嘿直笑,「拂冬做的鸡腿可好吃了,我给小六也拿了一个。」
「说的好像给小六拿了你就没偷吃似的,小六正在长身体,多吃些是应该,你吃得再多还能长个?」
「我……」芍药险险摀住嘴把后边的话吞了回去,眼珠子直转,她是真的在长,可惜不是长个,长的是没什么用的胸。
丫鬟鱼贯而入,最先送上来的是一盅汤,念秋在一边道:「拂冬说大家先喝点汤暖暖胃。」
花芷基本就没断过汤汤水水,她从不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该喝多少就喝多少。
芍药不爱喝,非常心机的一次舀小半勺,速度还慢,眼睛直瞟着门口,就等着菜上桌,今儿好几道大菜呢,哪能让汤占了地方。
小六也不爱喝,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眼睛弯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在其中,在师傅的眼神压力下倒是没敢像芍药那般装模作样。
拂冬经不起念,很快便出现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大大的木盘,放置其中的是一个中等大小的钵,身后的丫鬟拿的相对来说要少了许多。
花芷的观念是饭要大锅煮,菜要小锅炒,拂冬牢记这一点,做的菜素来量不大。
这一桌子菜主菜是羊肉,拂冬做的羊肉是一绝,食斋定羊肉宴的人数是最近最多的,还有熬得汤呈白色的鱼,摆列整齐的白切鸡,浓油赤酱的红烧肉,卤的猪脚,回锅肉,红烧鸡腿,炒鲜菇以及两道碧绿的青菜和几碟腌菜。
芍药不停的吸鼻了,抓着筷子用眼神催促晏哥快点下箸,她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
顾晏惜先是夹了一块羊肉放到阿芷碗里,然后才夹了一块白切鸡沾了酱放嘴里咬了半块。
芍药眼神在两人之间扫了几个来回,筷子却目标明确的夹起一块红烧肉,明明是要送到自己嘴里的,不知道怎么就转了个方向夹到了旁边的小六碗里,等她反应过来小六已经笑瞇瞇的送进了嘴里,吃完了还不忘道谢,「多谢芍药姐姐。」
「我的肉!」芍药惨叫一声,再不敢多看那会让人变蠢的两人,飞快夹起一筷子送进嘴里,又连着夹了几块放进碗里,只有这样才能弥补她受伤的心!
花芷笑得直戳她额头,这段时间食斋不营业,拂冬天天在家里变着花样做好吃的,还亏着她了不成,怎么就馋成了这副模样。
都是自家人,也没有那些个食不言的规矩,吃个半饱后顾晏惜便道:「明儿起便復朝了,我需得去露个脸。」
「可你伤还没好……」
「外人并不知道我受了伤,只以为我和皇上之间生了矛盾,有了前边的安排,这矛盾也该消了,我若不露面会让人找到可乘之机。」
花芷微微点头,确实如此,那日太后娘娘清了场,知道晏惜自残的也只得他们当时在场的几人,她们离开时晏惜披了披风,也没人瞧见伤口,正因为如此才可以圆过去。
「皇上命你继续执掌七宿司,是不是同意以后再无七宿司?」
「七宿司的利弊皇上心里清楚得很,只是依赖惯了,下不去狠手,如今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只要没人能接替我,他就只能试试这条路通不通,好歹我还能护持一段时日。」顾晏惜慢悠悠的吃了一筷子菜,「说明白点就是将七宿司的权力归还回去,该回哪里就回哪里,我都愿意放权了,他们该很高兴才对。」
「也就是说之前部署的事情还是得由你进行下去。」
「大概是如此,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尤其是金阳之事,这背后定有朝丽族的手笔,一旦打草惊蛇,他们再藏起来要抓住尾巴就难了,这次必要把他们揪出来。」
「历史上只知靠蛮力取胜的朝丽族竟有这般头脑了,如非亲眼所见我绝不相信。」花芷把最后一块红烧肉夹到小七碗里,挨芍药的瞪也不理她,这一碗的红烧肉她一个人就吃了过半,「一个族群的改变绝非等閒,我怀疑他们中是不是出了智者,这样的情况在部落并不罕见。」
「从袁世方的年纪推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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