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七兄弟的独有信号。”“汪大哥为何发此信号?”“此去红楼,步步凶险,愚兄想邀众兄弟同行。”“这样小弟如何敢当?”“众兄弟久居罗浮,也过腻了,此去红楼,活动活动筋骨,也是好的。”“走!”“一路之上,愚兄自会留下记号,罗浮诸兄弟见了,必会跟踪而至。”“这辆马车不要了?”“依愚兄之见,余兄弟如果怀疑那红楼主人,可能为当年谋害九派掌门人的主要疑凶,则此番前去,明查不如暗访。”“对对对,大哥金玉之言。”“若是如此,则应秘密行藏,岂可高车驷马,招摇而去?何况这辆豪华座车,乃是红楼五夫人所有,沿途之中,难免有红楼主人派出的明桩暗卡,若乘此车而去,岂非自投罗网?”余天平道:“是是是,大哥高见。”两人商谈了一阵,于是弃车而行,直奔正西。由于刚才受了蒙面人一次意外惊扰,汪剑志更是提高警觉,一路奔行,故意选择山僻小径。道路崎岖,两人都展开轻功飞踪之术,逢林穿林,遇涧越涧,半个时辰不到,已越过了两重山岭。汪剑志-身武功,在罗浮七侠中虽然名列第三,此刻也不禁大有吃力之感,奔了十里之程,额角上已是微微沁汗。他回顾了一眼,只见余天平面色平静,衣袂飘飘,仿佛行云流水,不禁讶然问道:“余兄弟,几天不见,该刮目相看呀。”“汪大哥,什么事?”“你没有看见吗,愚兄已经冒汗啦。”“不敢相瞒大哥,小弟被那红楼贱妇囚禁车里,这七天中,自恨无法脱身,于是我”“有什么奇迹?”“倒也不算奇迹,先师在世之时,曾授小弟一种‘大千心法’,小弟鲁钝,一直无法领会其中妙谛,谁知就在这七天之中,恍然大悟。”“有这等事?”“小弟被那红楼贱妇掳劫之初,不禁百念萦回,怒火飞迸,但仔细-想,惟有自解穴道,直到第二天,才能渐渐摒除杂念,抱元守”“余兄弟,你瞒得愚兄好苦也。”“是什么事,怎敢相瞒大哥?”“原来是你自解穴道,愚兄还以为”“不不,那贱妇的点穴手法,颇有独到之处,小弟虽已彻悟‘大干心法’,一般丹田真气,仍难冲过‘生死玄关’,要不是大哥藏身神案之下,暗里助我一臂之力”“纵然愚兄不来助你,脱身也非难事了,是不是?”“至少还需要一十二个时辰。”“这就对了。”两人说话之间,无形中缓下了疾奔之势,余天平忽然问道:“汪大哥,小弟只知‘红楼’在终南山中,但终南山,东西八百余里,那‘红楼’到底在于何处?”“听说在太华峰下。”“汪大哥到过终南吗?”“愚兄浪迹四海,就是不曾到过终南。”“那只好到了终南再说。”于是两人继续赶程,汪剑志一路捡些石头,或者树枝草根,点缀摆成记号,黎明时分,出了王屋山。汪剑志纵目望去,只见远处绿荫丛中,隐现红墙一角,不由用手-指道:“余兄弟,有个歇脚之处了。”“这是哪里?”“中原武林,九派四堡一楼,这便是四堡中的‘九龙堡’。”“九龙堡?”“余兄弟只管放心,这九龙堡主‘一字剑’管亥,倒是条铁铮铮的汉子,和愚兄极是要好。”“小弟觉得多-事,不如少一事,宁可绕道而行。”“这有什么,当年和令先师结仇的乃是中原九派,四堡之人,谁来多管闲事?”“汪大哥定要去九龙堡歇脚吗?”“既是余兄弟不愿,那便算了,愚兄之意,除了顺道一访故人之外,并想打听-下‘红楼’的消息。”“九龙堡主会知道‘红楼’的消息?”“九龙堡管堡主四海纳交,疏财好客,一向耳目灵活,而且此地又逼近终南,他纵然不知‘红楼’的详细内情,至少可以指点一下咱们前往终南太华峰的捷径。”“既是如此,小弟奉陪一行。”“余兄弟如此小心谨慎,倒是件好事,那就改个名字吧。”“这为什么?”“兄弟虽初出江湖,但中原九派之人千里追寻,这‘余天平’三字恐怕已变得十分响亮了。”“难道九龙堡也知道了?”“这等大事,如何不知。”“大丈夫生有时,死有地,惟恐姓名不扬,何必换名改姓?”“对!好兄弟。”抡臂叫道:“走!”两人身形一起,片刻之间,已到那浓荫之处。余天平抬头一看,只见房屋栉比,绕着一道红色高墙,甚是气派,庄门横额三个大金字“九龙堡”但却重门深锁,两扇黑漆庄门,紧紧闭住,静悄悄地不见半个人影。“这是怎么回事?”汪剑忐讶然道。跨步走上前去,伸手一击门上兽环。“铛”的一声,半晌没有回音。院落深沉,只有檐头铁马,随风叮咚。汪剑志脸色微微-变,暗中叫道:“怪了。”擎起那粗逾婴儿手臂的兽环,一阵乱敲起来:“当!当!当!”院中有沙沙履声,两扇庄院大门,呀然开了一缝,伸出一个虬髯如戟的脑袋,两只铜铃般的眼睛骨碌一转,厉声道:“什么事?”汪剑志道:“罗浮汪剑志,拜会管堡主。”虬髯汉上下打量了汪剑志道:“等一等。”砰的一声,关起庄门。汪剑志不禁呆了一呆。余天平怒道:“此人好生无礼。”汪剑志苦笑了一下道:“这也难怪,你我连宵奔驰,衣衫不整,这些庄汉们懂得什么,看在一字剑管亥面上吧!”余天平道:“此人不像普通庄汉。”汪剑志道:“怎么?”余天平道:“此人双目开阖,炯炯有神,两太阳穴凸起甚高,像是练过上乘武功。”汪剑志笑道:“强将手下无弱兵,九龙堡中,那有不会武功的人?”余天平眉头一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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