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敌人,至少也不算友人,你值得吗?”余天平道:“大敌当前,凡我炎黄子孙皆应捐除私怨,团结一心,共御外侮”他顿了一顿,指着金大东道:“金大东也是炎黄后裔,他怎么想,我不在乎,小弟只是尽其在我。”百草夫人还要分说。萧圣道:“不要说了,余兄弟的心胸非常人所能及。”?百草夫人只好再嘱汪剑志将那杯鲜血喂给金大东喝了。不到一盏热茶时分,金大东睁开眼睛,四下扫了一遍道:“这是什么地方?”萧圣排开众人走上前去道:“在下萧圣,金兄”金大东道:“在下原来是萧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挣扎着要坐起来。萧圣连忙按着不让他起来道:“金兄尺关筋脉已断,刚服过药,不宜行动。”当下将经过情形说了一遍。金大东静静听完道:“萧兄不辞辛劳,千里应援,百草夫人妙手回春,得庆重生,金大东又感又愧。”萧圣、百草夫人齐道:“区区小事,何劳挂齿。”金大东因身躯不能转动,将头抬起,向余天平点了—点道:“余少侠不念旧恶,甘冒艰险,慨赐鲜血,金某余年皆少侠所赐,但望以后能有机缘,效犬马之劳,以报大恩。”一代枭雄,落得如此下场,其言也衷,其情也惨。余天平不安地搓着手道:“金大侠言重了,份属武林同道,在下也只是略尽本份罢了。”百草夫人道:“金大侠安心静养,旬日之后,包可复原,不仅功力不受损害,且略有增进。”金大东长叹道:“金大东纵然不死,又有何益?”喉音一哑,竟说不下去。半晌,他两粒晶莹的泪珠,不自禁地从眼眶流出,顺着两腮流了下来,哽咽着说道:“可恨严潇湘那贱妇,引狼入室,胁迫我归降天龙国,我不肯背弃民族大义,天龙国人就在哈未里战败我之后,将红楼上下一百余口,悉数惨杀,丢进断魂涧中,连她那贴身侍女红楼四婢也不免力战身亡。”英雄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难怪红楼主人掉泪。余天平道:“怪不得那晚没有见到红楼的人。”萧圣道:“严潇湘本是藏边人,她是在红楼卧底的。”金大东恨道:“我知道,可惜知道的太迟了。”片响,切齿道:“金大东若不能手刃贱妇,杀尽窃据红楼那批邪魔,誓不为人。”余天平劝道:“如今对付天龙国,是整个中原武林的事,不是一门—派的私务,金大侠就在舍下安心静养,好在会期不远,中原武林与天龙国必定要分个生死存亡的。”金大东想了一想道:“公仇私恨,一次清结也好”说到此处,忽然放口道:“我与哈未里激斗一日一夜,最后因为担心家人等,心神略分,中了哈未里一掌,听余少侠与哈未里斗满百招,竟是个不败之局。”他话中之意,似不信有此事。也难怪他不信,半月以前,他与余天平交过手,知道余天平的底细。余天平只好将天山一残增驻功力的事说了出来,只未提丐仙部分。金大东叹道:“也只有余少侠这样宅心忠厚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福降。”叙谈至此,余天平命人安排酒宴为金大东接风。酒席放金大东床前,两个专门侍候金大东的小僮扶他坐起。金大东多日未进饮食,不能放怀饮啖,席间只是意思意思。席间谈起九派掌门遇害之事,这次金大东说了实话,不想竟与严潇湘说的相同。汪剑志也提到制造飞雷快要完工之事,无意中道出普达的名字。金大东忙问所以。余天平只好据实说出。金大东长叹道:“数十年来,金大东积下如山罪孽,难免有灭门之祸”半响,又道:“不过,大错已经铸成,普达手足无法再续,烦各位转告,希望普达不念旧恶,他翁婿三人一生所需由金某负责。”汪剑志道:“金大侠放心,在下与普达朝夕过从,私交不恶,暇时当委婉进言。”金大东先谢谢了。云中客道:“司马天戈。”余天平道:“陆地神仙司马前辈?”云中客道:“不错?”余天平道:“司马前辈隐居在大兴安岭室韦山?”云中客道:“我那宝贝师侄独脚神丐告诉我,说司马天戈隐居在呼伦池畔,呼伦池与室韦山相距不远。我不信天龙国劳师动众,只为了苦师太一个人?”余天平点头道:“有理,不过天龙国的人怎么知道司马前辈的住处?”余天平记得曾对三癫大师独脚神丐说,要去采访司马天戈,二人不肯透露老人住处的事。云中客道:“这有什么稀罕,老叫化子的住处,只有我那宝贝师侄一人知道,但天龙国这些魔腮子不是照样把请帖送到了吗?”余天平道:“嗯!天龙国想把这般耆宿元老—网打尽。”萧圣道:“救人如救火,事不宜迟,我们快些赶去。”?云中客道:“老叫化也算一份。”石英、李弓、徐一鸣齐道:“我们也去。”余天平道:“云大哥跟石二哥等肯去,更好!”“唇亡齿寒的道理,老叫化也懂得,收拾完了他们,就轮到我们了,只不过”余天平道:“不过什么?”云中客道:“这些魔腮子出关已近半月,老叫化担心”他没有说下去,众人明白他的意思。一会儿,云中客改口道:“多说徒乱人意,争取时间要紧。”余天平道:“我家中几匹坐骑,脚力不弱”萧圣道:“但如今关外冰雪载途,乘马反而不便:”云中客道:“不妨事,出关后改乘雪橇,比马还快。”坐中大都是老江湖,知道关外冬日是以雪橇代步,雪橇用犬或鹿拖拉,捷如风驰电掣。商量妥定,余天平辞别高堂,托百草夫人及汪剑志照看家中。又托汪剑志妥为照应金大东。六人六骑匆匆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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