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太冷冷地道:“余天平,你的功力深厚,这一点并未说谎,可是你的护身罡气非终南六心法”“晚辈说过,尚另有奇缘遇合。”“什么奇缘遇合?”余天平道:“前辈务请鉴谅,成全晚辈的奇人再三交待,不可泄密,以免引起那位前辈的后辈门人的误会。”“离尘子”道:“苦行前辈,这又是余天平的遁辞,恐怕他的护身罡气是天龙武国的武功心法。他可以唬唬晚辈等人,却未必能朦蔽苦行前辈。”“一阳子”道:“以前总以为武当派自张真人发扬光大以来,人才辈出,倍受同道尊敬,掌门人必是心地光明,—言九鼎之人,那知你心胸狭窄、偏激、卑鄙无耻,我真替你害羞!”“离尘子”向丐帮几个大弟子一眨眼,同时扑向“一阳子”四对一的局面“离尘子”以为包赢不输。那知“一阳子”豁出去了,全力施为,不较内力,身形一幻,犹如虎扑豹窜,惊虹闪电,不过八九个照面“拍拍拍”三声,丐帮三个弟子摔出“离尘子”较上了劲,接实了“一阳子”一掌。武当的掌劲被称为“棉里藏针”可见是柔中有刚,刚中有柔的,但“一阳子”用的是武林绝学,也可以说是武林各派之长的集锦武功。只见“离尘子”四周旋起一个泥柱,把他裹在螺旋泥尘之中,然后“吭”地一声“离尘子”摇晃着退了五六步。“一阳子”也连退了三大步。苦行师太道:“余天平,中原武林同道,都在找你,今日被老衲遇上,只好把你带回交给同道议处了。”余天平道:“晚辈并未犯罪,苦行前辈却把晚辈当作了犯人,未免有失公允,令人不平。”苦行师太道:“余天平,你的一面之词,未必可信,暂时委曲你数日,老衲绝对保证在证明你确是清白之前无人敢侵犯你。”余天平道:“晚辈还有十万火急之事待办,不能任人摆布。”“反了!反了”“离尘子”大声道:“苦行师太何不把他拿下。”就在这时,一个少女奔了进来。先是对苦行师太等人愕了一下,立即奔向余天平道:“余大哥,你想遗弃我可没有那么容易!”“一阳子”拦道:“齐姑娘,不要再缠余大侠了,他有朱、田二位姑娘,从未对你有过意思,过去的一切,我‘一阳子’负全责!”“滚,作梦!”齐素素想去抓余天平“—阳子”挡住道:“我俗家名字叫孙坚,素素,你以后叫我的名字好了!”“看看苦行前辈。”“离尘子”道:“设若他们不是乱七八糟,黄山派掌门齐子玉之女为何和他们都有纠葛?”苦行师太道:“姑娘可是齐子玉的掌珠?”“不错。”“你找余天平何事?”“他是我的丈夫,可是他却想遗弃我。”余天平道:“前辈请勿信此女之言,在魔窟中因此女心智不明,而武国主事人又想以女色蛊惑于我,就以齐姑娘为饵,但晚辈该时已用‘大千心法’恢复了记忆,绝不接受此女,但如不接受,那儿主事之人必知晚辈已恢复了记忆,就在这时,‘一阳子’甘愿牺牲自己,暗暗代替了晚辈”苦行师太厉声道:“伤德败行,莫此为甚,余天平,仅凭这件事来说,老衲非把你交给中原武林处置不可。”“前辈,晚辈句句实话,如一味相强,晚辈也不是任人摆弄之辈。”“嘿”苦行师太冷笑道:“好好!老衲本不想和你计较,你自恃武功了得,非逼老衲出手不可,尚幸有许多人在场作证,非老衲以大欺小。”“一阳子”在余天平耳边低声道:“待会我施袭劫走朱、田二姑娘,你接这老鬼几招,咱们还是溜吧,如果再有人来,就走不成了。”余天平不是怕事的人,甚至于也不忌惮苦行师太,只是抓破了脸以后不好相见,再说,他目前要找个地方助二人恢复记忆,更要尽快去找到那个假朱宗武算帐。这后者对他更为重要,师门尊严不容被侮蔑。余天平躬身道:“如果前辈为了成全晚辈,考验晚辈,晚辈诚惶诚恐,勉为其难而接受教诲”“那就小心了”余天平开了个门户,正是终南门的路数。然后,他向“一阳子”交换了一个眼色。“余天平,你出手吧!”“晚辈遵命”“童子拜佛”一招三式攻上,这也是先礼后兵,以下对上的礼让打法。苦行师太是当今硕果仅存人物。她的修为涵养已有相当火候。然而,学武之人好强争胜之心仍然不免,刚才她和余天平打了个平手之局,论身份算她败了,因而这次动手,她有了计较。这也是因为她已摸清了余天平的份量,绝不敢大意了。即使是最伟大的人的尊严,也往往是要别人捐出尊严培养出来的。这和“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略似。苦行师太衣角都没动一下,已换了两个方位。但把余天平的攻势一破,陡然间就是锐不可当的攻击,修为一甲子以上的“两仪罡”挟着一招“拈花微笑”猛烈的狂焰彻地而起。刹那间狂风大作,双方先天罡气相接形成的暴风,造成无俦的漩涡和尘浪。就在这档口“一阳子”在烟尘弥漫之中射向二女之处,因为她们被放在围观的人们身后。这场面百年难得一见,无人愿失去这机会,而现在,在惊天动地一击之后,那些人连眼也不眨—下,看看是不是余天平先倒下,甚至于有些人已准备鼓掌喝采了。所以身后地上的二女,以及早已悄悄移到很远处的“一阳子”已不被人注意了。一击之后,余天平反守为攻,两人衣衫发出刺耳的“猎猎”声,这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劲道和那收发由心的内力,直看得一边身份较高的人如痴似醉。当二十招已过时,苦行师太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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