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落住的地方不仅小,而且破旧,黄灰色的墙皮层层剥落,露出里面粗制滥造的泥砖,已经被划花的窗户朝阴,阳光没办法照进室内,让这间屋子整天都暗得如同黄昏。
为了节省成本,这间屋子的房顶只有不到两米,让林亦都不敢直起腰,只要他稍不注意,他的头就会碰到这低矮的房顶。
天花板上横着一根漆皮脱落得七七八八的杆子,是用来晾衣服的,陈落仅有的几件衣裳都齐齐整整地挂在上面。也包括林亦以前在直播间见到的那件性感制服,和曾经出场过的蕾丝缎边内裤。
不过除了他送欲望烟火的那次之外,珞沉最多只是露出点内裤边边。他还记得珞沉细窄的腰下展开线条优美的宽胯,紧小的内裤边挂在胯骨上,勒着肉,珞沉的动作会把那里磨成诱人采食的粉色。尽管这么性感又淫荡,他始终不肯给大家看看被内裤包裹着汁水丰盈的软肉,或许就是想勾起这么肮脏的探索欲望。
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魂不守舍地往里面走,高挺的鼻梁不小心撞到了挂在一起的衣服,刚洗涤完毕的衣服还带着湿气,带着水直接贴在了他的脸上,淡淡的花香气不受控制地飘进他的鼻腔里,刺激着敏锐的嗅觉感官。
林亦微眯起眼,努力辨认这有些熟悉的味道,这味道很清淡,但是偏又缠着人不放,好像突然卡在了他心中某个关窍里勾着,让他没办法思考。
他的余光扫到面对着他垂着头的男人,那人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几乎要把头埋到胸前,身子呈一种保护姿势弓着,只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脖颈,林亦只是看了一眼,心里瞬时间翻江倒海。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来从这个男人衣服里传来的那股幽香,和珞沉直播的时候穿的这件衣服的味道一模一样,那不可能是洗涤液的味道,根本没有洗涤液能调出这么风骚的香调。他用手掐住陈落白嫩的下巴,把他低垂的头抬起来,仔细地看着他精致的脸。
“睁开眼睛,为什么不敢看我?”林亦的声音低沉沙哑得可怕,连呼吸都喷在陈落的身上,让他耳畔麻麻的,雄厚的男性荷尔蒙罩在敏感的双性人身上,陈落的身子连着被他捧在手里的脸都抖了一下,那一碰见男人就开始发情的身体不可遏制地热起来,被孩子吸奶刺激到湿透的穴又开始一抽一抽地往外吐水。
陈落不敢违抗他说的话,乖乖地把眼睛睁开,几乎在漂亮睫羽张开的那一瞬间,滚烫的眼泪就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陈落觉得好害怕,他以前经常想为什么爸爸把他关在家里不让他出去玩,其他人都笑说是因为他卑贱,是一个会随处发情的双性人,只有保镖哥哥会安慰他,告诉他爸爸是在保护他,让他离危险远远的。
保镖哥哥叫齐知琅,陈落很喜欢让他把头发剪得很短,刚睡醒的时候就会像刺猬一样炸起来,他会挥手让齐知琅弯下腰给他摸摸头发,他黑亮的头发很粗,摸起来硬硬的很扎手。
知琅哥哥不怎么理他,他说十句话都得不到一句回应,但是很明显,他被齐知琅保护得很好。
因为他以前还不知道什么是危险。直到他离开家被一个陌生男人手拿把掐的时候,他才终于明白危险二字的真正含义,可是偏偏他的身体还酸软得不行,像是很沉迷于这种接触,这让他连跑的能力都没有。
“珞沉,不认识我了吗?我们可是聊了这么久的天呢。”
听见这句话,陈落睁大了眼睛,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愤怒的男人是谁,他粉红的唇开合着,想要说些什么。
陈落很愧疚,虽然他从小就没接触过什么人,但是他能分清这个人是真的对他很好,但是他还是骗了人家。
但是陈落也没有办法,他的宝宝才刚来到这个世界上几个月,葡萄一样的眼睛又黑又亮,鼻子和嘴巴的形状看起来很像隋合,那么可爱,正是需要长身体的时候。
宝宝刚生出来的时候很瘦小,看起来很脆弱,只要生一次病就会夭折。后来陈落出卖色相挣到钱了,孩子就慢慢地被他养得白胖起来,不论发生什么,只要看着宝宝,陈落的心就变得软软的。
下了一次海之后他知道了有了钱才能把孩子养好,为了宝宝,他要挣更多的钱。他最爱的是他的孩子,为了宝宝,他可以去伤任何人的心。
他还要去还他欠下的债。只要一想到他和宝宝随时可能因为欠债被赶出这个屋子,他就焦虑得没办法入睡,急得一个人偷偷哭。
说到底,就是钱惹的祸。
“说话啊,我看你到底怎么狡辩。”林亦看着陈落柔软饱满的嘴唇开了又闭,心上莫名涌上一阵烦躁,喉咙干的很,渴望着被什么甘露洗刷一番。
林亦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心心念念这么多天的老婆会是一个男人,但是真的面对他,和他说上话的时候他却惊觉自己完全没办法朝他发狠。要是换个其他的大汉感这么骗他,他估计早就把人家打一顿然后丢局子里了。
同样是男人,为什么这么不一样?这种感觉很奇怪,连一向随心所欲的林亦都想不明白。
“对不起……”陈落半天只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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