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破冰
闻言秦恭阳心下一定,便是两家仍不可避免的有隔阂,可总算不会更坏。
「来时父亲曾说不要勉强,不过我却觉得有些事还是需得说开,子女不言父母之过,这件事上却着实是母亲行事太过伤人。」秦恭阳将腰间玉佩握在手心把玩,「秦家擦着边的讲勉强也算皇室姻亲,母亲出身皇室旁支,将皇家那一套规矩全带到了秦家来,因着花家清贵,她平素对姑母也高看几分,便是后来花家倒了她也没有轻看,她看不起的,是商人,在她眼里,商人乃贱藉。」
花芷笑,有些瞭解那个平素没什么来往的舅婆了,若她清高穷苦的活着,最后高风亮节的死了大概能得她一句讚赏,可是她为何要去得一个与己无关的人称讚?
秦恭阳岂会看不出她的不屑,叹了口气,道:「母亲行事自有她的一套规矩,平时也少有出错的时候,父亲信任于她,以为她在和花家来往之事上也会处理妥当,却没想到会让事情走到这一步,今儿父亲本想亲自过来,只是实在觉得没脸面对姑母才让我带着家中子侄过来,说起来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回看到父亲对母亲这般疾言厉色。」
花芷不欲探究其中真假,既然对方给出了这样一个非常说得过去的解释,她也就顺着台阶下来了,说来说去她要的也就是秦家的这个态度,祖母在时和娘家亲厚,但凡有可能,她也不想在她刚走就断了两家往来。
「改天我登门向舅公请罪,是我做小辈的小气了。」
过去了!
秦恭阳心下一鬆,笑容都轻鬆了几分,「知道你是什么性子,是秦家有错在先岂能怪你,不过你若能登门父亲定然高兴,就是母亲的病也能好了。」
「舅婆病了?」
「心病罢了。」不想花芷以为他拿此事说事,秦恭阳一句话带了过去,不欲细说。
他这个态度反倒让花芷多了分好感,她表达好感的方式也直接,当即说起了秦家最关心的事,「秦家现在再想从第七部分一杯羹已经迟了。」
「京城这边确实是迟了,可下边还有机会。」
花芷摇摇头,「以我对大庆官场的瞭解,下边的人必是京城这边已经把持住第七部的各方角力,秦家如今想下场只会引来那几方势力的联手,没必要。」
秦恭阳自是知晓这些,他在家时和父亲已经商讨过许多回,他们想的也不是单打独斗,自成一派,「和蔡家不能合作?」
花芷看他一眼。
秦恭阳笑,「你把自己摘得很干净,便是有人有所怀疑也说不出什么来。」
「我本就什么都没做。」花芷唇角微扬,「若秦家只是小家族,可行,可秦家便是这些年有些沉寂底蕴也在,如今第七部几方势力已经平衡,再装不下一个秦家。」
秦恭阳眉头紧皱,芷儿说得在理,各方都不会允许秦家打破平衡,可秦家需要一个机会,一个翻身的机会!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秦家已有颓败之势,必须及早止住。
「芷儿你脑子好使,给表叔出出主意。」
花芷没料到他这么光棍,「第七部确实不合适了。」
秦恭阳摇摇手,「不是第七部,你说说秦家该朝哪个方向使力?」
把铺开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花芷倒是有了个想法,「表叔可知炎国粮食能种三季?」
「炎国年年拿粮食朝贡,确有耳闻。」
「我和人合计着想试试双季,之前已想法子从炎国弄了些人回来,我从中转圜一二,让秦家接手此事。」
秦恭阳心下一喜,若事情能成乃是功在社稷,秦家自是有大功,不过粮食素来归属户部管,朱家真能放手这个天大的好处?
「此事还在尝试阶段,并未归到户部,外祖父那里我会去说,若秦家有心此事需得寻个有点本事的人来接手,别只顾着抢功劳,也得事情办成了才有功劳。」
「我明白,回去我就和父亲商量。」秦恭阳语气郑重,「不论事情成与不成,秦家都记着芷儿的情份。」
有了方向,秦恭阳再坐不住,当即起身告辞。
花芷也不留人,正欲送人出门就被阻止了,「怕冷就别出屋了,冬天病了难熬,多注意身体。」
花芷收下了这份好意,福了一福道:「表叔慢走。」
帘子打起又放下,花芷塌了肩想去桌上趴一会就听得帘子又被打起,她下意识的立刻直起腰,回头见是晏惜肩膀又塌下去了。
顾晏惜失笑,等身上寒意散了些才走近,「看样子和秦家破冰了。」
「总要看在祖母的面子上。」花芷没什么形象的把汤婆子抱到胸前捂着,看他连大氅都没披就问,「来很久了?」
「一小会,你应了秦家什么事?瞧着秦恭阳很高兴。」
「正要和你说这个,金阳那边需要许多人手,我想着不如将跟进双季稻的人手抽调回来,双季稻交给秦家去做,反正七宿司做什么皇上都认为理所当然不给记功。」
在只有彼此的地方顾晏惜也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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