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
行行业业,能做的买卖很多,可花芷在选择上很谨慎,首先考虑的就是这个买卖会不会水土不服,再则就是会不会影响到这个时代的进退,她从来都不想做那个出头鸟,更不想做那个变革的人。
要不是皇帝这么逼着,那些大买卖她根本不会沾,小打小闹的买卖赚的钱就够用了。
可归根结底,她还是愿意做更安全的买卖的,比如香皂,这东西成本低,既可以走高端路线迎合有钱有权的人,也能做得简单些卖给广大百姓,利润绝对能让人红眼。
在花芷看来就小舅他们如今这个做法简直是在浪费,这么大的市场就在眼前没有放过的道理,且这买卖并不触及别人的利益。
想到就做,花芷把其他暂时急也急不来的事先放到一边,埋头写起关于香皂的计划书来。
顾晏惜在第三天才回来,看着他满身疲惫花芷也无奈,忙让人去打水备饭,她的想法是让他找个理由离开一天,只要避开那个当口就好,这人却是真的办事去了,实诚的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热水洗去一身风尘,热饭驱散四肢百骸的凉意,顾晏惜舒服的几乎要喟叹出声,自从母亲过世后,他还是头一次感觉到这种不需言语就能看得清清楚楚的心疼和关心。
「从宫中出来?」
「对。」顾晏惜低头笑了笑,他那个伯父何曾提过半句他的辛苦,反倒怪他不该在那个时候离开,以至于让他承受了来自朝堂的压力。
花芷也不问他去哪了,做了些什么,只是起身将人拉了起来道:「我让人将小六在前院的那间房子收拾了,时间还早,你去睡一会。」
这是顾晏惜第一次在花家留宿,大概是从心底里就觉得安心,这一觉睡得极好,且一睡就从中午睡到了天黑,他甚至觉得自己连身都没有翻一个。
院子里很安静,便是有脚步声也是极轻,他几乎能想像出阿芷吩咐丫鬟动作轻些的样子,
享受着这难得的轻閒,顾晏惜真恨不得就这么到天荒地老去。
叹了口气,他起床穿好衣裳,循着光线来到书房,看到了伏案写着什么的人。
在屋里侍候的刘香忙请安,「陆先生您醒了。」
花芷闻声抬头,「看起来睡得很好。」
「是,睡得很好。」顾晏惜神情柔软,走到她面前抽走了她手里的笔,「晚上少用眼,会伤着。」
花芷也不违逆他的意思,起身净了手,接过晏惜递来的帕子擦干,「去叫兰巧摆饭。」
刘香领命而去。
出了屋,两人并肩而行,夜风有点凉,花芷抬头看向没有半颗星星的天空,「像是要变天了,今年冷得比往年要晚一些。」
「冷得晚通常也会比往年更冷一些,今年府里要多备些柴火。」
「回头我和四婶说一声。」迈步进了厅堂,花芷笑,「以前觉得这不放心那不放心,如今瞧着她们也都做得挺好。」
「你教出来的人,自是不差。」顾晏惜看向她,「不担心有人打她们的主意?」
「信任,钱财,谁能比我给他们更多?下人一旦背主便永世不得信任,她们自是知道这个道理,而且……」花芷眨眨眼,「谁能比我待她们更好?」
顾晏惜失笑,虽然这是事实,可真被阿芷这么说出来还真是……
菜陆续送上来,两人先吃了些垫了垫,吃得差不多后才重新说起话来,「明儿便是魏家清淡会了。」
「唔,你猜去的人多还是不多。」
顾晏惜给她装了半碗汤,「得看知道你会去的人多不多。」
花芷不想喝汤,只当没看到,「魏家给花家下帖的事表哥往外宣传了一番,这一年来我示人的形象可不太好,他们多半是能猜到我忍不下此事。」
「那魏家不用担心明天无学子上门了,把汤喝了。」
「饱了……」
「乖,喝半碗,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看着都送到嘴边来了的汤花芷到底是强不过,只得接过来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再好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这段时间来汤汤水水她每天都得灌下好几碗,她这么爱吃一人都生出抵触心理了。
顾晏惜也知道她腻,夹了一筷子解腻的泡菜送到她嘴边,等她一拿开碗就往她嘴里送。
花芷下意识的张口吃了,待她反应过来这动作太过亲近时她都已经把菜吞下去了,索性也就抛之脑后,继续之前的话题,「你觉得那位是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真让魏家取代花家?」
「我倒觉得这是他的一种试探,他想看看学子在此事上的态度,若他们能毫无芥蒂的接受魏家,花家的重要性就远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大,若是学子抵触魏家,那就说明花家根基太深,他不能动得太狠,但是防备之心会更甚。」
「照你这么说我明儿最好是别去,免得把魏家的脸打得太响了那位也下不来台。」
顾晏惜笑,「你会不去吗?」
「当然要去,我若不去,那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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