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的话却终究被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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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江赦阁下订下了婚约。”
弗尔伯斯身形顿住,猛地抬起头,惊讶又带有几分难以置信的看向面前的好友。
法尔林仍旧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身为多年好友,弗尔伯斯还是从他的眼角眉梢间窥见了几分轻松又单纯的喜悦。
“恭喜。”隔了几秒,弗尔伯斯才回过神,继而眯起狐狸眼,微笑起来。他真心为法尔林感到高兴,可同时,心中也难免浮上了一点失落的感觉。
这些年来,身旁的好友死的死亡的亡,剩下的几个都结了婚,选择跪在雄虫面前承受鞭打以换取生存的希望。现在,依旧孤身一虫的终于只剩下了他一个。
雄虫,结婚……
弗尔伯斯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些事,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死在战场上。
被拴上链子如同猪狗般鞭挞、被当成物品一样交换玩弄……
弗尔伯斯一直想不明白这样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他从小到大就一直是享乐主义,有意义还是没意义,正确的还是错误的,根本不重要,快乐才是最正确的指引。要他去做那种委曲求全的事,还不如死了干脆。
何况他也不怕死,就算他死了,有哥哥在,根本也不会对家族造成任何影响,军部有才华的军官多如牛毛,也不差他一个。
只是,直到死都孤身一虫这件事,有时候想起来,还是会让弗尔伯斯感到些许的失落。
不过也只是一小会而已。
毕竟,早在小时候独自躲在房间里,看着雌父跪在地上被鞭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却还要向那拿着鞭子的恶魔感激涕零时,弗尔伯斯就已做下了今天的决定。
晚上双排时,弗尔伯斯第四次失误,see终于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一个手榴弹将对面炸死后,便与他一起蹲在窗子下方,给他打药。
“身体不舒服?”see问。
弗尔伯斯摇了摇头,身旁的黑发虫族戴着与自己差不多的白色面具,但他忽然就没由来的想起了那天见到的对方没戴面具的模样。
“哎,”弗尔伯斯道:“你到底为什么突然戴面具了?”
see歪了下头,好像没懂他问这句话的意思。
弗尔伯斯道:“把面具摘下来让我看看呗。”
see沉默着蹲在原地,没说话。
“好吧。”弗尔伯斯其实也就是一时兴起,一笑道:“我就是随便说说,不愿意也没事——”
他话还没说完,眼前虫族脸上的面具已经消失不见。
“不是不愿意。”see说,失去了面具的遮挡,弗尔伯斯终于能清楚的看见他脸上的笑容,“只是没明白你想做什么?”
这虫族长得真的很帅,笑起来的时候,阳光又开朗,唇角一颗小虎牙,令他看起来十分有少年气。像是邻居家里的小弟弟,想要多照顾他,但又好像随时都能被他所保护。
弗尔伯斯定定的打量着他,倏然轻笑:“追你的虫族一定很多。”
see先是一怔,旋即眼睛一亮:“你终于懂了。”
弗尔伯斯道:“懂什么?”
see道:“我的魅力所在啊。”他看向弗尔伯斯的眼睛:“你今天看着没什么精神。”
弗尔伯斯被他逗笑,心中轻松了一点,看了眼地图,他们还在安全区内,干脆盘腿在地上坐下:“最好的朋友要结婚了,心里确实有点郁闷。”
see道:“因为觉得寂寞?”
弗尔伯斯道:“是有点寂寞。”又转而一笑:“不过无所谓,算下来,我比他们死的早,不吃亏。”
see无奈道:“这也算是不亏?”
“虽然少活了点,但也少受了不少罪。”弗尔伯斯淡淡道:“这还不算不亏吗?”
see挑起眉,有些讶异的打量他:“活着又不是只有受罪。”
弗尔伯斯有些好笑道:“你不会觉得嫁给雄虫以后能享什么福吧。”
see眨了眨眼,露出一个笑:“如果有一个愿意对你好、只娶你一个的雄虫,你会愿意嫁给他吗?”
弗尔伯斯愣了一下,旋即失笑,抬起手,随意的揉了下see的头发:“小孩子。”
see眼睛瞪大。
弗尔伯斯道:“怎么了,不喜欢被碰头发?”
“没有……”see笑了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弗尔伯斯道:“所以说你是小孩子,这种事从根本上,就不会发生,有什么好讨论的。”
see还想说什么,弗尔伯斯却垂下眼,神情冷了下去:“就算对你一时好,又有谁能保证永远对你好?地下聚会有多少雌虫都是曾经受宠的对象,失宠了不也只是猪狗奴隶。”
“所以,”see道:“你根本就不相信雄虫。”
弗尔伯斯笑了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雄虫本就不是值得相信的生物。然而,他看向面前的虫族时,却因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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