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小,其战斗素质与之前,甚至与前年在缅甸的时候都绝对无法相提并论。可眼前地这些日军,在缅甸会战撤退回国之后,他们就没有在战场上接触过。这些日军战斗力绝对不容小视。在武器质量相差无几,都没有炮兵火力支援的情况之下,仅仅一个多小时地战斗,自己的连队就已经伤亡过半。这个伤亡比例,在第一阶段战斗中简直是不敢想象地。但一上来却极为老道的用极为准确的掷弹筒齐射炸挥部所在的掩体,自己虽然撤了出来,步话机也抢救出来。但是与主力联系的野战电话却被炸上了天,副连长也阵亡。被反应迅速的通信兵抱出来的步话机也被一块弹片给打坏。现在自己与上级的联系已经全部中断,实实在在的成了孤军作战。钱思礼不敢确定唯一平安脱离战场的那名士兵能不能安全的找到上级,在现在整个通许一线几乎到处是战场,敌中有我,我中有敌的情况之下,一个士兵单独行动,可以说是相当的危险的。这个士兵能不能找到主力,钱思礼自己也不能保证。现在钱思礼知道自己可以有两个选择,一是放弃刑岗一线,让开身后的涡河故道。自己连队此时已经伤亡过半,弹葯也消耗的所剩无几,可以说已经尽了力。在与友军联络已经完全中断,无法得到任何支援的情况之下,现在撤离绝对有正当理由。第二点就是坚持下去,以自己连队所有弟兄的生命为代价,尽量为主力赶上来争取多的时间。第一点自己可以活下去,剩余的这几十号弟兄也可以活下去,但是代价是眼前这千把号鬼子有可能逃脱。在通许一线其他地方战局已经大定的情况之下,跑出千把鬼子并不会影响大局。但是钱思礼总感觉眼前这些与近一两年所遇到的日军不同的日军,绝对不是溃军那么简单。从这些鬼子中老兵占据了绝大多数,而且还有数量绝对不少,已经远超过日军其他部队军官正常配置比例的军官这一情况来看,钱思礼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些鬼子中肯定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当然到现在苦战中的钱思礼也没有想到他会中了整个通许一线的头等奖,在他面前的日军是整个通许前线的最高指挥部,这些日军中有通许一线现在最大的一条鱼,日军12军司令官内山英太郎中将。撤退地念头在钱思礼的脑海中只不过是一闪而过,放弃阵地,让开道路,让日军逃跑,在28集团军中没有这个传统。就是自己想这么做,恐怕手下的官兵也不会答应。看着东方已经微微有些发白的天边,听着前山龙口一线依然响彻云霄的枪炮声,钱思礼趁着日军进攻的短暂的空隙,将所有班排长中仅剩的几个人召集到自己身边开了一个短会。副连长已经阵亡,四个排长中只剩下一个半。之所以说是剩下一个半是因为接替在与日军重机枪手对射中阵亡的重机枪手,而亲自cao刀上阵的连重机枪排长在战斗中,被日军两发榴弹击中身负重伤,重机枪被当场击毁,人虽然还活着,但只剩下半条命了,身上被绷带包地象个木乃伊。十二个班长剩下地比较多,此时还剩下六个,只不过这六个几乎是人人带伤。看着自己连队仅剩的这些班排长,钱思礼摸了摸自己脑袋上缠绕的绷带,在连指挥所被日军掷弹筒击中的时候,他虽然没有当场阵亡,但是也受了不轻的伤。苦笑着将眼前地形势讲了一遍道:“现在援军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赶到,我也不知道派出去的人找没有找到主力。现在咱们地人数已经不足百人,军官和士官就只剩下你们几个。”“关键是现在咱们的弹葯没有多少了。下面的战斗怎么打,大伙合计一下。”钱思礼掏出一支烟来,几次想要点上,但是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放弃了。在夜间的战场上吸烟,那是给对手找靶子,尤其是在对手射击技术比较精良的情况之下,吸烟等于自己找死。在主力上来之前,他暂时还不能死,剩下的这几十号弟兄还要他来指挥。几个班排长看着将香烟放在鼻子下边闻着地钱思礼都没有说话,半晌身负重伤的机枪排长才首先开口道:“放弃阵地逃,咱们28集团军没有这个传统。放弃阵地,让这些鬼子跑掉,咱们是可以活下来,我想师里面也不会追究咱们地责任,我们毕竟已经尽力了。但是以后咱们在友军面前,在其他部队的弟兄面前咱们怎么还能抬地起头来。”“咱们这几个都是军人,几乎也都是老兵。自从参军以来,血雨腥风的参加过这么多次战斗,杀地鬼子也都不在少数。那么多血战,咱们都挺过来了,比之前阵亡在湘北、南昌、缅甸的弟兄多活这么长的时间,已经够本了。军人吗,难免阵上亡。要是想消停的活下去,当初干吗来当兵?”说到这里,这个排长费力的抬起头来对着钱思礼道:“连长,你是一连之长。怎么打我们都听你的。不过,我想咱们是不是在派出几个老兵去前山龙口一趟。咱们死不足惜,但是不能让这些鬼子跑掉。”说完这几句话,这个排长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不在说话,又躺了回去。其他的几个班排长听完机枪排长的话之后,连连点点头道:“连长,你拿主意吧,你说怎么打,我们就怎么打,弟兄们绝对不含糊。咱们是常胜军,就要在任何时候都有常胜军的傲气,更要有常胜军的骨气。”钱思礼听完这几个人的表态之后,咬咬牙道:“好,既然弟兄都这么说,咱们就和他们死磕到底。”说完之后,钱思礼抬起头来,对着几个排长中唯一幸存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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