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九派的人,近在眼前。”那丑汉道。黑衣盂尝柳庄急急问道:“是谁?”那丑汉双目直瞪,半晌说道:“我。”黑衣盂尝柳庄大喝一声道:“朋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眼泪。”骈指如风,连点了那丑汉三处要害大穴。忽又化指为掌,轻轻拍了三下。只见那丑汉突然脸色大变,额头上冒出豆粒大的汗珠,两颗眼球直向上翻,鼻头扭曲,脸颊上起了一阵痉挛,想是十分痛苦。但他紧咬牙关,竟哼也不哼。黑衣盂尝柳庄道:“好哇,本座就看你是铁打的金刚,还是铜浇的罗汉。”两指一骈,又连点了那丑汉七处要害。那丑汉全身一震,似是再也熬不住了,登时杀猪般叫了起来。黑衣盂尝柳庄微微动容道:“朋友,柳某情非得已,你就快说吧。”“好好,老子老子老子委实吃不消了。”那丑汉叫道。美髯公欧阳午厉声道:“柳掌门人仁慈为怀,你还敢口出脏言?要是换了本座,活活剥下你的人皮!”只听那丑汉哀叫道:“我我我说。”黑衣盂尝柳庄道:“快说。”那丑汉道:“你你先”黑衣盂尝柳庄道:“先解开你的穴道是不是?好”举袖-拂,一股和风拂过,穴道顿解。丑汉喘了一口气道:“你们自夸名门正派,手段好毒!”“朋友如肯照直说来,柳某愿以客礼相待。”黑友盂尝柳庄道。丑汉眨了眨眼皮,犹豫-下,眉头-皱道:“是红楼主人派我来的!”“红楼主人?”所有座中之人,不禁同声惊讶。柳庄突然道:“本座不信!”那丑汉愕了-愕道:“你为何不信?”柳庄道:“你见过红楼主人?”丑汉怔了一怔道:“我我自是见过,但红楼主人化身千亿”美髯公大喝一声道:“住嘴!”丑汉目光一转道:“怎么?”美髯公厉声道:“那红楼主人虽然行踪诡秘,正邪难分,想他岂敢和中原九派为难?你乱掉花枪,想是苦头还没吃够!”柳庄接着眉峰一耸,怒道:“朋友,柳某再次出手,决不轻饶了。”骈指又待点出。“慢点。”丑汉人死都不怕,就受不了这份活罪,刚才凶芒毕射的双目中,现出了畏缩之色,低声道:“我有-事相求。”黑衣孟尝柳庄道:“你说吧。”“我说出之后,你赐我一剑毕命”“那为什么?”柳庄愕了下问。丑汉巴巴结结的道:“这个这个”美髯公欧阳午突然说道:“本座答应你。”伸手在身旁侍应的点苍弟子手中取过了一柄长剑。丑汉道:“多谢你。”黑衣孟尝柳庄心下不忍道:“朋友,好死不如恶活,你你”丑汉嘿嘿一声冷笑道:“柳掌门人,少说废话。”一阵悲凉苦笑,接道:“真是生有时,死有地,老子”美髯公抡剑而立道:“朋友,不必多耗时间了。”丑汉笑声一顿道:“好,老子说。”眼珠转动,欲言又止,显然,他心中有着极端的矛盾,猛咬钢牙道:“老子说的,是个极大的秘密,纵然你们知道了,唉”座中所有之人,俱皆屏息静气,隐隐听到落地尘沙之声。贾羽侠暗暗诧异忖道:“什么石破天惊的大事,迟迟不说?”丑汉道:“据我所知,你们中原九派,也算不得什么名门正派,不过”美髯公欧阳午怒道:“你扯到哪里去了?”丑汉道:“你要我说什么?”美髯公大声道:“说你受何人主使,什么帮派,什么人大胆狂言,想和中原九派作对?”丑汉冷笑道:“嘿嘿,原来你只想知道这些?”美髯公沉声道:“已经够了。”丑汉道:“好好”本来十分难看的嘴脸,此刻变成了十五分难看,惨烈-笑道:“你的剑利不利?”美髯公冷冷道:“你放心,纵是-柄钝剑,在本座手里,准你一剑穿心,毫无痛苦。”丑汉道:“很好。”顿了一顿,口齿启动,目光中露出绝望之色。柳庄道:“朋友,你”丑汉忽然显得激动起来道:“别催了老子就说,老子是”“你敢?”蓦听一声娇叱,打来一支银鳞短梭。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丑汉的咽喉要害,丑汉两眼一翻,登时翘了辨子。变起仓卒,满座大惊,齐向那支短梭来路望去。目光一接,立刻有人叫道:“是她是她”赫然竟是那个当炉卖酒的青衣少女。这事谁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有在座之人,不禁目瞪口呆,连那红衣少妇,也不禁微微一愕。本来显得文静端庄,弱不禁风的青衣少女,此刻眉端含杀,冷笑一声道:“是我又怎么样?”“宰了!”一个点苍门下弟子,抡剑大叫。青衣女翠眉-耸道:“你来!”探手炉边,抓起两枚形如鸡卵的黑色弹丸-直正襟危坐的中年文士,此刻忽然站了起来,低声道:“小云,咱们走吧,这女娃儿要用火攻了。”-言甫毕,青衣女纤手一扬,扔出两枚黑色弹丸。但听拍拍两声,冒起两团浓烟。黑衣孟尝柳庄,美髯公欧阳午,这才同时一声大叫:“快,捉住她,捉住她”说时迟,那时快,浓烟起处,见风生火,登时浓烟弥漫,火光熊熊而起。美髯公欧阳午,气得哇哇人叫,和黑衣孟尝柳庄冒烟突火,寻找那青衣少女。但浓烟起处,如在五里雾中,早已不辨人影,青衣女和那个跑堂的老头子,掌柜的老婆婆,全已踪迹杳然。霎时之间,四壁全已着火,但听一片片剥剥之声。众人眼看不对,纷纷冒烟突火而出。断了一臂的金轮大侠齐子玉,则由四个门徒,和女儿素素簇拥着出了后窗,只有贾羽侠,抢在众人之先。他觉得事不关巳,就在青衣少女扔出两枚黑色弹丸之时,他-纵身形,便已出了屋外。那知就在他身形一落,忽然脑后一股衣带飘风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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