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那人,受得了的自是喜欢他。”大将军转念一想,又问,“……这事虽我猜得明白,可还是找父亲要句准话儿才好。南北两边能安生几年,大约皇上不肯让我再领兵,我想着做个家养的废物,让你和五哥都高兴了就是。……这是不是父亲的意思?”
太上皇慢慢摸他的头发:“……你倒真想做家养的废物。军中的人信服你,禁军和兵部也许多暗暗佩服你、想跟着你做事的,如此一来你不废都不行。要是你心里不难受,在家耐得住性子,我当然盼着你收了神通,也将老五顾好。……连皇上一道算,是咱们家亏欠他。我虽能照拂他,却又比不了你。”
“这我晓得。”
大将军低下头,暗暗搂着太上皇的腰,吻过他的胸膛。觉得他股间微有湿意,缩回手,难免笑道:
“……说好今日养着不弄了,父亲这身子却喂不饱……”
“……它自己淫贱是我改不了的。随它去吧,真正不要弄了。”
“……嗯。要不要我离你远些,免你动情?”
“——不许。”
“是。”
大将军正色答道。
他环着太上皇又亲了一会儿,二人才磨磨蹭蹭,先后睡下。
五王爷的身体恢复了大半,太上皇有意叫大将军去陪他,几日来都在前头和老哥哥们聊天走动。
王爷闲着无聊,忍不住让侍女偷偷烧水把自己的身子弄干净。
大将军明白太上皇的苦心,一进门却见王爷神清气爽、趾高气扬的模样,真是无可奈何。
“……三十岁的人了还不知收敛。你过去生了太子没多久就和皇上乱来,现在还敢么?”
“……不敢。”王爷吐吐舌头,“别说了,我忍着几天不流血了才敢洗澡,你何时见我这样收敛过?”
“那是很大的长进。”大将军一本正经地在他的旁边坐下,“……五哥过来。”
“今天怎么黄鼠狼给鸡拜年?”王爷嘴上骂他,身子却美滋滋地靠过去。大将军回答:“谁是鸡谁是黄鼠狼,还不一定呢。”
宫里孩子又多了一个,院子里传来江晓寒逗源佑的嬉闹声。江晓寒既不算主子也不算奴才,年纪小的侍女都爱和他玩儿。
王爷望着窗外微叹:“……佑儿心思重,教我这个当父亲的来看,又都摆在脸上。……生了宣儿以后,他很不高兴,想叫你做爹的哄哄他,他心思却光在我身上,你是不中用的。”
“我们这一脉都这样,爹爹当做不存在,有还不如没有。”大将军大剌剌地回答,被王爷狠狠瞪了一眼:“别胡说。不能因为你自己是个没爹养的孩子,就把这乱伦的病过到我儿子身上。……你看他是不是练些武术的材料?”
“不是。”
大将军答得干脆,没有一丝犹豫。
源佑刚生下来的时候,体弱得让人担心活不成。这几年小心谨慎养着,总算没出大事。王爷便得寸进尺起来,肖想他能习武。
大将军一口断了他这个妄想。王爷暗暗叹息:
“……做人父母真麻烦,十九叔也常常说自己当父亲不够好,除了你,其余的孩子都亏欠了。要像过去宫里老人那样舒坦,管生不管养的,那我指定多生几个。”
“现在也不少了。”大将军安顿他躺下来,“……躺会儿。你这么操心自己的大儿子,我去院子里看看他们。你就在这儿瞧着,看我敢不敢打他的屁股。”
“——你敢打我儿子。”王爷急了,白着脸骂他。
大将军朗声大笑:“屁股都不让打,还习武呢!”
源佑十二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上上下下都担心他活不过去了。图拉古在旁边没日没夜盯着,硬生生给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当时太上皇本来不在京城。
自从王爷在山中寻觅了那处洞天福地,太上皇一次云游去后赞不绝口,将其命名为“云隐山”,带着湘环和一些家仆归隐,不再沾染世俗烦忧。
大将军一年中有一半时间和父亲过,但他还不能完全逍遥:一是整个行宫需得有主人镇守,又数他年轻有为,且是太上皇的亲生子嗣;二是源佑名义上是他的儿子,翊宣则更幼小,他不愿逃避一家之主的责任。
五王爷也想随太上皇隐居,然而左放心不下儿子,右放心不下皇上。思虑再三,大体上留在京中,只能趁大将军在京的时候去找太上皇逍遥几日。如今这样安排怕是最合适的了。
永嘉十三年冬天,大将军又去云隐山陪伴父亲,见那里湿润温暖、四季常青,好似仙境,父亲隽永恬淡、远离俗尘,宛如仙人,心里不由得感慨万千,恨不得余生就在这里度过。
忽然五王爷派人传信,说源佑病得厉害,请大将军回去瞧瞧,信纸上都是斑斑泪痕。
太上皇见了心痛不已,也要一同回京,大将军说:
“我一来一回不过一日,待我先看看情形,若真的不好再劳父亲大驾。今年京中冷得厉害,父亲的身子已同山中仙氛合而为一,不宜贸然舟车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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