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飙的顾世子
后宫佳丽三千,他对谁都没有表露过特殊喜爱,不是真的把她们当成长一个模样的木头桩子,而是做为一个皇帝不能有所偏颇,他偏了群臣也就偏了,而被他偏宠的人在后宫这种吃人的地方,活不久。
可他对珍妃的印象极其深刻,母后也曾说过,珍妃是后宫中难得通透的女子。
她知道该什么时候争,该什么时候退,也知道怎样不引人注意以自保,又得怎样才能让君王记着她,记着她是孙备唯一的女儿,她生下的儿子不止是大庆朝的六皇子,更是孙家唯一的血脉,她在用事实告诉他孙家没有值得忌讳的地方。
她的早逝他是难过的,可他唯一能做的也不过是去上一柱香,再通过母后将那个失去倚仗的孩子带在身边一段时间,再时不时由母后赏下一些东西,好让其他人知道他得了太后娘娘喜爱,想要欺负他也得掂量掂量。
他能做的也就是这些而已,除了年节和他的寿辰父子俩能远远的隔着见上一面,平日里他根本见不着那个从不主动往他跟前凑的儿子,老大和老四不正是看准了这点才敢下手吗?换成老五他们敢?
握着奏折的手发着抖,竟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就发生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而他却半点不知,是他们本事太大,还是他身边的人已经被收买的差不多了?
「晏惜。」
顾晏惜正身行礼,「臣在。」
「把朕身边清一清,结果,结果不需要告诉朕,你处理了便是。」
「是。」顾晏惜直腰抬头,看向上首的人突的眉头一皱,绕过偌大的书案熟门熟路的拉开暗格,从里拿出药瓶倒出两粒送到皇伯父嘴边。
皇帝看他一眼,眼神柔和下来,把药含入嘴里,就着来福递过来的水服下。
顾晏惜突然靠近皇帝吸了吸鼻子,皇帝心一紧,「晏惜……」
顾晏惜冷着脸,三两下从另一个暗格里找出一个锦盒来,打开来,几颗圆润的朱红丹药赫然在目。
来福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何时开始的?」
「放肆,晏惜你……」
「皇伯父,我的名是您取的,我的命是您救的,我的一切都是您给予,就算您要把这一切都收回去我也绝无二话,可是这东西,您以后休想再碰。」
顾晏惜把几颗丹药捏在掌心,再张开时已经成了粉末。
他转过身去对着不知何时跪于地的几人,「尔等尊君命行事看似无错,可尔等此举却是置皇上身体健康于不顾,我绝容不下,来人。」
门无声的打开,七宿司从属跪于御书房外。
「每人鞭一百,一宿降为七宿。」
一百鞭,就算以他们的身体素质那也是要去掉半条命,可最让他们难过的,却是从一宿降为七宿。
七宿司共分七宿,第七宿只能算是预备人员,只有各方面出类拔萃的人才能进入一宿,可以说一宿是七宿卫中实力最顶尖的,如今将他们从一宿降到七宿,可见顾晏惜有多生气。
「晏惜,你这是在迁怒。」
「是,臣是在迁怒,因为您做错了事,臣却无法对您如何!」
皇帝抚额,这小子横起来他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犯错的人很快被带了下去,知晓这事还没完,御书房外依旧有人待命。
「查,我要知晓此丹是何人所献,有哪些人参与,所有人都给我拿下,至于练丹者,连丹带人给我带到这里来。」
「晏惜……」
「皇上,臣就让您瞧瞧金丹吃多了会有什么后果。」
「朕知道了,朕应你,都应你,以后都不碰了还不行?」皇帝无奈得不行,这到底谁是君谁是臣了,「其他人就别牵扯进来了。」
「明知此物伤身却不拦阻,我没有抄家夷族已是手下留情!」顾晏惜回过头去继续吩咐,「去把芍药叫来。」
所有人退下,门重新关上,顾晏惜这才看向来福,「想来来福公公应是不知此事。」
来福苦笑着跪倒在地,身为皇上的贴身太监,他说不知也得有人信,「请世子责罚。」
「晏惜,他确实不知,这老傢伙要真知道了不得和朕来一场死谏?」皇帝笑,虽然被侄子又是下脸又是发脾气的闹了这么一通,可他心里那些因为儿子不争气而生的郁气反倒散了,儿子眼里没有他这个老子,侄子心里却是有他这个伯父的,所以他才会发这么大脾气。
还有来福,别的不说,至少对他够忠心。
总算他也没成为个真正的孤家寡人。
顾晏惜看着来福的眼神不再飞刀子,心里却仍是余怒未消。
他没想到皇上会服食金丹,历朝历代死在这上头的皇帝还少了?皇伯父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可他依旧选择了服用,只有可能是有人在他耳边吹了风,他会查出来的!
如果此事和那几个有关……
顾晏惜眼神冷得刺骨,这次他会亲自动手!
「来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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