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要去抬乔洲的腿,乔洲似乎被那股水流刺激的意识回来了,只不过累得不想睁眼,或许也只是不想睁眼接受事实。
但是听到这话后立刻睁开那双眼,微弱挣扎几下,从齿缝里挤出气音,声音虚弱:“不行……你他妈要弄死我?”
裴秋拧了把他腿上的软肉,冷漠道:“一嘴一个他妈他妈,你会不会好好说话了?”
“我不会好好说话是因为谁,你自己不知道吗,你来问我?”被拧得虽痛,但乔洲身上其他地方更痛。一听这话却好像忘记了痛,脸色又急了,眼睛一圈红通通。
裴秋冷冷看着他,威胁道:“如果你不会好好说话,那你可以不用说了。”
他在乔洲急促呼吸中摸到了对方惨遭凌虐的脖子:“你还是一句话也吭不出来的时候最听话。”
窒息的阴影笼罩着乔洲,明明那只手并没有施力,他却感到了呼吸困难,声音慌乱:“裴秋我不骂你了,我不说了行不行?”
裴秋直起身子撑在他的身上,低头看着身下浑身紧绷的人。
他准备和乔洲算一笔账:“半个月前你踹了我一脚,那一脚力度很重,把我踹成了肋骨骨折。”
乔洲身形顿住,似乎被这个消息惊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那一脚威力巨大,嗫嚅道:“那我跟你道歉。”
他没什么诚意的道歉让裴秋接受无能,手指摸了两下乔洲的喉结,趴在他的耳边说:“那我掐你一次再跟你说声对不起,你能接受吗?”
乔洲眼眸剧颤,狠狠咬紧牙关,脖子附近微凉的手使那股濒死的阴影无时无刻席卷着他,让他本能感到惧怕,克制不住紧张地滚动喉结吞咽。
他声音发颤,开始求饶:“不要……我不想再经历一遍,你放了我……”
裴秋没有被他的求饶劝动,收拢手指,将他死死抵在浴室地面上。
乔洲被绑住手脚挣扎无果,被迫抬高下巴,离岸鱼似的张开嘴渴求氧气,眼睛里的倔强被痛苦侵占,难受得眯起眼看着身上的他。
“放……我……”他嘴里还在求饶,声音破碎难成一句话。
裴秋松开手,看着乔洲大口大口汲取氧气。
“我报复心很强,谁惹我,我就一点点报复回去,无论多晚,无论别人是记得还是不记得。”
他的脸色在浴室灯的照耀下仿佛凝成了一层霜,继续说,“你踹我的那一脚,我报复回去了,也算扯平了。”
乔洲在地上狼狈呼吸,他撇开头,似乎不想看裴秋,但是却没有再出声骂人了。
这份安静让裴秋心情松了松,站起身,简单收拾好衣服,捞起地上的t恤丢在乔洲的身上。
“我设想过,结果就是,我们两个人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就这么简单。所以你不用想着求我放你走,不管你接受或者不接受,只要我还站在这里,你的痛苦就不会停止。”
乔洲终于肯把脸转回来,疲惫的目光望着走到洗手池开始慢悠悠洗手的裴秋,过了一会儿,才哑着声音说:“为什么是我?”
裴秋闻声扫了眼镜子,却只能看见他两条修长的腿。
他挤出洗手液,洁癖犯了,开始反复搓自己几根手指,抽空回道:“因为看你不顺眼。”
“你放屁!”乔洲像是将积攒出来的力气一下子破口大骂出来,声音嘶哑,“看我不顺眼还和我做了两年朋友!你骗鬼去吧!”
说完后他就开始累得喘气。
裴秋脸色一沉,不受影响的先把手上的泡沫冲刷干净,随后还有条不紊的从架子上抽了条毛巾,边擦手边转身望着地上没什么反抗力气的乔洲。
擦完手后,毛巾就被始乱终弃扔在地上。裴秋两步走到乔洲身边蹲下,冷漠道:“你再骂?”
乔洲在他一声不吭擦手的时候就被他一身气势吓得脸色煞白,在他靠近时更是紧张得绷紧身体。
他咬着牙不想露怯,重述观点:“你看我不顺眼还和我做了两年的朋友。”
裴秋盯着他看了几秒,给他解开了绳子,看着他手脚的红印,无所谓道:“忍辱负重。”
说完后他就起身朝着外面走,不再管身后的人有什么反应。
他在客厅绕了一圈,才想起药膏放的位置
他又绕回了卧室。
却见到乔洲已经穿好上衣,趴到了床上。
被子团成了一个球,但他没有力气管了,胡乱扯了一角,勉强盖住一身狼籍。
听到开门声时他转头往门口的方向看,睁着红彤彤的眼和裴秋无声对视。
裴秋冷笑,走到床头的位置嘲讽他:“原来还有力气呢,我以为你躺在浴室里一天也动弹不了呢。”
他伸手掐住乔洲的下巴:“那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可怜?你该不会以为我会怜惜你吧?”
乔洲瞪着眼,像是被他说炸毛了,出声反驳:“谁装可怜了!?力气用完了我难道还不会攒吗?”
裴秋眼神微冷,手指动了动,擦过他的脖子:“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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