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教主
豫州也在下雨。
陈情脱下雨披快步进屋,「主子,抓住袁世方的尾巴了。」
顾晏惜半点不意外,依旧低着头稳稳落笔,一幅仕女图跃然纸上,在眼睛部位略作踌躇后他放下了笔,拿过旁边的帕子擦了擦手,抬头看向陈情。
陈情继续道:「袁世方很小心,他并未出府,除了接见同僚外并未见任何外人,要不是兄弟们盯得紧连他夫人身边有几个侍女都记着,也不会发现袁夫人出门一趟回去时身边多了个人。」
「那七星教主进府了?」
「是,属下已经确认过了,主子,可要动手?」
顾晏惜屈指敲了敲桌面,「她在哪里加进去的?」
「在她曾做法事的法场附近,因为曾在那个地方跟丢过几次大家对那里都盯得紧……」陈情突然就失了声。
「她知道我在找她。」
陈情神情极为难看,「主子的意思是她故意卖的破绽?就为了引出我们?可我们是官家身份,就算引出我们她又能如何?还想将我们一网打尽不成?」
「你都知道的事她岂会不知,既然知晓还这么做定然是有所图。」顾晏惜单手撑腮,唇角向上扬起,「如她所愿,你亲自带队前去,以我的身份。」
到底是跟了世子多年的人,陈情当即就明白了主子是在藉着这事查探和京中那几位有没有关係,七宿司行事,尤其是首领行事外人根本无从知晓,只有那几位方能得到一点消息,若是再和那几位扯上关係……
陈情打了个冷颤,之前的血尚未冲洗干净,希望他们不要再在这事上来探主子的底线。
关开了又关,顾晏惜安坐片刻才重新拿起笔,小心的在画纸上的眼睛部位落笔,当点睛之笔落下,画纸上的人灵气顿生,彷佛有了活力一般。
可顾晏惜仍是失望不已,无论他画多少次他都难以画出阿芷的神韵,尤其是眼神,花芷的眼中那种安静而有力量的感觉他无论如何都画不出来。
但这已经是目前为止画得最好的一幅了,到底是不舍得废了,顾晏惜小心的挂起来晾干,比起来,他更想看到本人啊!
那边陈情面具覆面,带着人直闯总管府,民间不知这张面具代表的是什么,可官场中无人不知。
袁世方一看到这张面具脸皮就抽了几抽,可到底是持政一方的总管,他并没有因此自乱阵脚,而是站起来规矩至极的行礼,「下官见过大人。」
陈情端着世子平日的范儿,冷着声音道:「袁大人有礼了,七宿司奉旨办案,请袁大人规避。」
「且慢。」袁世方没想到七宿司竟是如此雷厉风行,反应都慢了半拍,「不知下官府上何人犯案?」
「袁大人不用着急,等着便是。」陈情手一挥,「找。」
袁世方还要再拦,被七宿司的人按坐回原位一时间根本动弹不得,他心里有鬼,不敢不反抗露了马脚,也不敢反抗过了让人起疑,电光石火间权衡出轻重,沉了脸道:「下官虽人微言轻却也想问一声大人,要是七宿司不曾在府上查出什么来待如何?」
想着世子听到这话会有的反应,陈情沉着声音道:「该如何,便如何。」
袁世方气急却也什么都不能做,他只盼着此时那人已经出了府,可万莫要……
「首领,找到了!」
袁世方立刻回头看去,竟真的看到那人被七宿司的人推着进来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怎么,怎么会,她怎么会跑不掉!
「拿下。」
拿下的不是七星教主,而是袁世方。
袁世方自是不认,他当然不能认,「大人,下官并不知此人是谁,也不知她为何会在下官府中,请大人明鉴!」
陈情保持着世子平时高冷的作风一言不发,只打了几个手势,七宿司众四散开来,以最快的速度将整个总管府掌握在了手中。
袁世方被丢进了平日里他关别人的牢中,甚至连个看管的都没有安排,顾晏惜倒盼着有人来劫个狱。
「主子,如您所料,那七星教主根本没走,看着像是专门在等我们。」
「不是等你们,是等七宿司首领。」顾晏惜把玩着银钗,眼里带了抹深思,老大的臂膀已经被他砍了,现在又远在北地,此事和他不会有什么关係,其他几个看起来各有各的可能,仔细一想却也谁都没可能,他们再眼热那个位置,也不会在风头还没下去时又耍同样的手段。
或者,这事和皇宫无关?
要真是这样,呵,这大庆朝何时已经成筛子了?
「夜审袁世方。」
「是。」
审问历来是三司的事,陈情出去安排了下便又折了回来,「那七星教主要如何安排?」
「既然上了她的勾自然要把饵给咬下来。」顾晏惜突的一顿,「你近些。」
陈情疑惑着上前一步。
「到我面前来。」
陈情知晓事情不对了,立刻上前。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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