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换了和后面的位置,一个人坐两张空桌,还宽敞。
过了半学期,季向恒没理由找他的麻烦,于是学期初的焰火平了。
两人再次对上是快学期末的时候。不是谁主动挑的事,纯属是一个误会。
那天张楠到教室早,班上同学还没来,一个女同学蹲在教室门口叫住了要进门的他。
“同学,帮个忙。”女生递给他一封信和一盒糖果。
他没接,女生接着说:“给你们班的季向恒。”
他在男女关系方面并不开窍,也从未有过女性朋友,但他知道女生的意思。
他接过糖果,转身把糖果塞到季向恒书桌里,信则夹进他桌上的书里。
他没想到那本随意翻开的书是数学随堂手册,当天早上就交了上去。季向恒莫名其妙被吴大海叫到办公室,看着桌上的粉色的信封,一时答不出什么来。
吴大海知道季向恒受欢迎,但堂而皇之地把情书交到老师手上还是头一次,看内容不是第一次写,为了查明情况,只好把两个主人公请到了办公室。
女生是课外辅导班认识的,他们家住同一个小区,关系不好不坏,他曾经收到过女生写的情诗,出于礼貌,他没有把话说得太难听,而是说自己要以学习为重。女生好像误会了他的意思,陆陆续续写了好几次,他一次都没再看过。
他稀里糊涂被教育了一顿,稀里糊涂回到教室上课,女生告诉他是一个皮肤发黄,穿着黑色外套的男生代为转交的,他环顾四周,一眼便看到坐在最后一排看书的张楠。
“喂。”
张楠抬头,困惑的样子。
“陈思雨的信是不是你放我随堂手册里的?”
张楠摇摇头,忽然又想起来早上转交的信,点点头。
“你明知道今早要交练习册,故意的吧。”
“不是。”
“你看我不顺眼很久了?上次体育课用球砸我,我可是看在同学的份上忍了。”
上次?哪个上次,他才没闲工夫打击报复谁。
“还有化学课摔我试管”
季向恒说了不少他的“歪心思”,他对天发誓,那些纯属意外,季向恒不说他早忘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那是随堂手册。”
“你蒙谁呢?”
“智者见智。”
季向恒没再说话,转身说了一句,张楠没听清楚,似乎是“狗东西”。他这次没有忍让,从小到大,他还没有被谁叫过狗东西,他叫住季向恒,问道:“你说什么?”
季向恒看他还来气了,说道:“智者见智。”
“季向恒,就你那些小心眼,别人看不出来,我可看得明明白白。”
张楠的声音不算小,后面的同学都听见了,纷纷回头看着他俩。
“哦。”季向恒满不在乎地走了。
他心绪不宁地坐下,有点后悔和季向恒闹不愉快,本是井水不犯河水,这下算和季向恒对上了。
张楠想的一点没错,接下来季向恒常常会挑他的刺,有几个跟季向恒关系好的男生也对他“另眼相看”,他不愿意闹什么动静,能忍则忍,直到学期末都没有发生或什么正面冲突。他顶多瞪季向恒几眼,或是私下跟室友李远涛抱怨几句。
李远涛和张楠是老乡,也是张楠为数不多的朋友。李远涛不是他们班的,高一篮球赛上跟季向恒闹过矛盾,他一向反感季向恒这种家境优渥、成绩优异的学生,认为他自视甚高,看不起他们这些乡县来的。
他听说季向恒找张楠的麻烦,嘴上没说什么,背地里总想找法子治一治季向恒。
很快机会就来了,临近期末,安城的天气异常热,中午下了体育课,李远涛远远看见季向恒跟几个哥们打了招呼,一个人去了器材室。
他紧跟其后,隔着一段距离到了器材室。
器材室是临时搭的钢化建筑棚,只有两个高高小窗台,其他季节还好,到了夏天热得要命。季向恒喜欢打篮球,即使顶着毒日头也要打,他去器材室就是还球的。
器材室的门半掩着,他推门进去,里面的热浪差点把他热化了。
他把篮球丢在球框里,通过钢化棚的玻璃缝能看到球场上的人正在散去,温度越来越高,大家都午休去了。
他擦了擦汗,拉门准备出去,却发现门拉不开。他以为是金属门老化,重新拉了几次,没有反应,后知后觉门被人从外面锁了。
他以为是班里同学开玩笑,捶门叫道:“别玩儿了,热死我。”
门外没有动静,他又捶了几下。
“喂,我真生气了。”
门外依旧没有动静,只听得见远处的蝉鸣。
他猛然意识到这不是开玩笑,很可能是有人蓄意捉弄他。
他叫了一会,喉咙越来越干,里面的热气让他喘不过气来。不知待了多久,他的衣服裤子全湿透了,他坐在篮球框底下,发现手上的皮肤开始滚烫,脸颊被烧得火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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