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奇怪,哪怕两人突然宣布结婚,裴醒知都能立刻送上恭喜。
见人没反应,赵晓徽不得不放出大瓜。
“这次夏方好变聪明了,先找人拍下许知念陪她去医院的视频,不过本来都要上头条了,被许知念悄摸声儿拦下了,关键两人也没闹起来,这事就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去医院干嘛,看脑子吗?”
“你嘴皮子碰这么久怎么没把自己毒死。”
赵晓徽白了她一眼。
“当然是想拍‘当红小花与神秘富家子好事将近,贴心陪同产检’的瓜啊。”
听到这儿裴醒知终于皱了下眉。
“怎么又怀了?”
几年前葛馥芮发现夏方好怀孕,硬是支开了许知念直接带人去做了人流手术,这也是许知念一直任夏方好欲所欲求的原因。
“要不说许也是个渣滓呢。”
赵晓徽痛恨每一个搞色情不戴套的人,不然哪儿来像她这样的孤儿,又忍不住把握十足的下定论。
“你看吧,这次也生不下来。”
葛馥芮不好惹不假,但许老太太也不是吃素的,她对未来的重孙子可是期待的紧。
“未必,许度风不能生。”
“哈哈,不能什么?谁不能生!”
平地一声雷,听到这么大个惊天巨瓜,赵晓徽几度激动的开不了口。
“那,那许度风老婆肚子里的是谁的?”
“许知念的。”
“什么!”
裴醒知的耳边回荡着阵阵鸣音,往旁边躲了躲。
赵晓徽憋的脸都红了,最后憋出一句。
“好淫荡一男的。”
“可怜的女人们最终都要被狗男人玩弄,太不是东西了,我决定弯了,老婆,来亲一个。”
裴醒知时常招架不住赵晓徽突如其来的神经,最终在自己不堪重负的剧烈咳嗽下,躲过了一劫。
被造了黄谣的许知念在办公室连打两个喷嚏,以为前天见裴醒知被传染了,火速打电话让助理给自己买感冒药去。
见了朋友,裴醒知的心情果然好了很多,至少不再难为医生。
许久未见阳光的她也终于踏出了房门。
玻璃花房依旧被芳草簇拥,一条平铺整洁的小道自她的脚下往绿丛深处蜿蜒而去。
回过神来,裴醒知已站在了玻璃花房的门口,透过玻璃,房中间依旧摆放着沙发与羊绒毯,只是与她上次离开时并不相同。
即便款式与摆放方式都做了调整,她还是能想起那时裴洛对她做的那些不堪往事。
门没有锁,花香在她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悠悠然然的将她层层包裹。
或许因为每一种玫瑰都美的出奇,然而放在一起却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她明白裴洛并不在乎这里面究竟是花还是草,只是为了让她明白,这些玫瑰只为她一人绽放。
思索良久,深入到连身后突然站了个人,裴醒知都毫无察觉。
“回去吧。”
病还没好转就开始到处乱跑,裴洛微微皱眉。
裴醒知转过头,裴洛看着她面容苍白消瘦,不由得抬手摩挲她的脸颊。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病起来就没个尽头。”
能被养到这么大,也不知耗费了他和吴矜纾多少心力。
“你可以不管我。”
裴洛拨开挡在她眼前的一缕发丝。
“让我走。”
“你可以出门。”
“我说的是以后你别来烦我。”
裴洛终于将手放下,漆黑的深眸透着难以捉摸的温柔。
“除了这个。”
再一次不欢而散,裴醒知推开了裴洛,软弱无力到差点摔倒,最后还是逃脱不掉的被抱回了房间。
哪怕是之前,她也并不想做被裹足的金丝雀。无奈之下,竟走投无路到联系了吴矜纾。
原本吴矜纾约好了饭店,想陪许久未见的女儿好好吃顿饭,谁知恰好遇上裴佑慈身体不舒服,耽误了些时间,最后只能约下午茶。
当然,吴矜纾的身边依旧跟着那个甩不开的挂件。
“醒知,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裴裴洛没照顾好你吗?”
说到裴洛,吴矜纾面色复杂万分,她知道自己根本无力阻止兄妹二人发生的一切,但两人终究是她的孩子,她了解这段关系一旦出现问题,最受伤的一定是女儿。
“我没事,有点感冒。”
裴醒知喝了口茶,回复的很平静。
离开的这一年多,期间有收到过吴矜纾的来信和电话,多半是简单的问候,似乎自从裴家分裂后,她们的关系缓和了很多。
“身体是你自己的,每顿饭后都要记得吃药,你也别太为难医生,熬坏了身体最心疼的还是妈妈。”
虽然不是亲生,虽然已经找到了亲生母亲,吴矜纾依旧把裴醒知当做自己最疼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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