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疾如闪电般扑了过来。余天平虽然出身世家,但恩师见多识广,暇时恩师时常对他述说天下奇禽异兽,故而目下一见这两只恶犬,便知道这是藏边异种“獒犬”这种“獒犬”不但身高力大,牙尖爪利,而且爪间蕴有奇毒,中人立死。两只“獒犬”似是久经训练,哑无声息地,一只扑向余天平头面,一只奔向余天平胸前。余天平杀机立起,腾身凌空,长剑一招“百转金轮”舞成一轮银色光圈,对两只“獒犬”疾迎上去。两只“獒犬”虽然匹猛,怎避得开余天平神剑招式,只见—片剑光血雨起处,两只“獒犬”一声未吭,就被长剑拦腰斩成四段。余天平就草上抹干了沾在长剑上的血迹,提起四段犬尸,轻轻放下河去。四段犬尸与竹杆木块—样,立即被河水化掉。幸而两只“獒犬”并末吼叫,余天平下手又快,所以没有惊动红楼的人。余天平丢掉犬尸,立即掩到楼旁树边,四下一望,像似没有守卫的人。小楼楼窗进出光亮,余天平攀上树顶,恰巧树顶高窗齐。余天平藏在树叶丛中,对窗内看去,只见房中收拾得窗明椅净,一尘不染。正中悬着一幅观音大士绣像,像前供桌两边各放着一座紫铜烛台,烛台上插着点燃蜡烛当中有座紫铜香炉,烛光摇晃,香烟袅绕。一个五旬以上的妇人面对窗户坐着,低垂着头,念着经卷。余天平觉得在此处查看不出什么,正要离去。忽听楼内有步履声响,门帘一掀,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丫环走了进来,行礼道:“启禀大夫人!二夫人来了。”余天平心中一动,原来这个老妇就是红楼大夫人,怎的这位红楼的女主人却住在僻处—隅的小楼上?思忖未完,只听红楼大夫人道:“快请,快请进来!”说着,立起身来向门口迎去。红楼大夫人刚刚走到门口,—个身材削瘦,衣饰朴素的中年美妇已经掀开帘子道:“大姐,久未到绿竹楼来看你了。”“原来这是红楼二夫人。”余天平忖道。红楼大二两位夫人落坐以后,丫环奉上茶来,又退了出去。红楼二夫人候丫环走了,低声道:“刚才我从下人房屋前面经过,听说落魂墙发出声响,巡夜的人赶去查又没有发现什么。”红楼大夫人叹了一口气道;“如今的红楼比深宫内院还要关防得严密,自从那狐狸精来了之后”说时右手五指伸开,余天平明白她指的是红楼五夫人。只听红楼大夫人接着说道:“就撮弄着他做这做那,说是要防范不开眼的江湖人物”余天平自然知道,红楼大夫人所说的“他”就是红楼主人。“如今外庄有了落魂墙,迷踪林,还有断魂涧,像个铁桶似的,谁还进得来?再说武林中人很少与红楼来往,请人家来,人家还不一定来,你防个什么?不过他也是个聪明的主儿,对那狐狸精百依百顺,恐怕不完全是宠爱,说不定自己也有机密怕别人知道。”红楼大夫人又说道。红楼二夫人点点头道:“大姊说的是,不过你我都是打入冷宫的人,随他们怎么搞,我们也管不着”顿了一下,又道:“不过,他们整天如临大敌似的,真叫人受不了,尤其那断魂涧,我一见就怕,走路都要离它远些。话音倏止,柳眉紧皱,压低声音道:“说真的,我还不知道,那断魂涧的水究竟是什么水呀?有那么厉害?见铁化铁,遇铜化铜。”红楼大夫人“哼”了一声道:“还不是那狐狸精弄来的,说是在西藏罗布泊湖旁边,有种融金草,这种草出产极少,不易发现,尤其罗布泊有鬼湖之称,时常改变位置,所以更难采集,她说融金草的花有强烈的消蚀之性,可以融化万物,只是不能融化天蚕丝与泥土,她亲自采集了数十朵融金草,丢在护庄河里,并且替它取了一个名字叫断魂涧,我想,早晚要断了她自己的魂。”忽然,远远传来“梆梆梆”三响,原来已经三更了。先前那个送茶来的小丫环自门外伸头进来道:“启禀二夫人,今天落魂墙上有了誓兆,五夫人会不会开启内庄禁制?二夫人要不要回去?”红楼大夫人叱道:“我跟二夫人许久未见,正要谈谈,你又来唠唠叨叨,这内庄禁制,已有很久未曾开启,今天有什么了不起的事”红楼二夫人道:“大姊!她也是—番好意,不要怪她,那内庄禁制一开,若是不小心遇上,就是枉死城中的新鬼,不过我听说五夫人交代,她说今晚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不必开了。”丫环缩头去,悄悄走了。余天平听得心中一惊,怪不得过了断魂涧后没有发现明桩暗卡,先还以为红楼内庄没有什么戒备,如今才从她们口中听出另有杀着。听红楼大夫人道:“这狐狸精作威作福,好像她是红楼的太上皇一样,真看不惯。”红楼二夫人道:“听说他叫狐狸精带人去办一件事,找一个什么姓余的,结果没有办好,他还狠狠数落了她一顿。红楼大夫人道:“活该!活该!”余天平至此才知严潇湘掳劫他,是受红楼主人的指使。半晌,红楼大夫人道:“他在庄中?”红楼二夫人道;“清晨出庄去了。”红楼大夫人道:“去哪里?”红楼二夫人愤然道:“除了狐狸精,谁知道。”红楼大夫人道:“你最近碰到过狐狸精没有?”红楼二夫人道:“谁耐烦去看她装做西子捧心的狐媚相,再者她那潇湘馆就在红楼旁边,去潇湘馆必会见到他,我更懒得看他那付鬼样子。”接着二人又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余天平不愿再听,—跃下树。他看出红楼大二两夫人与丫环虽然身怀武功,但功力均不太高。就在绿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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