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许余一句话,他的身体就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不由自主就跟着她走。电梯从一楼升上叁楼,短短的十几秒钟,奇异的氛围在安静中酝酿,周明磊一恍惚的功夫,人就到了她房间里了。许余等他进来,反锁上门,从小冰箱里拿出了两瓶可乐,直接盘腿坐到地毯上,递给他。周明磊暗自松了口气,接过可乐,学着她的样子坐下来,心里嘀咕:幸好不是酒。“啪嗒”一声,她扯开易拉罐的开口,仰头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水从咽喉冷透到胃里,染湿了暗夜中一双眼眸。周明磊下意识开口:“少喝点冰的,对身体不好。”许余轻笑一声,转头看他:“我身体好不好,和你有什么关系?”周明磊沉默了。确实没有关系,他只是有点心疼她这样。他对人对事,似乎总有天然的怜悯之心,看不得身边人受苦。他把那听冰可乐握在手里,一直没动,静静看着许余喝完她的,把空罐子随手一扔。“周明磊,你说,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究竟图些什么呢?”她抱着自己的膝盖,把脸靠在上面,喃喃道,“除了性,还会有纯粹的爱吗?”“有的。”周明磊正色道,“会有人爱一个人,什么也不求,只求她平安。”“你是这样的人吗?”许余问他,一双眼似平静无波澜的深潭,语气淡淡的,带着一点酒后的温柔,“你喜欢我,难道不图性,不想睡我?”“……”周明磊耳朵又红了。饶是他多年来涵养在身,思想亦不迂腐,也是头一回听到女人这么直白地问这种问题。他有些无措,一时想不到怎样回答。许余轻笑一声:“其实你们男人都一样吧,想要善解人意的女人,要是睡起来带劲那就更好了。”“不,不是……”“那女人为什么不能也一样呢?我也想要一个善解人意的、睡起来带劲的男人。”许余看着他,抬手一粒粒开始解扣子。“不是这样。”周明磊伸手,摁在她手背上,“许余,我喜欢你,只是想了解你多一些,如果可以,我想保护你、呵护你,不是想和你上床而已。我不是禽兽,你也不要自轻自贱。”“想和你上床就是自轻自贱?”她挣脱开,笑意更深,是真的醉意上涌,“周明磊,我找男人的标准可是很高的,你如果不行,就尽早滚蛋。”“……”她把衬衫扣子全部解开,露出内里黑色蕾丝边的胸罩。周明磊呆住了,下意识把脸别开,却被一双柔软的手捧住了脸,唇就这样被盖住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女人。初恋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仅仅止步于亲吻,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可现在,面前的许余像一把烈烈燃烧的野火,混着今夜喝过的酒,誓要烧干他心底的理智。这算什么?一夜情吗?许余撬开他的唇,卷着他的舌头吮吻,身体自然而然地向前,贴到了他的身上。周明磊的手握住她的腰,试图推开她。“周老师。”许余微微喘气,搂住他的脖子,“如果你今晚表现不好,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所以今晚,是他的试用期吗?许余再度吻上来时,周明磊闭上眼,反客为主。她的唇残留着冰可乐的气息,他循着血液中流淌的本能,在她口中席卷。静室内骤然升温,拥吻的人着急地褪去彼此的衣衫,急不可耐地要触碰对方赤裸的躯壳。周明磊的手指触到她身下时,发现她并没有湿润。他俯下身,沿着她的脖颈亲下去,却在吻到她小腹时被她制止。许余坐起来,捧住他的脸:“不要紧,直接进来。”“你会痛。”他说。她笑,主动敞开双腿,盘上他的腰:“不会,一会儿就好了。”他重新回到她身上,温热的手掌握住她的臀,性器轻轻点了点她的花唇,直到找准入口,已查到底。“啊……”许余身子一缩,抱紧了他的肩膀。她不是第一次和人做爱,但这样的莽撞和生涩让她动情。也许她需要和陌生人鱼水一场,彻底忘掉前男友的样子。“疼不疼?”周明磊额头渗出汗,用薄被裹住她,沉腰轻轻摆动。“不,不疼。”她声音带了点哭腔,将汗湿的脸贴在他颈侧,放松身体,“再用力一些……”这句话无疑是给他的鼓舞。是公主对骑士下达的最有力的奖赏。他抬起她的腰,插着她把她抱起来,两个人滚到了床榻上。
许余的长发散在枕上,双手双脚缠着男人的身体。他听从许余的指示,或深、或浅,或快、或慢,在她舒服地哼哼时,再用力地贯入她,让她溢出娇媚的惊叫,指甲抠住他的肩膀颤抖。她摸到他背上遒劲的肌肉,会随着进入她的动作暴起。带着薄茧的手掌狂乱地抚摸她的腰和背,也会攥着她的腿根迫她打开。许余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因为他进得实在太深了。“慢、慢一点……”她终于承受不住,摸了摸他的后颈求饶,“周老师……嗯——”周明磊这次没有听她的。他心里是有些生气的。凭什么她这样游戏人间,轻贱他对她的感情?她凭什么只给他一次机会?他偏要挤进她的人生里,不仅会得到她的人,也会得到她的心。不管她受过怎样的伤,他都愿意慢慢地抚平她的伤口,陪着她走出来。只要她愿意给他更多机会。许余能感觉到,那个温柔的、谦逊的周明磊被她撕掉了伪装,露出了真正的獠牙。她笑,看,男人还是一样的。哪怕是只见了一面的女人,也能和她上床,来者不拒。“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周明磊打断她的思绪,缠绵的吻落在她的眉心。“许余,我是真的喜欢你。如果你愿意,我希望我们之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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