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午过来找你吃饭,你人怎么不在?李泽拉了张椅子过来坐下。我回家了。回家?你中午从来都不回家的。卫行简在家里,我啥?李泽怀疑自己听错了,过于惊讶的他打断了贺书惟的话,问:卫行简在你家?嗯,今天早上和我一起过来的。李泽的反应在贺书惟的预料之中。不是,你你这都躲几年了,这贺书惟淡定的态度看得李泽很急。我没躲,只是走的路不同,慢慢远了而已。贺书惟从来没想过躲卫行简,他只是把自己留在原地守着而已。那不正好吗?你现在这是想干嘛?看他分手了,打算告白了?暗恋是个什么滋味李泽不知道,但暗恋一个人十五年肯定是难受的,这毋庸置疑。我贺书惟放下勺子,今天一天他都在回避着去想自己到底想干嘛。一旦牵扯到感情,你就磨磨唧唧的,看得我干着急。李泽有些恨铁不成钢。贺书惟无法预测的除了卫行简的反应外,还有贺晨的态度,虽然这些年贺晨对同性恋的态度已经变好了,可那是对别人,如果自己的儿子也是,贺晨是接受还是排斥,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所以对他来说最好的状态就是维持原状,没想干什么。算了,他都成你的执念了,我也不说什么了。李泽其实更希望贺书惟能试一试,如果卫行简真的因此疏远了他,那也就可以死心了。我吃完了。贺书惟收拾好餐盒,想起卫行简穿着不合身的睡袍的样子,我去商场逛一圈,买点东西。不用说李泽都能猜到,贺书惟是要给卫行简买东西,他从贺书惟急切地步伐里看出了点欢快的影子,又觉得有那么个人其实也挺好的,至少有个念想。等到天黑了,快到八点时,李泽忍不住打电话催人:你买啥呢,买了快一个小时。贺书惟手里提了几大包,有些尴尬,就随便买了点,你下来,我在大门口等你。李泽下楼,看到的就是贺书惟正在往车上塞东西,他走近看到车后座都快堆满了,无语地说:他这是要住多久?你买这么多。就几天。贺书惟买的时候没觉得,李泽这么一说才觉得好像是有些夸张了。
贺书惟原本只打算想买件睡袍,可是一踏进商场,看到拖鞋,觉得自己的鞋码数小了,卫行简穿着肯定不舒服,买了鞋子转头看到毛巾,又觉得自己买的毛巾颜色都一样,不方便区分又买了毛巾,然后想起次卧的床单被套已经用了两年了,都旧了,又买了新的,买的时候他下意识忽略了家里其实还有备用的。买了用的,又想起卫行简这几天都宅在家里肯定无聊,又买了水果零食饮料,还去楼上挑了几张电影影碟。傻子。李泽看着贺书惟那满心满眼都只有一个人的模样,放弃了劝说,今晚我们肯定都得喝酒,直接打车过去吧!嗯,远吗?两人站在路边等车,贺书惟看了眼时间问:还来得及吗?没事,那边要是不满了更好,从姓方的那傻逼调来后,我就不想要明映这个客户了。有了李泽这句话,贺书惟心里有了底,今晚就不用对方任鸿太过客气了。十分钟后,方任鸿果然打电话来催了,贺书惟不想接,直接扔给了李泽。李泽三言两语就把人忽悠了过去,挂断后嗤笑道:你说这人是不是贱,你都这么冷淡了,他还上赶着贴上来。 喝醉了贺书惟跟在李泽身后进了包厢,里面坐了五个人,除了明映的方任鸿还有副经理秦总,另外三个都是宥榛的人。明知道洛岷和宥榛是竞争对手,还把人凑到一起,明映这是打算给他们还是给洛岷压力?李泽看了一眼,就猜到了方任鸿打的什么算盘,挂上歉意的笑容:方总,秦副总,赵总,路上有点堵车,我们来晚了,抱歉。刚好碰上高峰期,堵车也是没办法的事。方任鸿起身拉开身旁的椅子说:贺副总,我们菜都点好了,这是我专门给你留的位置。方任鸿的父亲是明映的股东,他去年才到在明映,虽然是推广部的总经理但并不管事,因为他是个草包。贺书惟只得在方任鸿身边坐下,他全程板着一张脸,但并不妨碍方任鸿献殷勤。贺副总,你是淮大毕业的吗?谈过女朋友吗?方任鸿倒好茶水将杯子放在贺书惟面前问。淮大毕业的,交过女朋友。交过女朋友?方任鸿打量着贺书惟的侧脸,他第一眼见到贺书惟就觉得他是弯的,他相信自己的直觉,问:那后来为什么分了?方总,这是我的隐私,好像没必要告诉您吧!男人都有征服欲,贺书惟这冷冰冰的态度让方任鸿心里蠢蠢欲动,特别想摘下这朵高山雪莲,问:我约了你很多次,这还是你第一次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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