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粗鲁。
亚瑟:“我介意!”
“那你的意思是同意和我来一炮了?我们回房,不给他看。”霍尔斯啵了一口亚瑟的俏脸蛋。
“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吗?你刚才还偷看我的鸡巴。”
亚瑟:“…”是你穿得不检点,坐在栏杆上腿一张,蛋都看得见。
“两位阁下,前方好像不太对劲。”“乌鸦”说话很温吞,这样警报的语句也能说得慢条斯理的。
“哪儿呢,我看看?”霍尔斯从地上爬起来,来到船头。天色已经暗了,从白苍苍到黑茫茫似乎只是几个呼吸间的事,微黄的纤月才刚起身,倒勾在桅杆上,一阵狂风刮过,白浪澎湃,船有些摇晃起来。“那是什么?”亚瑟看见船前进的方向,有一团“乌云”以惊人的速度冲了过来,说是乌云,但它不是挂在天上的,而是勾嵌在海的表面,好像一个黑太阳。转向已经来不及了!
“警戒——警戒——”霍尔斯吼道,他吹起了狼哨,“所有人——躲进船舱——开启防御——”
黑太阳离得更近了,亚瑟看到里面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小黑点,上下翻腾,恐怖得像一个几层楼高的蚊群。
“亚瑟!进去!”霍尔斯清秀的娃娃脸上写满了焦急,亚瑟会意,飞奔入船舱。
“教会的,你也进去。”
“不用。在下能够自保。”“乌鸦”依然很平静,说话还是那么文绉绉又软糯糯的。
“好吧。”霍尔斯拔出剑,矫健的身躯摆出迎敌的姿势,剑柄上镶嵌着三块晶石,不同于普通的魔晶,三块晶石是波浪形的,叠在一起形成水纹状。黑太阳更近了,船眼看就要撞上,终于能看清黑太阳的真面目,它是由成千上万银色的飞鱼组成,每一个黑点就是一条飞鱼,它们只有手指长,但弹跳力惊人,从海面跃上高空再飞速落下,循环往复,鱼群用这样的方式整体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前进。
“钢魔飞鱼。”“乌鸦”淡淡地说。
“来了。”霍尔斯屏气凝神。
鱼群飞扑而来,撞上了海轮!一条条飞鱼如同漫天的箭雨,黑乎乎的,噼里啪啦地打在甲板上,很难不怀疑它们能把船直接洞穿。然而亚瑟看到甲板上亮起了数学符号似的符文,就和圣祭那天夜晚圣树上亮起的一样!符文如同海轮的铠甲,钢铁利箭般的飞鱼群撞在符文上,撞出“铛,铛,砰,砰”声,并没有破开海轮的防御,反而自身撞成一滩滩的烂泥。
然而飞鱼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船内的众人皆是一副惶恐之色,撞击的声音有如道道催命符,即便现在能防御住,也没有人知道能支撑多久。就在此时,霍尔斯和“乌鸦”同时动作起来了:左边,霍尔斯挥舞着水蓝色的长剑,每一下都能打出“水波”状的蓝色剑纹来,剑纹所到之处飞鱼成片成片地被消灭;右边,“乌鸦”两指对着前方,没有什么肉眼可见的魔法,鱼群却像害怕瘟疫似的躲着他,斜射向旁边,他所在的船侧仿佛有了一个“和平区”,完全不受鱼群的袭扰。
整个船头形成一种半边“风雨”半边“晴”的诡异状态。霍尔斯如同一位在暴风雨中起舞的剑客,蓝色的剑纹在黑风暴中收割生命,优雅利落;“乌鸦”则像刀光箭影中入定的老僧,任何风暴都奈何不得,宁静祥和。
“教会的。你能把我这半边也搞定么?”
“可以试试。”
“这些鱼群不正常,它们很惊慌。”
“阁下的意思是?”
“后面有东西在追它们!”
“乌鸦”微微颔首,手指立马开始了动作,食指中指拇指叠成了一个交叉手势,左边的飞鱼群也开始避着海轮冲刺起来,和右边如出一辙。这无疑把霍尔斯解放了出来,他拎着剑跳到正前方的栏杆上,纵使鱼群风暴肆虐,船面颠簸,他依然在这半个拳头粗的栏杆上站得稳稳当当。在“乌鸦”谜一样的操作下,大轮渡犹如一柄利锥,把黑太阳从中间劈开。霍尔斯全身都被飞鱼带出的海水溅湿了,白色的丝织衣透明地和没穿一样,亚瑟能清楚地看见他白壮的阔背。他双手握剑,蓄势待发,粗长的腿做出一个爆发前的深蹲姿势,黑裤也紧贴肉体,这个姿势让挺翘有力的臀肌更加凸显,水蓝长剑发出刺眼的光芒——终于,黑太阳被彻底破开了,霍尔斯看到了前方来怪,他怒吼一声——从船上跳了下去。
“呸、呸、呸!”霍尔斯衣不蔽体地四脚着地,狗趴在甲板上,从头到脚都是脏污。
银色飞鱼组成的密密麻麻的黑太阳一过,整个海面都开朗起来,清澈浩瀚的水面上,夜空静谧,钩月焦黄,海风和海浪也已经消了气。今晚,渺茫的大海多了一丝人间味,高高的桅杆下,劫后余生的船员水手们从船舱里走出来,来到甲板上:他们围在一条巨型“鬼头刀”四周,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这是一条藻绿色的大鱼,背鳍上星星点点的蓝斑,它长相凶煞,头肿、身长、尾细,流线型的鱼身好似一把大砍刀。
这条大鱼早已断了气,鱼身上有几道可怖的入骨剑伤,杀死它的英雄显然就是狗趴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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