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内力维持那一丝相连的花瓣不断,自比先前难得多,我再拉不下来今后还闯荡什么江湖?”思忖之际,三指已经用上了十二分真力,往后猛拉。煞是作怪,花瓣只有一丝相连,平时稍稍有点风,就会吹掉下来,此时伏虎太保三指的拉力,少说也有两三百斤,偏就拉不动花瓣分毫。伏虎太保也是宁折不弯的性子,对百草夫人虽然不能不服,却总觉得不甘心。足足有一盏热茶时分,伏虎太保黑脸泛上猪肝颜色,额上微微见汗。百草夫人看了他一眼道:“我看你是无法硬要了,再加一个也枉然。”余天平忖道:我又没有碍着你,把我扯上作什么?口中说道:“莫非夫人要在下也插上那一脚?”百草夫人的原意是指再加一个伏虎太保也不行,听余天平一说,知道他把话听错了,但她怎肯解释,当下笑笑道:“如果公子有此雅兴,也未尝不可。”余天平剑眉一扬道:“请夫人指教。”走到伏虎太保身后,伸出右掌按在他背心大穴之下,运起功来。伏虎太保只觉一股强烈刚猛的劲力,自背心上源源不绝地涌来,刚才真力将竭,全身像虚脱一般的现象立即消除,顿时内力弥沛,精神奕奕。百草夫人早就看出余天平年纪轻轻,功力并不低,却不料高得出乎她想像之外只觉得伏虎太保拉花瓣之力,顿时强了数倍。百草夫人看去虽是二十岁,实际年龄已逾中年,她数十年性命交修的功力,岂同等闲,当下也不敢大意,凝神屏虑,将内力自花干尾端输了上去,护住那一丝相连的花瓣。两股强劲无比的大力相拼之下,竟然功力悉敌,一时成了胶着状态。陡地“哗啦啦”一响,百草夫人站了起来。原来百草夫人所坐的那张坚固的靠背椅,已经碎成片片。白草夫人缓缓收劲力。余天平立即收回放在伏虎太保背上的手掌,伏虎太保也撤去内力。百草夫人手指一松,那枝黑蔷薇立即变成粉屑。百草夫人叹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公子名师高徒,毕竟不凡,你们胜了,这给你们。”她交给他们一束药草说道。余天平对于百草夫人的磊落胸襟由衷敬佩,欠身道:“一则是二对一,二则是坐椅欠坚实,夫人哪里败了?”“去吧!”百草夫人挥了下手。“夫人!这药草是”“回去以人血一杯化开让她服用。”“夫人”“别再多言,快去!”百草夫人已有点厌烦,再度挥手示意。余天平朝伏虎太保望了一眼,打了—个转身对百草夫人说:“谢谢夫人!”他说完掉身就走。可是,他们刚走至门口却听百草夫人低吼一声:“等下!”“夫人尚有何吩咐?”“别夫人,夫人了。”百草夫人说。“是!”“你把这药草带回,要用一杯未曾阴阳调和而且需是相克的鲜血,方可调配。”百草夫人说完朝余天平望了—眼,接着道:“若是以你的血给她服下,当便助她康复!”“啊!”余天平怔了声道:“如此,便以在下的血就是。”“公子,我想问—句话未知可否?”“夫人请说!”“公子,朱小秋是令师何人?”“这”“谁?”百草夫人在余天平尚未出口之时,突然,觉得一条黑影从“回春谷”门口掠过,她吼了声,人已离地追了出去。余天平望了下伏虎太保道:“我们也追下去!”当他们追出去时,百草夫人业已掉头回来,她脸露怏色道:“你们快走!”“夫人你”“你们已引人前来骚扰我清净的回春谷,快去吧!”百草夫人说完,掉头就走。余天平望了她的背影消失在花丛中后,拔起脚一个纵身已到了谷外。当他与伏虎太保朝着“幽篁小筑”奔回时,一路上觉得有点蹊跷,似乎有人在那草堆经过一阵搏斗的样子。最怪的是,伏虎太保一路走,一路嗅着,突然,他叫了声。“公子,快走!”“干嘛?”“先生似乎追敌人去了。”“你怎么知道。”“地面有信号。”“信号?什么信号?”“一种只有我可以闻到的信号味道。”“哦!”余天平一愕,顿时把脚一提,拔身奔去。果然,当他来到“幽篁小筑”门口时,里面似已被人毁去篱巴,他不禁一怔奔了进去。但是,哪里有什么人,整个茅舍空荡荡地。余天平呆住了。此刻,伏虎太保回身呼啸一声,想把他的大吉小吉召来。可是,它们不见了。这下他望着余天平一眼道:“我们找它们去!”伏虎太保说完,长发—甩,人已飘身去了。余天平也尾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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