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层云雾,尚幸早走一步,否则已经栽在严潇湘那贱人手上了。那地网呢?”普达道:“地网是铺在内庄地下一尺,厚有八寸的—层石板,此石产自祁连山绝巅,坚逾精钢,寻常刀剑剁它,只见刀剑卷口,石上连痕印都不留一点!”余天平道:“内庄有五六里方围,地下全铺着石板?”普达道:“红楼主人富可敌国,这工程虽然浩大,在他眼里却不算什么他为的是防备敌人挖地道脱身。”余天平道:“防范如此之严,必有不可告人之事,老先生!什么叫‘旋乾转坤’?”普达道:“红楼内庄虽然屋宏连云,但机关一开所有建筑都会移动位置,使敌人摸不到脱身之路。”余天平看着草图道:“机关的总掣在红楼最高一层?”普达道:“是的,红楼虽只有四层,但高达十余丈,屋瓦之上涂着金漆,漆内掺有一种极润极滑的油脂,纵然武功高强,在瓦上行动亦极不易,为的是防范敌人自屋外攻入。”余天平道:“总掣是全庄机关消息的枢纽?”普达道:“总掣只是支配内庄,开关一开,内庄的机关消息全动,不说是人,就连蝼蚁都难逃脱。”余天平道:“好在如今已知道总掣所在。”普达道:“公子且慢高兴,红楼主人及红楼五夫人都是奸狡万分的角色,他们在我设计的总掣附近,必定另外设有歹毒的东西。”余天平陡的想起一事道:“那外庄丧魂篱的开关在哪里?”普达道:“所以我说他们奸狡,丧魂篱是我设计的但开关在哪里却不让我知道。”余天平想了一想道:“那么进庄以后,抓一个人带路,想必没有什么用?”普达道:“没有用,庄内之人各有职司,顶多知道他自己所管的一点点秘密,全般情形只有红楼主人与五夫人晓得。”余天平沉吟了半晌,又道:“红楼主人如此严防,究竟为了什么?老先生知不知道?”普达摇头道:“不知道。”余天平喃喃自语道:“莫非他有仇家,怕人寻仇报复。”普达道:“有没有仇家,我不知道,但我在庄内多时,从未见有外人来过。”余天平道:“那么,定是藏得有见不得人的东西。”普达想了一想道:“嗯,有点道理,机关总掣建成之后,除了红楼主人与红楼五夫人外,旁人一概不准进去,那里如非藏有宝物,定藏有不可告人之物。”谈了一阵,只是料想,难下定论,余天平见普达疯病初愈,谈话太多,已露疲态,连忙将草图收在怀中道:“老先生安心静养,一候痊愈,当派人送老先生回国,今后生活之需,包在我身上。”普达切齿道:“红楼不灭,普达誓不回国。”余天平有了草图,遂决心再探红楼,所以不放心的是家中老母,但朱小秋定要与余天平同行,只好拜托萧圣与二位义姐。萧圣等三人在新婚期中,自然不便说走,而百草药未配成,也走不成,当下慨允下来。次日余天平拜别了余夫人及萧圣夫妇三人,再找罗浮五剑,一个不在,户中有封汪剑志留书,大意说知道余天平探红楼,他们自忖功力不济,怕帮不上忙,反而连累余天平,所以与罗浮兄弟先期去红楼潜伏,如有差遣,只须发出信号,他们就会赶来。余天平叹道:“罗浮兄弟都是至情至性的人。”余天平背起乾坤剑及霹雳天雷与朱小秋三度离家。他为了实践前言必须去约少林掌门大觉禅师及武当掌教离尘子。朱小秋本不愿去这些仇人的地方,但为了余天平已经应允,便也不再说什么。嵩山少林寺在洛阳东南,只有百余里路程。武当派的重地武当山又在嵩山之南,相距不到五百里。余天平同朱小秋议定先上嵩山,再去武当山,二人未骑马,徒步出了南关,朝东南方向行去。百余里程路在这一对男女英侠脚下,真不算什么,两个时辰不到,已到嵩山脚下。嵩山脚下的少林僧人,见到余天平与朱小秋,连忙飞奔上山,赶去通报去了。二人才到半山,便见到丛林之中有一片巍峨广阔,绿瓦黄墙的寺院,知道这便是千百年来执武林牛耳的少林古刹了。远远望见,少林掌教大觉禅师已经站在庙门前候着。二人连忙紧行几步,大觉禅师也迎了过来,见礼寒喧过了,大觉禅师陪着进入庙中。进了禅房,落坐以后,余天平述明来意,并告诉大觉禅师,已有红楼的草图。大觉禅师连忙交代了庙中事务,与余天平、朱小秋向武当山而去。一路上,朱小秋很少说话,少林禅师面色也极其沉重。余天平问道:“大师可有天龙武国的请帖?”大觉禅师道:“怎么没有,中原门派个个都有,老衲所忧虑的,一来是天龙武国的实力强大,二来”“来”字以后,没有再说下去。余天平见他欲言又止,不便追问。半晌,大觉禅师才吞吞吐吐地道:“老衲德薄能鲜,贻师门之羞。”余天平道:“此话怎讲?”大觉禅师又叹了一口气道:“本寺监院大慧师弟,及六个二代弟子背叛少林,投向天龙武国,老衲意欲清理门户,又恐力有未逮,如放任不理,不仪无以服众,且受其他门派耻笑。”余天平道:“贵派人数众多,难免有一二不肖弟子,大师不必过于焦虑,只要中原武林能齐心合力,清除邪魔,其余的事自可迎刃而解。”大觉禅师道:“少侠是终南派一传人想必也有请帖。”余天平据实说了,并说萧圣、董小钗、百草也有请帖。大觉禅师宣了一声佛号道:“有这些隐世奇人插手,合该中原武林有救。”余天平道:“大师先别高兴,天龙武国主动邀约他们三人,想必也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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