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变会将他射成筛子。
闭了闭眼,祁豫不再犹豫,心下一横,直接打开盒子,右手缓慢地伸进了盒中。
在他的食指刚触碰到那块圆形的木牌时,一只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幽蓝色小虫迅速地在指腹咬了一口,然后顺着那个小口钻进他的身体里。
祁豫的手颤了颤,还是坚定不移地拿起了那块刻着四四七的木牌,五指收紧。一时之间,他眼眸中的茫然、无措、希望褪去,身上温柔,安宁的气息都消散地无影无踪,仿佛在这一瞬间完成了某种精神上的蜕变,毫无疑问,他变成了一个剑阁杀手。
剑一居高临下,欣赏着他的变化。
“从今天起你将没有名字,只有代号,代号代表了你的实力,也代表了你的地位,想要更好的活着,那就去抢更靠前的号码牌。”
“剑阁每三个月举行一次擂台赛,你可以向号码比你靠前的人挑战,赢,你你取走他的号码牌,输则号码不动。你也可以在擂台上向我挑战,当然,擂台上生死不论,只要你有那个勇气。”
“是。”
祁豫单膝跪地,头微微低垂,只是背脊依旧挺得笔直,声音沉稳而干净利落:“剑阁四四七永远效忠剑阁!”
他想:又进入了另一个地狱啊。
“不用这么急,还有最后一道工序。”
剑一招了招手,大门应声而开,之前退出去的黑衣男人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躬身将托盘高举过头顶递给剑一。
“大人。”
剑一将托盘放到案台上,挥手让黑衣男人出去。
“过来,把衣服脱了。”
祁豫握了握拳,站起身,走到了剑一面前,看到了托盘中摆放的东西,微微一愣。
这是要刺青?
“怎么,害怕了?”
祁豫的思绪被他的声音打断,回过神,迅速解开腰带褪下衣服露出了上半身,同样也露出了被绷带包裹着的左臂。
“冰蚕丝蛊,可真是大手笔。”
虽然不知道冰蚕丝蛊是什么东西,但祁豫第一反应就是它左臂上的那只正在修复他的伤势的蛊。
很明显,这蛊是蛊师送的,而且很珍贵。
祁豫心下一紧,低垂着脑袋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
“过来。”剑一没有发怒,只是声音更冷了一些。
祁豫又凑近了一点,带着墨汁的银针一点一点地扎在他的胸膛上,很疼,但只能忍着,甚至不能紧绷身体。
随着时间的推移,阵眼处细小的血珠冒出,组合成了一柄小剑的图案,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显眼又绚烂。只要再过几天,这伤口变会结痂,再过不久,刺青真正的颜色变会显露出来。
剑一放下银针,对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
终于结束了,祁豫在心中呼出一口气,拉上衣服,退后几步:“多谢剑一大人。”
“带他下去。”
祁豫抬起头,才明白这话不是对他说的。
屋外的人再次进来,将祁豫领了出去。
在剑阁的生活与在血海迷踪的生活没有什么不同,每天的日常除了训练便训练,唯一的好处便是不用担心暗处随处而来的刺杀,晚上可以睡一个好觉了。可惜常年习惯紧惕四周,突然放松下来,他却不习惯,也睡不着了。
因为是被剑一亲自带来,据说还亲自为他刺上剑阁刺青,祁豫在剑阁中可以算是备受关注,无论走到哪里,背后的目光都如芒刺在背。
可惜现在还没到擂台时间,只能切磋不能下死手,就算到了擂台战,祁豫的号码牌在末尾,如果他不主动挑战,没有人能够挑战他。
秉持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原则,号码排在祁豫前年几十位的人开始频道找他切磋。
然后,所有人都发现了,这个新开的四四七号在每一场切磋中都没有使用内力。
“你是在看不起我吗?”四三一号从地上爬起来,双眼中是被轻视的愤怒。
“没有,在下每一场战斗都曾全力以赴。”这已经不知道是祁豫第几次解释了。
只有全力以赴的战斗才能让他感觉到自己的进步,他又怎么会在战斗中轻视别人,这是其一,其二,他也没有那个底气。
祁豫也很无奈,他说的每一话都是实话,可是这些人没一个人相信。
“一个月后,擂台上见,你应该不会不敢来吧!”
又是这句话。
祁豫已经不知道要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了,只能收剑行礼:“届时在下定会向诸位挑战。”
“哼。装模作样!”
祁豫望着四三一远去,叹了口气,拿着剑走到角落中默默练习挥剑。
没有内力,那又如何,难道没有内力就出不了剑了吗?
为什么所有人都这么愤怒?
难道他不同样是经历过血海迷踪活下来来的人吗?
既然是比剑,那就单纯比剑好了!
就像祁豫不理解他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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