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战!
花柏林点头的动作都带着一股狠劲,「输了我再赢回来!」
输了后去啃一段时间兵法书,想到破解之法打败花芷赢回来,然后花芷再用其他阵式打败他,他再去看书破局赢回来,在这件事上姐弟俩一直是这个状态,且两人乐此不疲。
天气正好,微风吹着,西沉的阳光落在身上很是舒服,花芷也就不挪地儿了,上前在沙盘上模拟出山川河流峡谷平原等等地貌,然后朝着弟弟抬了抬下巴,「选!」
花柏林没有去权衡哪方更有利,径直走向离他近的左边,浑身战意缭绕。
两人从来不需要裁判,花芷走到他对面,见刘香将代表双方的红蓝插牌各自放到两人手边便道:「来战!」
六皇子手握紧又鬆开,他看向晏惜哥哥,同样从他眼中看到了郑重,显然是想到了他所想到的事,若是,若是能将这个运用到军队中去,他无法想像能为大庆朝带来多大好处!
他不错眼的看着两人以一种有序的规律前进后退左移右突,看着柏林步步紧逼,在对方的抵抗下压过中线进入敌军阵营,就在他们都以为柏林要赢时,却发现花姐姐的一支军队不知何时已经深入敌军腹地,柏林回防不及,他人尚在半途城池却已经易了主,并被两路夹击,毫无生路。
这一局输得太快,花柏林都被打愣了。
「警惕心降低了,当两国开战,敌军主将绝不会是毫无本事之人,再昏庸的君主也不会将自己的国家双手奉上,你没觉得你前进得太顺利了吗?为何这时候没有想过可能是敌军在调虎离山?更甚者是要引你孤军深入,关门打狗?」
花柏林羞愧的头都快垂到裤裆去了,他太想赢了。
「再来。」
这一次花柏林稳打稳扎,整个人都不如前一局那般迫不及待,显而易见的沉了下来,可他也不过是坚持得比上一局久了一些。
「三天后等你来破局。」
「是,长姐。」花柏林眼睛都没离开沙盘,他在想长姐走的那一步,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那里。
「阿捡。」
六皇子匆忙抬头,花芷只当看不到他眼里的震惊,「可感兴趣?」
六皇子没有犹豫的用力点头。
花芷笑笑,「时间还早,你们俩就在这復盘吧,柏林,把规则教给他,随安要是感兴趣也可同学。」
杨随安深深的看着这个彷佛无所不能的表姐,他不相信以表姐之聪慧会想不到这个东西的用处,可她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告诉了他们要如何使用,毫不藏私,心里需得多有底气才能如此。
顾晏惜突然开口,「我也想瞭解。」
花芷转过身去面对自己的对象,她真是一点都不意外他会感兴趣,「柏林,讲得详细一点。」
芍药立刻巴了过来,「花花花花,还有我还有我。」
花芷推了下她的头,「我拦着你了不成。」
芍药嘿嘿笑着,蹭了蹭花花就站到了沙盘旁边,眼里是花芷不曾得见的火热,她记得的,她曾经想当一个女将军,当知道这个东西的用途她立刻就明白了它能起到的巨大作用。
她知道只要她感兴趣,花花绝不会拦着,她也知道如果她提出将这个东西用到大庆朝的军队中去,花花也只会笑一笑便应了她,可正因为知道她才开不了口。
她知道的,花花不喜害她家人不得团聚的皇帝。
花芷在额前搭了个凉棚抬头看向天空,阳光刺得她瞇了瞇眼,已经四月底了,再过三日便出发吧。
听着柏林用少年人特有的清脆声音讲解沙盘推演的规则,花芷转身回了书房。
顾晏惜没让花芷久等,弄明白规则后又亲自上阵和柏林推演了一局,摧枯拉朽般的赢了自认是老手的柏林后便进了书房。
花芷歪头看着他,「看起来玩得很开心。」
「若把这个东西献上去,花家的处境会更好。」
「会让我的家人回来吗?」
顾晏惜语声一滞,两人都知道这不可能。
花芷嗤笑,「那我为何要献上去?」
「可你却让我、让小六知晓,你当知道我们不会什么都不做。」
「那又如何?」
顾晏惜静静的看着她,他看得出来阿芷不高兴,不是因为沙盘的事不高兴,也不是他说的这些。
被对像这么看着花芷也实在是无法再迁怒,别了下头髮,道:「即便你们献上去,你们会隐瞒这东西是出自我之手吗?你们不会,间接和直接是有区别的,若由我来做,皇帝赏是不赏?赏又要如何赏一个罪臣之女?我表现得越好越打皇帝的脸,以那位的心胸怕是不但不会因此让我的家人回来,还要更得他厌恶吧。」
「为何不高兴?」
花芷一怔,她确实不爽,在这个没火车没飞机没四个轮的地方,要想速度快她去哪里都得骑马,若是游玩一番骑马那是痛快,可一想到她接下来几个月南下北上的跑都得在马上颠簸她就实在高兴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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