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猜得出主子的心思,却不敢在主子面前表现得心思过于通透,笑道:“婢子愚钝,猜不透主子心思。”
“笨死了!”萧怜伊也不生气,带着笑说:“林公子美则美矣,但是柔弱,酒量差、功夫也不行。而且,我可不想跟一个比自己还美的人成亲。”
“那郡主的意思不就是……?”
萧怜伊指尖挽着发梢,脸上泛起薄红:“还是无依哥哥好,长得好,身手想必也不差,一看就很厉害。”
晓芸笑眯眯地偏过头,追着自家主子的眼睛问:“什么叫……一看就很厉害?哪方面厉害?啊?”
萧怜伊脸更红了,美目含笑又含怒,掐了掐晓芸的圆脸,嗔道:“死丫头,敢取笑你主子,找打是不是?”
……
时值盛夏,入夜后方才暑气渐消。闵无依不轻不重地连打三个喷嚏,心里犯起嘀咕:“难不成是义兄在骂我?”
他地将睡迷糊了的林阙轻轻放在榻上,打了一盆温水,像以往无数次照料沉睡中的人那样,极尽温柔地抽去腰带、掀开衣帘。
林阙瘦弱,比一般人耐热,因而着了两层丝质薄衫。闵无依揭开双层衣料,方看见因饮酒而透出浅粉的细嫩肌肤。他拧干毛巾,抖了抖热气,开始一下一下地耐心擦拭。
闵无依对于眼前这件事堪称痴迷,他记不得自己重复了多少遍,但每一遍都让他心动不已。
林阙在轻柔的触碰下,动了动身子,长长的眼睫如羽翼般扇了扇,依旧沉沉地闭合着。被酒精熏红了的薄唇微微开合,漏出一声指意不明的呢喃。
闵无依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被薄唇吸引,它们比往常更饱满水润一些,透着诱人的惹火的红,勾着闵无依的意志,勾弯了他的脖子,低头轻轻吻了下去。
毛巾被随手掷开,哐当一声落入脸盆里,水花沾湿了靴面也浑不在意。
一旦吻上了林阙,闵无依便一刻也舍不得分开,舌尖轻轻舔舐着湿漉漉的红唇,像孩子好不容易得到了心爱的糖,不肯囫囵吞下,只舍得一点一点地舔舐。
舔吻的间隙,情不能自已地呢喃着“师父……师父……”
他单手撑在林阙身侧,腾出另一只手来抚摸犹带着湿度的裸露肌肤,过水后的阻滞感,让抚摸变得青涩又艳情,下身粗大的阴茎几乎立马就昂了头,轻轻蹭着另一根尚在睡梦中的柔软玉柱。
忽然,屋外传来一声极其微弱的响动。
闵无依虽然情动,洞察力却丝毫不减,立刻察觉到这声异响。
他快速扯了被子盖住林阙的身体,眨眼的功夫便翻出了窗外,落在发出异响的屋顶上。
整齐码放的墨绿色琉璃瓦,在月光下静静泛着幽光。
闵无依轻盈地落在瓦片上,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响动。需得达到他这样的功夫修为,才能轻松做到足踏松动的瓦片而不发出任何声音。
闵无依举目四望,视野内空无一人。他刚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过敏,忽然发现瓦缝里卡着一颗圆滚滚的东西。他弯腰拾起,定睛一看——竟是一粒磨圆了的佛珠。
……
城主府北苑,墙角低矮的草木随风而动,青衣僧人足尖轻点墙头,轻且稳地落在墙垣下。
他轻轻吐纳,稳了稳急促的心跳,快步回到自己开辟的禅房,将袖袋里藏着的断线佛珠一一抖落到盘子里。
萧方楚太过迫切地想要确认林阙的身份,才使出暗中偷窥的下策。岂料,他在客房外窥见了不得了的秘密——衣冠楚楚、有名有姓的江湖少侠,竟然趁人熟睡之机、行非礼之举!而这对扭曲关系的主人公,似乎还是师徒关系!
萧方楚想到了往事,想到了自己,顿时不寒而栗。世人都以为萧方楚落发是因被胡百霞所逼,实则,他遁入空门是为林阙,久久不得法门亦是因为林阙。
“阙儿……”萧方楚动了动干枯的嘴唇,失神地念道:“阙儿……为什么是你?”
枯坐了许久,萧方楚陡然想起一事,走到桌边,捧着托盘人认认真真地数了一边佛珠——一百单七颗,少了一颗!
他心下一凉,当即又数了一遍,一百零八子少一子。不消多想,他立马意识到,必是适才偷窥时佛珠被自己不留神扯断,掉了一子。
此时折回去找,说不定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找回来。
萧方楚定了定神,思量到:若闵无依没有发觉屋外动静,便不会有人察觉房顶上遗落了佛珠;坏就坏在,闵无依已然发觉了有人窥伺,并追到了房顶上。
有一半的可能是,闵无依已经发现了佛珠,但还有另一半的可能是,他没有追到人,也没有发现佛珠。
萧方楚思忖片刻,还是决定为这一半的可能行一遭。他足尖蓄力,一步跃入院中,再一步跨上了房顶,继而飞速掠向林、闵客房的方向。
……
离客房屋顶尚有两个起落,萧方楚便清楚看见月光下立着的一人。夜风翻动他的袖袍,青年人颀长的身姿被白森森的月光一照,竟显出几分清雅脱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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